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现说谎的理由。
今时鹿承认,她对靳逢鸣的喜欢,从第一次在雪场见到他时就开始了,所以重逢之后的每一天,她根本没办法把他当哥哥来对待,就连名义上也做不到。
原因很简单,她没办法把喜欢硬生生变成亲情。
那他呢?
真的是因为把她当妹妹吗?所以才会再日常这些大事小事上对她照顾有加。
其实她不在乎她在他这里是什么角色,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她就有理由去享受他对她的好。
就算他现在对她只是出于对妹妹的照顾也没关系,以后未必还是这样,时间一长,她自然有办法让他喜欢自己。
但如果他离开了上川,他跟她之间,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像是听出她问题里旁敲侧击的意味,靳逢鸣偏过头看向她,目光洞若观火。
“今时鹿,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人并排靠着沙发,不过半尺的距离,彼此的眉目都很清晰。
窗外,灯影绰约,依稀可见江水漾起的波纹,今时鹿看着面前的人,淡棕的瞳色与眉心那颗暗痣相得益彰,比往日里多了些鲜见的温柔。
只可惜,这不过是夜晚与灯光制造出来的假象。
几秒后,今时鹿淡淡移开视线,目光落在面前无声流动的表盘上,只说了句:“你知道。”
之前的种种,明示也好暗示也罢,她都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他不会不明白。
然而靳逢鸣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将她的手机还了回去,没递到她手里,而是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下一秒,今时鹿便听到他神色寡淡的开口道:
“今时鹿,有些事情没必要知道答案,你我都知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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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今时鹿走到书桌前,将明天上课要用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一起放进了书包里。
今澜最近有新剧已经上了,今时鹿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时,索性点进去看了一下,好像是一部职场剧。
看剧中途,她无意间翻了下身,睡衣兜里不知道多了什么东西,猝不及防的咯了她一下,一摸口袋,才发现睡衣口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条糖。
细长的窄条,包装上画着半颗西柚和薄荷叶,看着手里的糖,今时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快速起身,开门走出了房间。
夜晚的风四下而起,吹动着阳台上的玫瑰无声晃动,昏暗的走廊里,只留了一条昏黄的地灯,呼应着窗外紧致错落的灯火。
今时鹿站在靳逢鸣门前,没直接敲门,而是给他发了条消息。
过了没一会,她就听见一声房门响动。
靳逢鸣推门出来,低沉嗓音在混在晚风里,在她的心上吹起涟漪。
“什么事?”
他身后的门没关紧,冷白的灯光从缝隙里切出来,他半倚着门框,站在明与暗之间,眉心那颗暗痣,无声勾着人的视线,看的人心痒难捱。
今时鹿目光直白,捕捉他细微的神情:“靳逢鸣,你想让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
今时鹿抬起手里的糖晃了晃:“这个是什么?”
靳逢鸣抱着臂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不甚在意道:“糖啊。”
“之前每次拿糖哄我的都是陈嫂,那这次呢?”
今时鹿往他身前又近了一步,隔着一地昏黄的暧昧,毫不避讳的迎上他的视线。
“靳逢鸣,你是不是怕了?”
闻言,靳逢鸣神色如旧,语气力带着微不可察的无奈:“今时鹿,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知道么?”
“那又怎样?”今时鹿完全不在意,“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靳逢鸣没再说话,寂静的夜里,晚风吹动江面缓缓流淌,吹起少女的柔软的裙摆,若有似无地蹭在他的身上。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在浓重的黑夜里,就这样默默看着彼此。
最后,还是靳逢鸣率先移开了视线。
不过在此之前,今时鹿已经率先一步靠近他,用柔软的胳膊轻轻搭上了他的后颈,让他再没有机会避讳她的感情。
靳逢鸣任由少女的柔软的唇瓣贴近耳侧,此刻,她清媚的嗓音比平日里,更加缱绻勾人。
“我不知道陈嫂跟你聊了多少关于我的,但有一点,靳逢鸣,我想告诉你,我这人向来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哪怕所有人阻拦也绝不放手,跳舞是,人也是。”
“我只要喜欢的,其他的,我看不上。”
窗外,灯火明灭交辉,每一次闪动,都像是窥探心跳的指示器。
她一字一句,宛如滚烫的潮水,热烈而澎湃,即将冲破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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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像被水浸过似的凉,今时鹿回房间后,靳逢鸣弓着背站在阳台前,任由晚风灌进领口,试图将那股躁动压下去。
远处的群楼霓虹不歇,映照在江桥之下水面上。明明早已入夜,但这座城市依旧没有沉寂,反倒陷入另外一种喧嚣。
璀璨的霓虹像无数被压抑的灵魂狂欢放纵之后肆意伸出的触角,大胆试探的同时,一点一点,将人内心的欲望无限放大。
就像眼前的江水,看似平静,实则不然,只要风一吹,斑斓色的光波就会随之涌动,此起彼佛。
突然之间,只听“吧嗒”一声,金属机打火机在空气中亮起猩红的火苗。
跳动的火光落在少年眉宇之间,那颗暗痣像是不停躁动的燃芯,短暂的明灭之后,靳逢鸣指间的烟亮起一点红光。
他第一次抽,不过几秒,浓重的焦油味就顷刻充满鼻翼,他本能的咳了两声。
偏过头时,他看见阳台上,一簇猩红的玫瑰在浓重的黑夜里盛放,像极了那个对他势在必得的少女,娇嗔美艳,热烈大胆。
刚才,她问自己是不是怕了,其实不是,而是知道有些事情,注定就是不可能的。
别的不说,首先今澜那关就过不了。
况且今时鹿跟普通女孩不一样,尤其是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