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道虚影,像怀旧电影里面的一帧镜头,只剩两人的影子还有少女手中的玫瑰被定格清晰。
靳逢鸣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影子和自己相遇又分离。
今晚实在太美好,今时鹿忍不住停下脚步,不想那么快回去,细白的胳膊搭在金属拦上。看向靳逢鸣时,黑白分明的眸光里清晰地映着他的模样。
“靳逢鸣,你为什么会选择学法律呢?”
隔着晚风,她的声音有种被吹远的虚无感。
一直一来,她都以为他会选择数学或者是偏理工类的专业,没想到会是法律。
靳逢鸣和她并肩站着,听到这个问题时,下意识想到了一开学时的开学典礼上,教授曾说过的一句话——
法律,是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它的本意是维护人最初的善意,不管你见过多少人性的黑暗面,我希望从你翻开民法典的那一刻起,就要坚定地守护住自己的良知,用毕生所学,去捍卫人性的底线,让弱者冲出牢笼,让恶者有所忌惮。
这才是一个法学生对法律最忠诚的誓言。
是啊,应该让弱者冲出牢笼,让恶者有所忌惮。
或许,这就是理由。
“你呢,”靳逢鸣,“会一直跳舞吗?”
“会啊。”今时鹿回答的格外坚定,“我还想要,一生自由,不被束缚,不被定义!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想爱自己想爱的人!”
说完这些话,她转头看向他,朝他走近了几步后,朝他伸出手:
“靳逢鸣,和我跳支舞吗?”
晚风吹起她浓墨般的发丝,像是赋予了生命力,美得想让人移不开眼。
靳逢鸣看着她,眼里浸着月色的温柔:“怎么跳?”
“很简单的,”今时鹿,“牵着我就可以。”
夜色撩人,晚风缱绻,车流驶过之际,少女手里的玫瑰抖落了一瓣馨香,被风卷携着,落入涓涓远走的江水之中。
四下无人的黑夜,见证江水与晚风尽情相拥。
靳逢鸣握住她的手,配合她的节奏。
少女一手扶着他的肩,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头顶的夜空是幕布,脚下的江水是动人的奏曲,无需伴乐,风一吹,耳边都是水波涌动的和声。
蝉鸣声四下而起,玫瑰在抖落爱意。
那一刻,她看见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爱的人身上,而她亦是他眼中唯一的月亮。
少女的裙摆像是没有重量,仿佛只要稍一收力,就能将她揽入怀中。
身后江水流转,今夜的晚风像掺了玫瑰味的酒,撩得人脸红心醉。
今时鹿看着他的眼睛,红着脸,情不自禁的叫他的名字:“靳逢鸣……”
下一秒,他便直接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含住她樱粉的唇珠,一点一点,耐心而至极地描绘对她的寸寸渴望。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像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是第一次。
与之前不同,他这次格外克制温柔,但又像风雨欲来的前兆,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颤。
这样陌生而刺激的欢愉,今时鹿一时没有准备。
偏偏耳边的车流声将她的敏感放到最大,带起一阵疾风刮过她的小腿,顿时一片凉意,那种猛然清醒又沉醉的感觉,让她着迷又心慌。
但又不知这慌是从何而来。
以至于靳逢鸣试探了几次,她都是欲拒还迎,迟迟不敢进来,刚一碰到就退回去了。
几番推拒之后,靳逢鸣突然松开了她,势在必得一般,盯上她意乱情迷的眼。
今时鹿一颗心都像溺进了一片温热的海里,湿漉漉的眼,同样看着他。
靳逢鸣贴着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将她的最后一丝理智击溃:“平时撩我倒是挺大胆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不敢了?”
今时鹿面红心跳,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眼前飞驰而过的车影。
不是不敢,而是……
毕竟是外面这么人多车多的地方。
她实在不好意思。
她埋进他的怀里,小声道:“靳逢鸣,人很多。”
靳逢鸣抱着她,转身将她抵在了围栏上。
下一秒,周围的车流声音全都被他挡在了身后,她被他罩在怀里,那一刻,喧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
他重新靠近她,温热的气息铺在她的唇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摩挲,暗哑的嗓音和喘息声在黑夜里如同勾人的药。
“主动点。”
这句话像一把火,直接将她点燃,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勾着他的后颈,主动将自己送了上去。
黑暗里,他心满意足地低笑了声,配合她重新低下头,半勾半就的轻咬着她的舌尖,等到她完全上钩时,才将那份柔软的触感全部占为己有,宽大的掌心覆盖上她纤细的脖颈,像是抚摸自己难得心爱的之物。
今时鹿被迫仰起头,月色朦胧的夜里,哪怕被手里的玫瑰刺破了手指也无怨无悔。
这一刻,她只想抱着她的爱人,只想与他,不止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