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好言相劝,完全是看在两人合作一年多,一起共事的情份。 但两人毕竟分属两个阵营,中间的隔阂是无法抹除的。 甭管之前多好的朋友,一起做生意赚了多少钱。 只要涉及国家情怀,谁都会固执的认为,盲目的信任自己的国家,所以苏半城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柳楼主,我没有恶意,但如果你想策反我,你还是太小瞧我苏半城了。” 苏半城是打死都不相信,柳芊芊的一言一行,固执的认为柳芊芊就是为了策反他,才说了今天这番话。 柳芊芊也挺崩溃的,她本是好心,哪知道苏半城能如此固执。 “好言难劝饿死的鬼,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如果你后悔了,或者你想给苏家留一条后路。” 柳芊芊的目光,看向一旁年纪轻轻地苏鑫。 “可随时来找我,凭借这一年多的合作关系,我柳芊芊可保你苏家后代渡过难关,衣食无忧。” 苏半城一脸鄙夷的说道: “柳楼主,咱们都是生意人,做生意你在行,可论天下大势的理解程度,你就不如我了。” “就算吴三贵谋反,杀回汴京,就凭我苏半城的财力,也可保吴三贵不敢动我!” “毕竟我苏半城,富可敌国的名号,可不是随便胡说的。” 柳芊芊简直无语到了极点,真不知道他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但好歹合作一场,平日里苏半城对柳芊芊尊敬有加,但凡涉及国家大事,苏半城这人就拎不清。 柳芊芊只好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说道: “苏掌柜,你我好歹一起共事过,你又何必猜忌我呢?” 苏半城根本不信,冷哼一声。 “算了吧柳楼主,您别在我身上动心思了。” 柳芊芊恨的牙根直痒痒,她真想一巴掌扇到苏半城脸上,把他这个榆木脑袋打醒。 “苏半城!你怎么就看不清眼前的局势呢!” 苏半城此时脾气也上来了,直接一拱手,冷言冷语道: “不必多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 言罢,拉着儿子大步离去。 柳芊芊气的直跺脚,大骂道: “苏半城,你真是糊涂!” ……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苏半城一直在生着闷气,他没想到柳芊芊,竟然会把如意算盘打到他头上。 儿子苏鑫小心翼翼的问道: “爹,我觉得柳楼主的话,未必不可信,赵国现在的局势确实难说,不如我们先明哲保身。” “你懂个屁!” 不等苏鑫说完话,苏半城就厉声打断,训斥道: “那就是他们秦国的离间之计,我要是真按她说的,转移财产,和他们跑路,这就是卖国通敌,这才是真的糊涂!” “就凭我苏家的财力,不说和朝廷分庭抗礼,就说如果我们起兵,一个小小的吴三贵,他算个屁!” 苏鑫被父亲训斥的一声不敢吱。 就在这时,大批官兵成群结队的往前冲,甚至还把街道隔离,任何车马不得随意走动。 “什么情况?” 苏半城一脸懵逼,嫡长子苏鑫惊呼道: “爹,不好了!有官兵把咱们家给围住了!” “什么!” 苏半城几乎是弹射而起,趴在马车窗子上,看到大批官兵,如临大敌一般的冲进苏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半城为富不仁,通敌卖国,大发国难财,特此抄家,男丁充军,女眷全部押送教坊司,钦此!” 看热闹的百姓瞬间乱了套。 “苏半城府邸被抄家了!” “苏首富通敌卖国,真的假的!” 此时车马之上,苏半城心里“咯噔”一下,犹如五雷轰顶。 他真的被扣上了一个,通敌卖国的帽子! 这不可能! 至此苏半城都不敢相信,赵国居然会给他扣上这样一顶高帽子。 苏鑫看着官兵冲进宅院,见人就抓,见钱财就抢,他急的眼泪在眼圈打转。 “爹,你刚刚就应该听柳楼主的话,现在怎么办啊?” 苏半城整个人也已经完全傻了。 他的皇亲国戚朋友们,此刻全部汇聚苏府,没了之前虚与委蛇的假笑,脸上全是贪婪的狰狞。 “抢钱,抢女人,把苏半城从老子身上赚的钱,全都抢回来!” 在皇亲国戚的带领下,无数官兵像是土匪进村,各种奇珍异宝都被洗劫一空。 不只是金银细软,甚至连苏半城的78房小妾,没有一个人幸免于难,全部被抢走,甚至有的女眷直接被拖进柴房,声泪俱下的哭喊声,求饶声,响彻整片街道。 苏半城万万没想到,赵国的皇亲国戚,竟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亏得他是赵国第一大户,就说这一年多,他虽然赚的亿万身价,但也给这些达官显贵打点的银子,少说也有千万两,他们就是喂不饱的狼,各个都是衣冠禽兽。 “爹,怎么办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苏半城被儿子苏鑫摇醒,他麻木的看向最喜欢的儿子,把心一横,事已至此,他不得不作出违背良心的决定。 “呲啦” 撕下一块衣襟,咬破手指,手指颤抖着写下一封血书,塞到儿子苏鑫手中。 “鑫儿你拿好,上面写着为父所有藏钱的地点,你立刻去满花楼,投靠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