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
今时鹿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我能不能……”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今时鹿看了眼号码,是刚刚联系过她的人。
随后,她便看见原本漆黑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道亮光,电话接起的同时,车子也刚好停在了巷子口处。
她接起电话:“喂?”
“今小姐,请问您什么时候出来?”电话那边的人试探性的问了句,“要不要我们进去接您?”
今时鹿连忙道:“不用了,我马上过去。”
说完这句,她便匆匆挂了电话。
靳逢鸣也先发现了停在巷口处的车影,问她:“有人来接你了?”
今时鹿点了点头。
靳逢鸣:“那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今时鹿见状,连忙抓住了他的衣袖:“你说你叫靳逢鸣是吗?”
“是。”
“哪个逢?”
靳逢鸣侧眸看向她:“重逢的逢。”
……
马路对面,树立着一排老旧的居民楼,时不时会亮起一两盏昏黄的灯点。清白的月光下,少年挺拔的身影像一棵青郁的冷杉。
今时鹿目送着那道背影,一直到巷子尽头,不知为何,某一刻,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这会不会,是他们最后一面?
“靳逢鸣!”
鬼使神差的,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话音刚落,他的背影停了下来。见他回头,今时鹿的心跳在那一刻加快,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的问他:“我们还会再见吗?!”
月光在巷尾的拐角处被切割成两面,而他刚好站在明暗之间,在为她停下的这几秒里,他似乎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的可能性,但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与此无关的答案——
“以后出门保护好自己。”
这晚,凛冽刺骨的风让她清晰的记得今晚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记得少年的背影颀长挺拔,记得他掌心的温度以及残留在耳骨上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