气,脸色发白,“这些年我太放任元开了,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事儿”。 说着,王真以恳求的语气说道:“林爷爷,我就元开这一个儿子,您一定要救他”。 黑衣老人淡淡道:“求人不如求己,现在也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看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去处理了”。 王真问道:“林爷爷,到底是什么事,元开怎么会惹 出这么大的事”? 黑衣老人摇了摇头,“具体是什么事儿重要吗,重要的是他已经引出我这样存在的人现身”。 王真眉头紧皱,喃喃道:“我明白了”。 黑衣老人望向墙壁上王老爷子的遗像,缓缓道:“希望你能阻止他悬崖勒马”。 王真满脸的愁苦,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要是他听不进去怎么办”? 黑衣老人收回目光,喃喃道:“王家的子孙我会庇护到底,但结果如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谢谢林爷爷,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多了”。 黑衣老人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无敌的存在,也没有千年万年的权贵世家,所以你不要对我抱太大的期望,解铃还须系铃人,真正能够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我所能做的,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 说完,黑衣老人起身缓缓朝着门外走去,抬起手摆了摆,“不用送了,希望你能说服你的儿子,要不然不仅是你,哪怕是我,说不定也该寿终正寝了”。 老人走后,很多年没抽过烟的王真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一个人足足的抽了半包,然后拨通了王元开的电话。 “马上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王真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软的半靠在沙发上,望着墙上王老爷子的遗像,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 、、、、、、、、、 离开了王家,韩瑶坐车直接 来到了程记裁缝店,不过当她下车之后,发现裁缝店的大门上了锁,多年来长期不离开的老裁缝今天恰好不在店里。 她有太多的委屈要诉说,但未婚夫在公安局,父母不愿意帮忙,连最疼爱的外公也不理解她,她又能找谁去诉说。 韩瑶在裁缝店门口站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刚一转身,就看到身着红色唐装的程颖正站在店门外的院子里看着她,眼泪夺眶而出。 唐装老人打开门,韩瑶熟练的从里屋拿出茶具泡茶。 老人依然看似悠然自得的躺在躺椅上等着韩瑶的茶,但心里却是涌起久违的伤感和痛惜。 韩瑶将泡好的茶推到老人身前,默默的坐在一旁,也没有说话,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只要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她都到老人这里来,也不用多说什么,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一老一少沉默了很久,老人终于还是开口说道:“还在为陆山民的事情操心”。 “嗯”,韩瑶点了点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韩家的人无关”。 老人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今天的茶有点苦啊”。 韩瑶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没好气的说道:“亏您还笑得出”。 老人叹了口气,“我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能有那么一个人让自己日思夜想、肝肠寸断,爷爷所思念的那些人啊,都不再啰”。 韩瑶不服气的说道:“我现在就坐在你面前,难道我不是 人吗”? 程颍笑着点了点头,“嗯,也就为数不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