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畏惧,反正她也不怕别人说她忤逆长辈之类的闲话。
“娘子,打架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小傻子姜寻让林若退后,乐呵呵地揪起林老三的衣领,哐哐一顿胖揍。
小傻子身量高大,手臂孔武有力,对付整日只懂寻欢作乐的弱鸡,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林老三被揍得跟孙子似的,不停的大喊大叫,骂道,“死丫头,我可是你三叔,你殴打长辈,目无尊长。”
“三叔,你喊吧,最好把邻居们都喊过来,我也找人去把你那些债主们寻来,想必他们有很多话,想跟你好好聊聊。”
林老三听林若这么说,吓得不敢再大声嚷嚷,若是让赌坊那些人知道他回来,肯定不止挨这点揍吧。
林老三虽说混蛋,可他心里拎得清楚,林若这死丫头对他心有怨气,但不至于要他命,赌坊那群人可就不同了,说要弄死他,就绝不可能让他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错了,三叔错了,好侄女儿,你高抬贵手,放三叔一条生路吧。”林老三认怂,速度滑跪,恳求林若不要将此事闹出去。
林老三被修理一顿,终于老实了。
林若摆手,让小傻子暂时住手,她甜甜笑道,“三叔,你之前说这宅子没经过你同意,三婶娘卖给我不作数是吗?”
小傻子看林老三不吭声,举起手又要开揍,林老三哇哇喊起来,“作数,作数,宅子本来就是你爹留给你的,是你的宅子。”
林老三真是被打怕了,身旁那呆头愣脑的家伙,看着傻笨兮兮的,下手不知轻重,他这把老骨头都要快要被打散架喽。
再不改口,他怕是无法安然走出去。
“对嘛,三叔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么。”林若指着大门口下逐客令,“天也不早了,我们要歇息,那三叔慢走不送。”
“好好好,三叔这就走。”林老三看林若放他离开,简直是求之不得,顶着乌眼青,连滚带爬麻溜地滚蛋,消失在夜幕中。
浑身是伤的林老三走在无人的巷子中,泪流满面。
他怎么也想不通,以前唯唯诺诺的死丫头,嫁到山沟里去,回来后咋变得这般厉害呢。
被死丫头赶出来,没地儿住饿肚子,林老三破罐子破摔,想着林老大家就在附近,死皮赖脸也要上大哥家蹭顿饱饭,打定主意,林老三直奔林老大家,敲开他大哥的门。
这段小插曲,林若丝毫未放在心上,她打算关起门来休息,可小傻子抱着被子跑到她房间里打地铺,无论林若是哄是赶,小傻子犯倔就是不肯离开。
没办法,林若只好随他去。
反正又不是没有同屋睡过,小傻子心性纯良,乖巧听话,对她没有非分之想,而她也把姜寻当成傻弟弟对待。
有小傻子在屋里,她也能睡得安稳些,不用担心宵小之徒潜入。
***
天亮后,一切照旧。
林若这几日腿脚勤快,日日到县令府邸查看夫人恢复情况,边跟老郎中交流医术,又跟县令大人旁敲侧击,打听到王德水罪证确凿,很快便要重判流放的消息。
她除了筹备医馆开张的事宜,还要兼顾卫生棉月事带的生意。
早前和春江楼老鸨有协议,一周供货不得少于100件,转眼,又到交货的日子。
这不,林若大清早把小傻子喊起来,准备上桃花村走一趟。
为了缩短行程,方便拉货,她购买马车代步,嘱咐张寡妇看家,就带着小傻子启程回桃花村。
途中,顺带捎上房牙子老莫。
老莫有门远亲在小河村,他要去办点儿事儿,小河村就在桃花村隔壁,正好顺路,三人一块儿出发。
离城门不远处,有一条河宽阔的渡河,老莫心血来潮,路过度河桥的时候,跟林若谈起城中的一桩奇闻轶事。
“我听街坊们说,最近城门口那条渡河桥上,有个女疯子时常拦住路人辱骂,甚至要动手,你们常往桃花村跑,日后路过可要当心些,能避则避别惹麻烦。”
他们要回桃花村拉货,每周都要路过那条渡河桥,老莫好心提醒道。
这个时代律法和21世界有些类似,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做出伤人杀人的事不犯法,可以不被收监判刑。
若是被疯子纠缠,伤了碰了,哪怕就是死了,也没处说理,只能自认倒霉。
是以,县里的百姓们都对疯子敬而远之,能避则避,不想惹麻烦上身。
林若点头,表示日后一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