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
严律看着打起呼噜的苏渔，挠了挠头，“程总，苏小姐只是喝多了，应该不用叫救护车吧？”
他说着说着，语调有些婉转，已经出现了自我怀疑。
他试探地猜测道：“程总，如果苏小姐喝多了，涉及到酒驾等违法行为，我可以拨打110......”
“你还想把他送进警局？！”他咬牙质问，却是气息不稳。
程齐韬这才发现，他现在的身体抖的厉害，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他想要拿起一旁茶几上的东西，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叫救护车......救我。”
两眼一黑，他彻底昏死过去。
——
医院里，严律端着饭盒走进私人病房。
心里医生看到有人进来，便起身道别，“对于难以接受的东西，以后还是要尽量避免，幸好及时送进了医院，不然你又将进行一段时间的封闭治疗了。”
“嗯，感谢。”
程齐韬依旧是那副生人勿扰的冷漠姿态。
严律目送医生离开，有些愧疚的走到病床边，“程总，这是你想吃的饭菜，你的脸上还痒吗？”
此时的程启韬，脸上涂满了褐色的药膏，他有些埋怨的眼神看向严律，但见严律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他，程齐韬一时不知该怎么发泄憋闷的脾气。
严律低沉着头，继续道歉：“程总，我真不知道苏渔拿的喷壶里装的是二锅头......”
程齐韬对酒精类的东西过敏，倘若触碰到二锅头，那就不只是过敏这么简单了。
由于身体的因素，程齐韬从很小的时候被查出来患有焦虑症和抑郁症。
只要碰到令他不舒服的东西，便能诱发病情发作。
他尤其讨厌酒精的气味，所以他平时从不接触含有酒精的液体。
二锅头这种酒的杀伤力对于程齐韬而言，无异于老鼠碰到老鼠药、老鼠夹、老鼠贴……
直接可以升天。
“她怎么样？”程齐韬轻声问。
“程总，我一直在医院照顾你，还没来得及回去看，不过我有她微信，我现在打电话问她。”说着，严律便发起了语音通话。
他怕打扰程齐韬休息，正要推门出去沟通。
“回来。”程齐韬冷洌的眼神射向严律，“就在这里沟通。”
“好的。”
严律虽然无法理解，但是他足够听话。
好吧！他已经猜到了，程总无时无刻都对苏渔很不一样。
然而电话拨通了，却始终无人接听。
“我让公司同事去办公室看一看。”
“不行！”
程齐韬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思考着回复：“喝成那样出现在公司，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你马上回去一趟。”
“还是程总考虑的周到，我再给她打几个电话，如果一直没有人接听，我就回公司。”
“嗯。”
程齐韬稍稍放下心来，仅仅片刻，程齐韬的眉间再次紧皱在一起。
“你为什么会有她的微信？”
连他都没有苏渔私人的联系方式。
“签合同的时候加的好友，程总您需要吗？我推给你。”
“你觉得呢？”
程齐韬正要将被子底下的手机拿出来。
“好的！程总！我知道您从来不会主动添加好友，我回去就让苏渔向您发出好友申请！”
“……”
程总的脸颊明明涂的是凉爽的药膏，但他此时感觉火烧火燎。
他突然很想扣除某人的年终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