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山月拉着居不易又返回了石壁跟前,并示意他一起再摸索一遍。
居不易二话不说就照做,但照做之间还是得说点二话:“诶,咱们已经撞过一次南墙了,你怎么还守着南墙不死心!”
邬山月态度诚恳:“我是被一路拖行而来的,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所经过的几乎是一条直路,并没有太多拐曲。”
“所以你坚持地认为出路还是在前面?”
“对。”
“嗯……”居不易琢磨了一下,认同地说了声“好吧”,但又“啧啧”地表述不服气:“你这属于清醒者的认知,我这个难得糊涂的人虽然因为没有什么理论根据可以提出反驳,但是吧……”他把笑声拖长,起手拍了拍石壁,“邦邦”的阻隔声已经无需他再多言。
邬山月也跟着敲了敲石壁:“那就再告诉你一个清醒者的好处,我还听到了类似石门开启的声音。”
“你不早说?!”居不易嚎得相当抱怨了。
他直接整个人都趴在石壁上,双手双脚一齐上,像乌龟在水里畅游一般,边摸索还边阐述着自己的探索所得:
“嗯……从手感上来说它确实很像一道石门,但过于粗制滥造了,竟然连个门把手都没有……还有就是……基本上可以确定它不会是道双扇门了!因为半天了,我还没有摸到门缝的所在。”
越说,他把自己给说心虚了,赶忙咬牙用力地向前猛地推了一推,不见有动,立马还烦躁了起来,再次竭尽了全力先向左、再向右,各一番又拉又推……
石壁仍旧是完全不给他面子,纹丝不动。
他叹了口气,一甩手,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推不动!”说完还是觉得不甘心,转过头又用力地推了一次。
最终,他还是沮丧地靠在石壁上,掰着手指头边数边说:“呐,我算是看透了!机关、大力士、炸药,三者有其一的话,眼前这个或许还能被称为是道‘门’,否则,它就是一块坚不可摧的大石头!”
邬山月“嗯”了一声表示赞同:“机关,应该在石门的另一面;大力士呢,显然是指望不上你了;至于炸药……事实是我们连个火折子都没有!”
“诶,别趁机又想提回火折子,给你火折子你有炸药?”居不易倒像是吃了炸药,说完还赌气地“哼”了一声。
但随即他也恢复了平静,木然地质问道:“你明知三者都没有,又何必大张旗鼓地把我拉回来,难道只为郑重其事地告诉我这其实是一道门?”
邬山月忍不住笑了一声,他马上就抗议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嫉妒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
“因为我难得糊涂啊!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很轻松快乐。可你清醒,什么都知道,开心不起来,就不甘心,就把这道压根就跨不过去的‘门’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清醒,一起不开心。喂,不带像你这么欺负人的!有福同享,有苦自己吃,好不好啊!”
邬山月被他直接逗得哈哈大笑。
“还笑?被我说中了呗!”
邬山月甩手拨了拨他:“喂,你跟我说实话,你做生意真的赚钱吗?就你这个脑子,没把自己给赔掉,我都觉得很神奇。”
“当然赚钱!”居不易很急于为自己的能力辩白:“我可是武林第一有钱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居大老板!钱多得数不清,走到哪儿买到哪儿,就连你现在身处的这座山,前不久也已经划归成了我的产业。”
“哦……”邬山月装得很求知:“那这个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咱们现在其实是被囚禁在了你自己的底盘里?”
“啊呀……”居不易心疼,头疼,抱头想死:“干嘛让我反应过来?我要难得糊涂!”
“好啦好啦,既然已经注定不能糊涂地快乐下去了,就赶紧想办法出去快乐呗。”
“办法在哪儿?”他死气沉沉的声音里确实没了快乐。
邬山月踢了踢他的脚:“你说这石壁有没有可能是上下开启的?”
居不易愣了一下,瞬间满血,赶忙蹲下来,摸了摸石壁与地面的连接处,试图把手抠进去。见行不通,又动手往下挖了起来。不一会儿,真就让他刨出了一个坑。然而……
“喂,不行啊,这土特别硬。”
“既然下面行不通,那会不会在上面?”邬山月说着,踮起脚,伸手向石壁上方够了够。
“你是说这道门是由下向上启动的?”居不易甩了甩手上的灰土,站起身,也踮起脚试探性地探手向上摸。
邬山月有所思地答道:“这样巧巧的上蹿下跳也刚好不受阻碍……”
“你是说上面有空口?”这话瞬间重燃了居不易的希望:“这道门不是完全封死的?”
“我想应该是……”
居不易赶忙把脚踮到了极限,拉长了身子伸手往上探,更甚至起步跳高往上够,但试了两次再落地,他还是只能失望地说:“希望只是因为我还不够高……”
邬山月将他拨开:“我用轻功冲上去试试!”
“先别急!”居不易抓住了她的腕子阻拦道:“这里墙壁平滑很难借力,你若凭着轻功硬往上冲,在不清楚上顶高度的情况下,万一冲高撞了头,没处给你包扎!”
“我没你这么多事儿!”
邬山月刚想甩开他,他却手抓得更紧了。
随即听得他一声叹息道:“还是按部就班保险些,先踩我肩膀上试试!”说罢,他松开了手,甩开衣摆拉开架势,屈膝躬身之际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招呼了一声:“来!”
邬山月完全不客气,轻一点脚尖,踏上他的膝盖;再一借力,跳上了他的肩膀。
虽然她亦是躬身蹲着先确保一个稳定,居不易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还是急声提醒道:“你先稳住,别起身,注意头顶!”
“嗯。”
“我先慢慢起来,你先别动!”
没想到感觉总也正经不起来的居不易,此刻竟然异常的认真和谨慎。
邬山月却还嫌他啰嗦:“知道啦。”
他缓缓起身:“你伸手摸摸,看能摸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