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两顿,全当是给了他报恩的机会。”
“这就对啦!”邬山月开心地直拍手:“就该给那个老财迷多放放血!”
“老财迷”一词儿,再次勾回了摩勒的纠结。且这一回,他的口吻多了些许坚定:“月儿,以后好不好不再叫他这个,你就叫他居先生,居财主,都好啊。”
“干嘛叫得这么礼貌?”邬山月小嘴儿一噘:“他还叫我两锭金呢!”
“两锭金?他为什么这么叫你!”
“还不是因为你!”邬山月努了努鼻子:“你忘啦,最开始在竹屋里的时候,他用两行破字,骗了咱们两锭金子的诊费!那么一个坑蒙拐骗的老财迷,咱用得着跟他客气啊!”
“哦,对对,我没有忘,没有忘!”
摩勒一笑展颜,起身来掏出了两锭金子放在了饭桌上。好像完成了一件可以卸掉负担的大事,他又是笑得那么好看。
邬山月一瞅却急了:“干嘛?”
“以后他就不能再叫你两锭金了!”
“哎呀,你傻的呀,他爱叫就叫呗,咱又吃不着真金白银的亏!况且我还叫着他老财迷呢,连口头上的亏都吃不着!”
邬山月想把那两锭金子再揣回摩勒的兜里,见摩勒摇头拒绝,她转手就揣回了自己兜里。
正欲洋洋得意,却见摩勒竟然又从兜里掏了两锭金子放在了桌上。
邬山月当即无语了,见过老实的,没见过这么老实的。
“小哥哥,你该不会是真傻了吧!有这闲钱,你就不能留着给我买好吃好玩的吗?”
“你放心,我还有钱可以供你好吃好玩!但是这个钱,咱必须得还他。”
“可是……”
“我不想他再叫你两锭金!”
“我都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邬山月恍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了不知何时摩勒的神情已然是这般认真。
倒也不待她多问,摩勒上到了跟前,轻一低头,牵过了她的手。
他的大拇指轻轻捏着她的虎口,每一点的温柔里都有他执著到绝对不想改变的自私。
“月儿,我不想,也不愿,给他机会特殊地称呼你……”
邬山月心里的那头小鹿忽地又昂起了头,她大抵是猜到了,却还是想更清楚地验证:“小哥哥,你在吃醋吗?”
“是的。”
别看摩勒这一声应得干脆,但紧跟着他也担心给邬山月造成了烦恼:“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不应该……”
“不不不,有要求是好的!”邬山月开心地立马将笑脸儿绽放如花儿,但紧跟着她也得为自己的忠贞摆正立场:“你早说有要求,我打一开始就不会让他那么叫我!可不是我完全没有意识啊,只是觉得那也不是什么亲昵的称呼,倘若是……”
“他只需称呼你为‘邬姑娘’就够了!”
邬山月愣了一下,直接用一声“哦”替换了还没说完的话。
只是她忽然有点想问,人是不是天生就有贱骨啊,不然她明明是被管、被约束、被要求,怎么会觉得满心欢喜呢?
摩勒捏着她的手,一点点握紧,轻轻执起,缓一低头,吻了上去。
蜻蜓一点,无尽温柔。
当他再抬起头望着邬山月轻轻道出了一声“谢谢”时,邬山月忙地抽出了手,慌地转过身,捂住了胸。不管不行了,她的小鹿撞得太厉害了。
“月儿,我们……走吗?”摩勒等了一会儿,终于把他早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邬山月忙着点头:“好啊!”
只是刚要起步,又瞅见了满桌饭菜,她脚下一停,贼兮兮地看向摩勒:“小哥哥,有碎银子吗?”
摩勒马上掏出钱袋递了过去:“我出来的急,可能不算太多……”
“嗯,也不少了!”邬山月粗略算了算钱数,码出银子放在了两锭金的旁边:“咱不能给他机会再叫我‘一桌菜’嘛!”
摩勒觉得自己被宠到了,浅一低头,轻地一笑。
邬山月把钱袋又递了回来,他直接推手摇头:“不用,你收着吧。”
“你都说了又不多,那我拿着也没意思啊!”邬山月近到跟前,一边帮他塞钱袋,一边假意埋怨:“所以你干嘛不准备充裕了再出门,就是不想让我管钱呗!”
“不是!”摩勒竟然还认真回答了:“毕竟我真的快急死了!”
摩勒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眼中是无奈、宠溺和浓浓的埋怨:“且不说相别一日如三秋,你真不该伙同小禾姑娘骗我,说是被人掳了去,害得我差点儿没被急死!”
邬山月愣了一下,眼珠儿骨碌一转,笑盈盈地说:“小禾姐姐是如何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