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无一例外，每一次都没有兑现承诺。”
陈枝没忍住笑出了声，身为她的老姐妹，自然是知道她的这点脾气的，当即跟闻窦保证道:“明天我送她回去。”
见有人给她做保证，奶奶当即道:“这次真的是真的。”
但愿吧。
虽然陈枝再三挽留，但闻窦还是婉拒掉，起身准备回家，不用老人撮合，陈占便起身去送她。
距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本应一路无言，但陈占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只是好心的一个建议，“闻小姐，我们可以从称呼装起，直接喊我的名字，这样好一点。”
片刻的沉默。
闻窦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终于鼓起勇气，用只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很轻地低声轻唤道:“陈……陈占。”
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有刻意压低。
大抵是因为第一次练习，有点生疏的缘故，唤起陈占的名字时带了点轻颤，分明只是极其普通的两个字，从她这里说出来，每个字音在心间细细剥离开来，似乎带了点原先不曾有的意味在其中。
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一眼望去，闻窦的耳垂缀着点显眼的红，双颊也透着点显眼的微红，想不注意到都难。
空气骤然陷入了沉默。
就在闻窦有点忐忑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太好的时候，陈占的嗓音从旁侧传来，像是为了附和她一般，刻意压低了声音，宛若在耳边的呢喃般清晰。
——他喊了她的名字。
闻窦心底也好像被这声拨得生出了些其他的东西，来不及细想，不经意的抬眸间，她看到了门口蹲在车前的那一头极其显眼的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