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跟着不美丽了起来:“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某人答应了喊我一起选片,但是她食言了。”
狗屁,这是什么狗屁理由,鬼才信!
岑以眠知道他在诓自己,陈羡绝对不是因为这个,但是目前看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于是岑以眠也不再坚持,也学他胡说八道。
“你知道什么叫隔行如隔山吗?你一个门外汉,你能看懂什么?”
“有点难过。”
车子拐进机场的临时停车场,岑以眠跟着韩东阳下了车,一时间没跟上陈羡的脑回路问道:“什么?”
“居然被人嫌弃了,好伤心。”
岑以眠“嗤”了一声:“伤及到你男性脆弱的心灵真是抱歉,挂了,我们已经到机场了。”
陈羡“嗯”了一声,等着岑以眠挂断电话后起身一跃落地,拍了拍裤子上蹭的灰尘一转身发现站长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
“就知道你在这躲着。”
陈羡没什么表情地勾了下唇:“有什么可躲的,该躲着的人不是我。”
他话里有话,站长大概是听懂陈羡的意有所指,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麻烦您一会儿收一收脾气,人家小岑摄像机都拍着呢,回头放到网上多难看。”
陈羡没回答到底能不能收敛脾气,只说:“他都不怕丢人,明知道有拍摄还上赶着来。”
“陈羡!”站长收起笑,语气也硬了几分,“三十好几了怎么眼里还非黑即白?别以为我真舍不得骂你。”
陈羡见站长动怒终于语气软了些许,他说:“绾廷尉是我师父也是我兄弟,你们可以和解但是我不能,总要给逝去的人一些交代对吧站长?”
说完他绕过人进了室内,脚步顿了一下他又说:“哦对……我今年32,也没三十好几。”
陈羡现在非常在意年龄,之前就被岑以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吐槽了好几次年纪大,导致他都快自闭了,虽说他自认为心态很年轻,但是跟小姑娘一比他确实……挺老的。
昨天夜里陈羡还抢了肖凯一张面膜,用着效果好还跟人家问怎么买。
吓得肖凯恨不得找个道士给他驱驱邪:“师父你咋了?你没事吧?”
“……”这都什么毛病,他就只是想买个面膜而已。
岑以眠他们接上人回到站里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她举着相机从下车开始就一直在跟拍,同时在人群里找陈羡,结果无果。
“别找了,他不在。”韩东阳趁机凑到岑以眠耳边小声说,“他肯定不会出现的。”
说完韩东阳就被人拽走了,岑以眠也继续拍摄,极力压下心中的好奇,她好像猜到陈羡心情不好的原因了,和这位领导脱不开干系。
刚才接上人之后,韩东阳向他介绍了岑以眠的身份,最后又来了句:“陈羡媳妇儿。”
感觉这位领导和陈羡很熟悉是旧相识,他拖着音“哦”了一声,说:“没想到陈羡这小子也结婚了,岁月不饶人啊。”
岑以眠注意到韩东阳在人看不见的角度挤眉弄眼,一副要吐的表情,然后又快速变脸跟人客气道:“嗐,是呗,但是您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不要脸。
一路上岑以眠举着相机对着后排拍了一段,想引导这人说点工作上的事,但是对方一点也不配合,反而总是问她关于陈羡的事。
她只能敷衍了几句后关掉设备,然后装作晕车的样子缩在副驾驶降低存在感,心里默念着求求你闭嘴不要再问了,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男人!
“哎呦,老许!”站长快步走上前伸手和人交握,“得有几年没见了。”
“三年多了,刚才来的路上听小韩说陈羡都结婚了,唉,我都不知道这事你看看。”
站长打着哈哈把人往屋里引,同时回答道:“这小子嘴严,别说你了,我们都是前不久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