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撕开她的嘴脸。”
“亭曈,发那么大火作甚?姑娘都还没开口呢。”拂衣看着亭曈无奈道。
虞归砚这几日细细思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说出自己的疑虑:“我看不像是舅母。若她真想害我,入了弦京有无数的机会,如果是在途中下手,难免会有人怀疑她容不得人。更何况,外孙女和亲孙女,舅母怎知外祖母便会更疼我呢。”
“这……”亭曈与拂衣对视一眼,拂衣想着道:“难不成来人是为了离间姑娘与舅母的关系。”
“依外人看,我同舅母的关系怎么都不会好,如何还需费心思去离间?”
虞归砚见两人哑口无言,随即笑着道:“无妨,现下已是安全,你们好好的,我不过是心有疑虑罢了。”说罢便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
来人的目的,怕是不想让她去弦京——
我倒要看看,弦京有什么洪水猛兽,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弦京的春日暖风微醺,湖边杨柳依依,街头巷尾不见乞儿,百姓们一派富足安乐欣欣向荣之景。
过了城门,熙攘街市在望,此时正值晌午,主街两边的酒楼食肆正是上客时分,旁边的一些杂货铺子却忙着关门,车水马龙之中酝出一片繁华尘世的烟火之气。
虞归砚看着外头的繁华锦绣,和风熏暖,花园锦簇,正是弦京大好春光。
“姑娘,咱们这般合适吗?”
虞归砚带着亭曈和拂衣来到热闹的大街上,她回头看了看已经看不见踪影的马车已消失在人潮中,长“吁”一口气道:“这有何不合适的?谁知道那公子安的是什么心思?咱们初来乍到,自然是要小心为上。”
拂衣在一旁点了点头,称“是”道:“可不是,倘若又是如苏公子那般的贵公子,平白叫姑娘苦恼了。”
虞归砚点了点头,正想问问卖朱钗的妇人纪府在哪,转眼便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红色身影,她眼神一转,想到什么便笑着走了上去唤道——
“红缨姑娘。”
“公子,您不生气吗?”
远处,小厮颇为紧张地瞥着自家公子的神情,要知道公子可从来最厌恶别人戏弄他的。
却见齐宿满眼欢喜地盯着远处的身影,语气甜得几乎要腻死人:“你懂什么?妹妹美若天仙似的,合该这般警惕,别叫旁的什么登徒子唐突了。”
那小厮见自家公子一脸不要钱的样子,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公子了解那位姑娘吗?咱们连那位小姐姓甚名谁家在何方都不知,公子便不怕那小姐为了公子的万贯家财而来?”
齐宿拿起手中的扇柄敲了敲小厮的头,语露不满道:“若真是如此,难得妹妹还看得上这黄金白银的俗物,可惜妹妹冰清玉洁,如何会这般?休得再说。
——让人看着姑娘,弦京贵人多,莫叫妹妹受了气。”
“是,公子。”
齐宿吩咐完后,又看了虞归砚好几眼,这才转身往马车走去,语气格外地轻快眷念:“我就知道,我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