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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会行运(1 / 2)

可居不易也就只能被气得干嚎,等嚎完了还是得蹑手蹑脚地顺着塔沿往下爬。好歹算是顺利地从屋顶落到了七层的外栏之内,他也没敢多耽搁,就怕邬山月等得着急,又赶忙麻溜地滑楼梯去了。

他下来的是真慌,都没能顾得上去担心楼梯的楼板是否结实。蹭蹭蹭地一口气冲了下来,见着了邬山月站在门外背着手摇着身子冲他笑,他又忙着想要赶上前去说话,结果开了口,话还没出来,却先是大气接着大气喘了个不停。

“呦呦呦,慢慢喘慢慢喘,别背过去了!”邬山月瞧着开心,咯咯笑还不够,还得取笑式地感叹:“君同姐姐说的真是一点儿都不错,男人但凡过了二十五岁果然就不中用了。几阶楼梯而已,都能让你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居不易刚想回顶,愣了一下,转而眉梢一挑春风带笑道:“原来这话是孟姑娘说的?”

“对呀!”邬山月傲娇地瞟了个飞眼。

居不易马上诚恳地点了点头,眼中也全是赞许之情:“如此这话就很有道理了,我没得反驳了!”

“为什么?”邬山月眉头一蹙,小嘴一噘:“她说的凭什么就成了有道理?”

居不易哈哈大笑,折扇一转,猛一停,敲在了她的脑门上:“傻女,当然是故意激你说出这句反问啊。”

他转过了身,纸扇摇于胸前一派洋洋得意:“日后你若再拿这话来欺负我,我便可提醒你,就说今日你自己都曾质疑过!”

邬山月发现中了计,狠狠怒瞪了他一眼:“你还是拿好你的扇子好好扇风,把额头上的汗珠藏起来之后再来管我质不质疑吧!”

“诶,如此我有话要问了!”

居不易张臂拦了拦她,张开扇子指与她说:“同样一把扇子,二十五岁以下的男人拿它作扇风那种粗使的来用,但我这种有生活有阅历的,它就成了摆风流、显潇洒的道具,试问你是扇子如何作选?”

“都是道具,哪个比哪个又高贵了?”邬山月扯过扇子往地上一丢:“不许你捡!”

居不易见她像是生气了,赔好地说:“好好好,不捡就不捡。”

邬山月浅浅一笑,回头瞅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好?你能改变它被丢弃的命吗?”

居不易愣了一下,邬山月已经甩下了他扭头走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扇子,终究没有捡起,只疾步追了上去。

然而前一眼还见得她的身影,只慢了一步,她就闪过了一棵树后不见了。

居不易赶忙追到了地方,转了圈地一番找,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难以想象,光天化日之下,年逾二十五的居不易竟然害怕了。

是那种久违的被丢弃的感觉侵袭而至,让他顷刻之下感到了难以呼吸。忙撑住就近的树,他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像是真的病入膏肓。

“呼”地一声,邬山月从他身后的树上跳了下来。

居不易扭头看了她一眼,愣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说,只忽然拔腿跑了回去。

邬山月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探身探头地去看,却见他竟只是将刚才丢在地上的扇子捡了回来。

“这个很值钱?”邬山月笑问。

居不易皱着眉头看着她,没有回答却是反问:“你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不等邬山月好奇是什么玩笑,他已挑明:“突然不见,突然消失,这很好玩吗?”

邬山月虽然被吼得莫名其妙,但见居不易厉色紧张,想他定然是有什么不为人知又不愿启齿的心事。

如此她便没有怒呼呼回顶,而是耐心且轻声地作了解释:“我不是玩笑,你是有所不知,那日我之所以能够入得霜、雪二人的地宫便是在树上找到的入口。以为这次还会一样,结果并不是……”

居不易愣了一下,意识到是自己无理取了闹,再一看邬山月……万幸也万般感激她没有询问自己为何会突然窜出了邪火。

“那你要不要再去其他的树上瞧瞧?”

邬山月摇了摇头:“杨树比不得槐树,这么细的枝干想来是通不得人,刚才上树都已算得是没脑子的糊涂之举了。”

她未曾掩饰脸上的失望之色,居不易瞧见了,就想着赶快让她重绽笑颜:“找不到就找不到,你想要什么,讲与我听。倘若是金银财宝,我多的是,同样可以满足你!若是武功秘籍,你说个名字,千金万金未必就求不来……”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有钱。可惜我想看的是一份未知,你能买得?”

邬山月苦涩地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他帮不了自己。

居不易竟然难得老实,乖乖靠在了一边,封了口,不出声,只眼珠儿在将身旁的姑娘那每一点点的表情、举动悄悄收藏。

邬山月挖空了脑袋,太阴八卦、五行秘术,条条框框都被她复盘了一遍,但就是想不通眼前的实操之景。

她没了耐心,烦躁地一甩手:“算了算了,干脆你去找些炸药来,把这里给我直接炸开!”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可居不易一直放空着脑袋眷恋美色,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还当了真:“诶,别别,别那么冲动!炸药的计量不好估算,万一把这里直接给炸没了都不好说,而且轰鸣声也势必会引得人来,届时你如何再探?既然怎么样都是探不得,你又何必要炸?”

“你的抠搜劲儿又来了是吧?”

“不是……”

“好好好,你这么会算计,可算出入口在哪儿了?”

“你别急,现在没有,不代表下一刻也没有啊!而且不妨告诉你,我这个人的运气特别好,很容易灵光乍现。”

居不易苦笑着,顺着就近的树就坐了下来。

他原本就只是想着能先赖住了不走,纯纯的缓兵之计。结果刚一坐下,就感觉什么东西怪硌屁股。随意地探手一抓,轻轻一提,忽然带动了一阵枝叶沙沙响,地面竟然有异动。

“呃……我是被鲁智深附体了吗?”他赶忙看得手中之物,是一条碗底般粗细的树根,一直蔓到地底下。

邬山月已经将他拉了起来,二人互一对视,下一刻便一并用力将这条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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