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两个男人为她晒干了沉默。
石内广司:棋逢对手,属实没见过比我更不要脸的人。
他还想再矫情两句,电话忽然响起,看了看来电提示,脸色一变。
“我还有事要忙,托马斯,你帮客人办手续,失陪了。”说着与两人擦肩而过匆匆离开。
安室透眼光微闪,大概知道他为何神色慌张。
小明也不遮遮掩掩了,化身好奇宝宝,“怎么走流程,快让我见见世面。”
见世面不难,就是有点费福泽谕吉。
很明显,俊男靓女服务生是直钩钓鱼,吊起来杀。
小明面不改色地干了一个包年VIP。
用组织经费扫黑除恶,我们□□是懂内斗的。
安室透大受震撼,“没关系吗,这样花钱?”
难道她已经悄悄致富然后惊艳了所有人?
“低调低调。”
这女人还挺谦虚,“为了打击犯罪,花点钱算什么。”
呵呵。
如果她花自己的钱还能这么豪爽那才是有问题呢。
安室透努力不去揣测她的想法,姑且当她说得是真的吧。
两人通过电梯来到三楼套间,从过道开始装潢参照豪华酒店,华丽得让人感受到没有一分钱是白花的。
小明:生意不咋地啊。
安室透:有没有可能,不是人人都喜欢白日宣那啥。
她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知哪扇没关紧的门缝里传来一声响亮耳光,紧接着是女人暴怒的呵斥。
“这种货色也敢带上来,没用的东西!”
小明听到了熟悉的红豆私密马赛,石内广司又在装孙子。
确认过眼神,是惹不起的人,风紧扯呼!
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没等找到房间号,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砰地被踹开,满脸写着凶狠刻薄的女人迎面冲着二人而来。
狭路相逢啊这是。
小明:我就不信有这么倒霉,给爷冲!
冲锋失败,一米六的女人愣是撑着三米六的气场,极具压迫感地拦在跟前。
石内广司匆忙跟出来,发现毒岛桐子挡住了托马斯和那个女客人,顿时大惊失色,“小姐,您听我解释……”
“解释你怎么用庸脂俗粉敷衍我吗?”
毒岛桐子一把拽住他的领带,牵狗似的拖近前,和颜悦色称赞道:“故意把这种级别的藏起来想给我个惊喜,淘气。”
“他,他还是新人呢,没调教好怎么敢往小姐跟前送。”石内广司被卡得呼吸困难,勉强笑着。
“我不介意亲自调教……”毒岛桐子心满意足地松开他,指尖强势勾住托马斯制服的领结。
“等一下!”
为了拯救同伴的贞操,小明义不容辞地站出来。
石内广司眼看毒岛桐子有些不耐,忙上前示意,“抱歉了客人,我会补偿您的。”
小明故意瞪大眼惊呼,“当着领导的面就想强买强卖糊弄消费者,你是打算把场子名声搞臭然后跳槽吗?”
仍顶着巴掌印的男人一慌,激动反驳,“污蔑!这是污蔑!我对小姐的忠心日月可鉴!”
小明却不管他赌咒发誓,面对毒岛桐子展示了四十五度角的忧伤。
“高贵善良的女士,您一定想象不到我的痛苦。”
空气中仿佛飘来一阵背德の小曲。
接下去的两分钟这位空虚寂寞的美丽人.妻声泪俱下控诉了不孕不育的丈夫以及重金求子的渴望。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毒岛桐子都感动哭了。
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个品种的肥羊。
说起来她并不急着享用,还有个重要交易待处理,男人嘛,反正逃不出她的掌心。
可怜的傻女人,便宜她了。
横了石内广司一眼,“居然试图截胡客人,广司,不想干了直说,我送你回家吃自己。”
天降大锅。
对下重拳出击,对上唯唯诺诺,也是石内先生的福报呢。
毒岛桐子啧了一声,松开手,淡淡地警告她,“一个要求,别把人榨干,他跟你那性无能老公可大不一样哦。”
仿佛被这件事取悦了,哈哈大笑着撇下他们往电梯走。
小明配合地表现出没见过世面的兴奋,同时急不可耐推着人挤进他们的房间里。
还好一切顺利。
瞧给我们安室老弟吓得,小脸煞黑。
对自己的儿时伙伴谁都少不了童年滤镜,安室透曾以为已经看清了明美的本质。
一个非常极其以及特别有主见的小孩。
因为父母不在身边,他和景光往往会包容她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
不包容也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了。
作为同事,他可以大方夸赞一句,随机应变能力真强!
这种张口就来的瞎说水平,祸水东引的甩锅技巧,天生厚脸皮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面对第三次见面,只有一次交集的搭档,太没有警惕心了吧!
不要迷信私家侦探啊!
安室透肯定对方甚至没找松田阵平打探他的底细,竟然认为他金发是染的。
并肩作战过就轻易交付了信任,至少在被武力压制的前提下有些防备好吗。
不对。
截然不同的念头在脑子里拉扯,努力避免用组织残酷的生存之道去挑剔她的行为。
她又不知道我是坏人,没防备也正常。
我是好人,我不会伤害她。
整间房充斥着昏暗暧昧的粉灯,小明没敢去翻箱倒柜,正认真打量几个不显眼的摆件。
两肩猛然贴上一片炙烫,柔和的力道迫使她转向,不由自主后退抵在墙面。
“完全无视了吗,我可是个正常男人……”他眼底酝酿着奇诡风暴,轻飘飘的语气,有点像变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