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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拿起,可能右手放下?(1 / 2)

再次回到了小禾家所在的村落,依旧是在村口,依旧是那一拨掰玉米的大婶们。好些天过去了,她们仍在孜孜不倦地说着小禾的八卦。好像这是个可以一直传颂下去的故事,应该万古流芳,亘古流传。

邬山月才不想从那帮人的眼皮子底下经过,万一一个不小心也成为被嚼的舌根子,她嫌晦气。

于是乎一个轻功翻身上了树,自是要从这上方之界进入村子。

不过她好像忘掉了居不易,她是潇洒甩身走了,空留下了这位陌生客,呆愣在了原地。

居不易望着那隐秘在了树杈里的身影,眨了眨眼睛,砸巴了两下嘴,忍着没喊出声。可心里头憋屈,只得张开两只手一左一右地连连扇风,哼哼唧唧地说:“会轻功很了不起?等着,改日我养只大鸟,能带我飞的那种!”

邬山月来到了小禾家,却见院门上已经挂了锁。她想过摩勒肯定已经离开了,毕竟他要赶往巫医谷,只是没想到小禾竟然也不在了。

找干粮?换衣裳?犹豫再三,她终究还是没有破门而入。

毕竟律法上规定,打破人家大门是要杀头的。

当然她不是害怕被杀头,只是想把这件遵纪守法的事迹记录下来,回头好炫给摩勒听。

无功而返,原路回到了村口,还离着老些距离就听到了居不易的笑声。混在了一群大婶的笑声里,有节奏,有点缀,相辅相成,融合度极佳。

邬山月无语了,忙又翻到了近上的一棵树上,拨开树叶,垂眼下望。

居不易啊居不易,入乡随俗那叫一个快,竟也学着村头大婶们的样子,盘腿坐,面前摆着一个草编的簸箕,一边扯着嗓门大笑着聊天,一边熟练地掰着玉米棒子。别说,他掰的手法还挺……纯熟。

邬山月再度无语到了翻白眼,折了根细小的枝杈,瞄准了居不易的左边眼睛,丢了下去。

居不易挨了个正着,知道原因自是没必要再抬头去瞧。他拍了拍手站起了身,特热络地向新结交来的朋友们依依道别。

大婶们表达友好和不舍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将刚掰好的玉米粒装了好大的一袋,强硬地塞给了他。那是怎么推脱,都推脱不掉。

而等居不易奔到了路口找到了等候的邬山月,见其两手空空,正好能马上炫耀起了自己的成果:“怎么样,瞧见没,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干粮。”

邬山月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将他与玉米袋同时上下一番打量,然后甩脸走在了前面:“如果每个有钱人都能像你一样亲民,天下一定能早日实现共同富裕。”

居不易赶忙跟上来:“是吗?可我什么也没有给她们,却捞了她们一袋玉米……这不算加大了贫富差距吗?”

“不不,你给了她们快乐!诶,不对,等等!经你这么一说吧……”

邬山月忽地一驻足,轻托香腮作起了思考状,点头顿悟一般地望向居不易,大拇指已经竖了起来。

“我想明白了,这就是有钱人最可怕的地方呀!你们在压榨到了有效价值的同时,还让穷人们误以为收获到了快乐……哇塞,老财迷,你果然是计谋深远,厉害,厉害啊。”

居不易被说的哈哈大笑,邬山月甩了个白眼,继续挖苦:“看,你不但压榨到了价值,还同时获得了快乐。哎,不公平,不公平呐。”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除了收获到了玉米和快乐,还得到了什么?”

“还有获得?”邬山月特别夸张地对天呐喊:“老天爷,您快听听吧,贫富差距已经越来越大啦。”

居不易再次被逗得大笑,邬山月甩了他一眼,并不多问,直接继续往前走。

居不易赶忙跟上,自觉地就说了起来。

“诶,你可有听过一个叫小禾的姑娘,那些大婶说她跟着个新来的姘头跑了。听描述,我觉得挺像你的那个……小哥哥。”

邬山月猛地停了下来,居不易赶忙偏身一躲,却并没有预料里应该踹来的一脚。邬山月只是狠狠地瞪着他,瞪得他心虚,呃呃地改口道:“其实也未必真是……”

邬山月甩过一个白眼继续往前走,却还是冷着声说:“这不是具体是哪个人的问题,而是你怎么能说出‘姘头’这么难听的话!”

“也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原话转述……”

“那你就不能改个词儿再转述?她们有偏见,你也有?”

居不易无言只得一摊手:“好好好,第一次,保证也是最后一次。”

邬山月又甩了个白眼过去:“既然你之前没有这方面的劣疾,才刚一来就病入膏肓了,看来嚼舌根子果然是最可怕的传染病!”

“改改改,真的改!”

“其实你改不改和我的关系不大,但我得告诉你,小禾姐姐我也认识,还是我和小哥哥一起救的她。”

居不易愣了一下,心想若真是完全不在意,何必还要解释?

他跟近了几步,咳了一声道:“诶,有交情才提醒你!虽然我不敢说救命之恩就一定会产生爱恋,但村里头的姑娘可不比江湖儿女那般不拘小节,她能跟着你的小哥哥走,至少对他一定有所……”

话卡住了,原本想着的是点到为止,却又担心不点明的话邬山月会意会不出来。没办法,他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将“图谋”二字说了出来。虽然音量压低了许多,但语气却很坚定。

邬山月扭头看了他一眼,不是白眼,却是轻轻抹抹的一丝不经意的凶光擦过。可她很快就“哦”了一声回过头去,全不似有任何情绪上的改变,脚步也依旧轻快。

居不易很纳闷地问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要担心什么?”

“这么自信?”

邬山月摇了摇头。

“如此信他?”

邬山月依旧摇头。

“那就是对你们之间的感情特别有把握?”

邬山月还是摇头。

居不易忍不住快了两步绕到了她的面前,阻止了她的步子。

与卿相对而立,打眼瞧着她朗目丽颜喜喜乐,一副全无所谓的神情,一种莫名激动的情绪涌上了居不易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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