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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有奖励(2 / 3)

看她的神情不对,她无计可施,放声大哭。

这乱哄哄当口,突然闯入一群不速之客,他们手持刀叉棍棒,犹如打家劫舍的悍匪,见人举棍打。

领头的老汉衣着朴素,脸上是庄稼人才有的沧桑,来得急没随身携带雨具,雨水打湿衣衫,他昂首阔步近前,行走过的地面留下一串水渍的脚印。

林若认得,来人是王桂凤的亲爹,也是桃花村的村长——王德水。

王家人多势众,在村子里极有威望,挨打的村民清楚王家人不好惹,纵是有心想看热闹,奈何没那个胆子滞留,跑丢一只鞋都不敢回来捡。

王德水叼着旱烟进来,将熄火的烟杆指了指神婆,嘴里飘出二字,“宰了”。

王德水是村长,同时也是王家人的族长,他身边追随十多个忠心耿耿的心腹,他们以王德水马首是瞻,得了命令手起刀落。

那架势就跟宰个鸡鸭猪狗一样稀松平常。

神婆甚至来不及发出痛苦哀嚎,便僵直倒在血泊里没了气息。

杀人溅血,林若站得近,湿热的血液溅射到脸颊,然后又顺着脸颊滑落到脖子,她用袖口胡乱擦拭,却擦不去那股血腥味。

王家草菅人命的作风,令人暗生寒意。

“阿爹”王桂凤见着王德水,心底便有了依仗。

只要她爹在,那她就万事大吉。“爹,你要替凤儿做主,别放过这小贱人。”

王桂凤疼得蜷缩起来,却指着角落里的林若指控道。

王德水面孔黝黑,眼神阴狠,浑浊的眼睛从林若身上移过,那神情瞧她和瞧神婆尸首没有区别。

“别担心,听稳婆的话安心生产,其他的事儿自有爹替你做主。”王德水软言温语,哄着自家闺女,林若对他而言就像粘板上的鱼肉,随时能斩杀,他自然不必放在眼里。

王桂凤得老爹保证,脸上豁然露出笑容,只是苍白的面容看着渗人。

“岳丈”。

姜河上前给王德水见礼。

王德水沉着脸略微点头,了当回应。

“产房污秽不吉,村长你们还是快些出去罢。”王德水带来的人中有稳婆,她们手脚麻利地开始着手接生工作。

王德水让人将神婆的尸首拖出去,丢到乱葬岗去。

目睹王家杀人,林若和姜河谁也不敢多言,小心翼翼出去。

不消一会儿,房中陆续传来王桂凤生产哭爹喊娘的声音,淹没在阵阵雷声中。

“岳丈,你们王家要给我个合理解释,这孩子……”姜河开口,话说半句,瞧见王德水那骇人的脸色,生生噎回去。

“跟我进来。”王德水冷哼,率先进入正屋。

姜河见状,抬步跟上。

外头的风越来越急,雨势越来越大。

这会儿的云团黑压压聚成片,比之前更多更暗,闪电时不时划破空寂,轰隆阵阵。

如此恶劣天气,林若抱紧双臂躲在屋檐下。

雨珠挂身湿腻腻,见风受凉,她觉浑身滚烫起来,冷一阵热一阵,头晕发昏。

姜家土坯夯起的茅屋隔音差,在雷雨间隙中,能隐约听到屋内对话。

“孩子只能是你的”王德水背着手,眼含警告意味说道。

意思非常明显,这孩子,姜河不认也得认,由不得他。

姜河长袍袖子一甩,“岳丈这话不妥,我姜家虽说落末,好歹是寒门仕族之后,岂能容他人骨血混淆,于我姜家一族蒙羞。”

他熟读四书五经,日后是要考取功名做官的人,哪能甘愿认这来路不明的孽种。

王德水并未生气,他抽着旱烟,漫不经心道:“认,你在桃花村便可舒心过日子,有田有地有房住,不认,不止桃花村,附近十里八乡,都没有你兄弟的容身之地。”

“再则,为给你那傻蛋弟弟娶媳妇,同村里佘过不少银钱,现在让你还钱,你怕是拿不出半文钱吧?这事儿若是告官,你可知要判几年劳役?你应该晓得秀才蹲过牢房,按律法是没有资格再参加科考的吧?”

“你,欺人太甚。”姜河怒应。

所以,你可想好,这孩子,你认,还是不认?”王德水把烟斗搁鞋底,弹了弹,敲掉多余的烟丝灰,然后又再点上一杆旱烟,慢条斯理吞吐起来。

姜河瞬时哑口,面色涨红,陷入两难之地。

若无王家出钱出力,他和弟弟无处安身,更无法安心读书科考。

“贤婿,我一直很看重你的才华,你能考中秀才实属不易。”王德水略微停顿,缓和语气继续说道,“只要你认下这个孩子,我敢保证,我王家上下,定然全力支持替你打点,不论银钱还是物资,我王家决不亏待你,如何?”

王德水恩威并施。

姜河一时之间没有答话,读书人的心气儿高,但心气儿再高,寄人篱下总归啥都不是。

这头岳婿还没谈拢,那头王桂凤生产出了大状况。

王桂凤耗尽力气,就是生不下来。

能用的法子都试过,稳婆黔驴技穷,不得已从屋内冲出来,喊道,“村长,不行,胎位不正,顺不下来,最好能有大夫来扎一针,不然,我怕凤丫头挺不住。”

王桂凤哭喊得越发犀利,“爹,救命,救救我,我要疼死了。”

顾不上忌讳,王德水冲到产房,握着王桂凤的手,“凤儿,别怕,有爹在啊。”

王德水眼睛通红,他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若是有个好歹,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王桂凤脸色苍白,双颊挂满泪痕,不住恳求道,“爹,我不想死,这孩子,我不生了,我真的不想死。”

她疼得没有多余的力气,呼吸越来越不畅,身体越发冰冷。

“村长,顺不下来。”稳婆委婉地对王德水说道,“只怕……。”

稳婆话说半截停住,隐晦的提醒王德水,王桂凤再拖下去,怕是不行了。

站在屋外头姜河听稳婆这么说,暗暗长舒一口气。

如果王桂凤就此殒命,他便不用面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不然,他有愧于姜家的列祖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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