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也没看她,直接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一旁的唐骐握手失败,满脸写着被截胡的不甘:“哎你——”
靳逢鸣全然不理,若无其事地靠在椅背上看手机。
关日暮默默在一旁,目光在今时鹿和靳逢鸣身上各看了一遍后,掩饰性的轻咳了下。
唐骐这人神经大条,但她可不是,一眼就看穿了靳逢鸣和今时鹿之间微妙的小动作。
她赶紧拉着唐骐在自己边上坐下,免得他再当显眼包:“你快闭嘴吧。”
说着,她挑眉看了一眼对面的靳逢鸣,对唐骐说道:“你把人家带过来的,不介绍下?”
唐骐随意朝对面扬了下下巴,报出了名字:“靳逢鸣,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上周刚从全国数联的赛场上杀下来,得了金奖。”
短短的一句话,言简意赅,却把该说全的都说了。
语气甚至有点类似于我的区长父亲,有种狗仗人势的自豪感。
关日暮视线看向靳逢鸣:“厉害啊,金奖呢。”
说完,她也礼尚往来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关日暮,时鹿的朋友。”
靳逢鸣朝她点了下头:“你好。”
见人都到齐了,唐骐便叫来了服务员点菜。
就唐骐和服务员说话的中途,今时鹿突然感觉靳逢鸣好像往自己这边靠了点。
她偏过头,才发现他此时正越过她看向窗外来往的车流,仿佛刚刚的靠近只是无意的举动。
然而下一秒,她就听见一道冷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疫苗打了没?”
他的视线虽是没在她身上,但这话明显是跟她说的。
今时鹿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今天刚好是最后一针。
她小声回了句:“打了。”
此时对面,唐骐已经在和关日暮商量点什么锅了,看样子应该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今天也太冷了,”唐骐边翻平板边提议,“要不点个加麻加辣的?怎么样?”
关日暮:“我无所谓。”
唐骐:“那我点了啊?”
说着,他便准备下单,就在此时,靳逢鸣突然开口:“有人不能吃辣。”
唐骐啧了声,自然而然的以为靳逢鸣口中这个“有人”指的是自己:“不是,你啥时候不能吃辣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旁的今时鹿偷偷举了下手:“那个,是我……我不能吃辣,因为最近刚打了狂犬疫苗。”
闻言,关日暮了然的点了下头:“那确实得注意点。”
而唐骐则一脸狐疑地看向靳逢鸣,语气玩味:“欸?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能吃辣啊?”
说完,又无脑猜了一句:“靳逢鸣!你该不会是暗恋人家吧?!”
听到这话,今时鹿正举着杯子喝水的手猝不及防地一抖,差点呛到,本能的咳了声。
殊不知她这个反应在唐骐眼里成了某种暗号,他眼风快速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关日暮则一言不发,撑着脸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吃瓜。
靳逢鸣抬眸看了眼唐骐,语调理所当然地回了句:“猜的,不行么?”
唐骐看是看出了他那一眼的意思,破天荒的没再八卦下去,只道一句:“行,你说啥就是啥。”
**
吃完火锅之后,四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九点,这时,门外又有一波人进了店。
唐骐叫来服务员买单,一边输密码一边心有不甘的说了一句:“咱们这么早就回去啊?”
关日暮正在对着手机打字,听到这话后,抽空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唐骐拿着手机,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似的,突然从椅背上坐起身:“要不咱去这吧!怎么样?”
众人跟着看过去,注意到了他手机界面上显示的地点。
**
十分钟后,四个人并排站在了一家霓虹璀璨的门店面前。
关日暮看着头顶店牌闪烁的古旧的玫红色灯光,一脸疑惑的问身旁的人:“唐骐,你确定……这是个台球房?”
“是啊,地址就是这儿。”唐骐还再三确认似的看了一下手机,“没错啊,肯定没错。”
“这……,”关日暮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遍店门,“这怎么看着不大正经啊?”
“哎呀走吧,”唐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来都来了。”
……
四人进去之后,工作人员一脸堆笑地带着他们上到了二楼。
估计这会儿人正多,站在外面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传来杆球碰撞的声音,原来这家店不止有台球房,楼上貌似是个棋牌室,楼下还是个酒吧。
这边,工作人员已经将打好的票单递了过去:“您好,A18号桌。”
唐骐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四个人按照号码走了进去,整个厅一通到底,平均每个绿色的桌面的周围都围着三三两两的人,穿着西装马甲的服务生推着装满果盘的推着在各桌之间来回穿梭。
关日暮走到杆柜前准备选杆,顺便议题:“要不咱们先分个组吧,二打二这样?”
“行啊。”唐骐没异议,随即目光看向今时鹿,“妹妹,之前打过台球吗?”
“跟朋友玩过几次,”今时鹿语气略有迟疑,“就是……技术不太行。”
之前有一次,还差点把人家的台球布给戳烂了。
她话音刚落,关日暮就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手支着球杆,对她说道:“没事,你跟我一组,我带你。”
听这语气,完全是一副坏学生的模样,但谁能想到?说出这话的实际上
却是一张乖到不行的脸。
说真的,任谁见了关日暮,都会觉得她一定是长辈口中那种懂事又听话乖乖女。然而事实却相反,每一次见面,她都会对这个女孩有全新的认识。
比如之前,易释闻的生日那次,她黑长直配小白裙,明明顶着一张乖乖女的脸,结果背地里却是个酒桌游戏的老手,眼睛眨都不眨就轻飘飘的把一大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