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钰知道孟向晓没有其他意思,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道,“没关系,其实开茶馆也只是我的副业而已,纯碎是自己的爱好。”
两人瞬间感受到了那种扑面而来的凡尔赛,要知道这里一个店铺的租金也是很贵的,没想到老板还是个富婆,是她们不懂事了。
看着她们的表情,桑钰猜到两人可能是想多了,但她也并没有解释,她总不能跟两人说她的主页是驱邪抓鬼吧。
那不得吓死她们。
两人下午还要去别的地方玩,不一会就起身跟桑钰道别。
临走前,桑钰想起围绕在孟向晓身上的阴气,还是怕出什么意外,正好她昨天画了几个平安符,于是将两人喊住,“麻烦稍等一下。”
从柜台后面拿出两个平安符,一人一个,“这是茶叶的赠品,不要沾水,最好随身携带。”
说这话的时候,桑钰是看着孟向晓说的。
两人走后,凤凰蛋终于得到允许能够动弹,他朝两人离开的方向歪了歪。
桑钰拍拍凤凰蛋,拿出朱砂开始画符,“没事的,平安符能帮她挡一次灾,要是出了事她还会再来的。”
夏天蚊虫太多了,桑钰打算研究一下驱蚊符。
不知为何,今年的A市蚊虫好像比去年多了不少,整个市区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世间的未来走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在常人眼中是看不到那层雾的,天空还是和往常一样。
最后一笔勾勒完毕,符成。
桑钰将符纸折好放入口袋,准备去后院试试效果。
茶馆后方有一个独立小院,桑钰在里面种了不少植物,都是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
若是被一些植物学家看见怕是要跌破眼镜,院子里的一些药材放在别处那可都是细心呵护都不一定能够长成的,各个都很娇贵,对环境有着超高要求,如今在这样一个普通的院子里却长势极好。
桑钰从小就对植物比较亲近,一般她种的植物基本上没有活不了的。
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没有一个蚊子过来。
看来是成了,不愧是我。
桑钰美滋滋地坐在秋千上,决定晚上奖励自己一杯奶茶,要加好多小料的那种。
*
孟向晓和闺蜜逛了一天,回家匆匆洗完澡就准备睡了。
睡觉前她盯着床头柜上的平安符看了几秒,白天桑钰的话又在耳侧响起,鬼使神差地拿起平安符,从抽屉里翻出绳子,在平安符上缠上几圈,打了个结,戴在脖颈上,这才安心入睡。
“孟向晓——孟向晓——”
迷迷糊糊之间孟向晓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她,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好像有什么响声,声音越来越大。
有人在敲锣打鼓!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孟向晓心跳加速,心里十分慌乱,她越想醒来,越是动弹不得,身体越发沉重。
快醒来,快醒来啊!
孟向晓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劳。
突然,她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接着传来一身刺耳的尖叫。
“啊!”
声音透露着一股冷意,刺得孟向晓的耳朵生疼,大脑发昏。
随着那声尖叫,屋内渐渐没了动静。
“呼——呼——”
孟向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呼吸,全身湿透,久久不能回神。
那种近乎窒息的恐怖感一直萦绕在心头,过了好久才回过神。
孟向晓下意识摸向脖间的符纸,只摸到了一手灰,纸灰被汗水融化,顺着皮肤往下流淌。
她打了个激灵,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外面天光微凉,屋内昏暗,孟向晓心有余悸,不敢动弹,就这么坐到了天亮。
等到第一缕阳光透过映照在窗帘上,才敢起身拉开窗帘,由于一个姿势保持太久,四肢略显僵硬。
但她管不上这些,匆匆洗了个澡,连忙赶去茶馆。
“嘭——嘭——嘭——”
还没开业,门口就想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怕是孟向晓出事了。
桑钰一把扯过小包挎在身上,快步跑去开门。
虽然心中早已有所猜想,但还是被孟向晓的样子吓了一跳。
明明昨天看到对方的时候身上只是沾上了一丝阴气,没想到一晚上过后已经浑身弥漫着阴气,眉间还透露着股死气。可昨天看她面相时还不是英年早逝之相,短短一天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实在是有些古怪。
桑钰连忙招呼她进屋坐下,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孟向晓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着桑钰的手不放。
桑钰被抓得手有些疼,但却没有挣开,顺着她的力道将人扶到椅子上坐着,安慰道,“放心,茶馆里不会有事的,你慢慢说,别急。”
孟向晓抽噎着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听完后桑钰抿了一口茶,拉起她的胳膊,在其手腕上一抹,心道:果然。
只见,被桑钰抹过后,孟向晓的手腕上出现一个偌大的黑手印,并且还在往外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阴气。
孟向晓看着突然出现的黑手印 ,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反应过来,“所以……它昨天晚上就在我旁边?那些都不是梦……”
桑钰摇头否认,“不,是梦。”她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张新的平安符,让孟向晓收好,“对方可能是想在梦里将你绑走,但由于你带着平安符,所以没有得逞,这黑手印是打在你灵魂上的。”
孟向晓打了个哆嗦。
“除了这些,你最近还遇到过其他事吗?”
“最近发生的事……”孟向晓看着杯中的倒影,陷入回忆。
桑钰也不急着催促对方,按照对方所说那阴物应该只有在晚上睡着后才会出现,且现在茶馆。茶馆位于商业街,人多,又是白天,阳气旺盛,阴物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