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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修)(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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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居宫中的老太监,有点不可告人的欲念,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沈灼一直不清楚叶听霜为何会如何恨他。

可方才万喜说……

“王鼎不会听你的,谁的授意?”

万喜以为沈灼不信,便慌忙解释:“王鼎不敢不听从的,自然是借了殿下的名义。”

沈灼猛地起身,一鞭子摔在了地上,不禁动了怒。

那不就成了他背锅了吗?

“混账!”

万喜咚的一声跪地,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殿下大病初愈,发这么大的火,万喜分外担心他的身体。

沈灼拧紧眉头,一股郁气升腾而起。

叶听霜前世以为是他的授意,遭到了王鼎的折磨,才这样恨他的吗?

那股无来由的恨意,他总算知道一点了。

该死!

若能利用好这件事情……

沈灼死气沉沉的眸子里迸发出熠熠生气,杀了叶听霜,或许真的不如驯服叶听霜。

沈灼:“我中毒的事已经报给今上了吗?是谁在管?”

万喜:“回殿下,是太子。”



东宫。

殿外一颗青松拂檐,参天而上,却被大雪压得宛若佝偻着腰的老者。

殿内则被热气熏腾,弥漫着难闻的酒气。

太子沈霄双指夹着一枚黑棋,专心致志的盯着错落的棋盘。

东宫内的两名官员正激烈的争论着,谁也不让谁。

“桓夫人怎的如此草率,为何不能等宗天朗无翻身之地时,再去动七皇子?”

桓明阴阳怪气道:“御史中丞,你是在质疑太子殿下的决定吗?再不动手,只怕石煊便要回朝了。宗天朗一旦脱困,我们做了多年的局便要毁于一旦!”

柏升冷声道:“下官自是不敢质疑太子殿下,可你们也太着急了。”

桓明看出他的不满,低声道:“二月的建康最是忙碌,距离岁除还有三天,今上要在那天受群臣恭贺。元正之会是历朝历代最重要的庆典,七皇子向来不受今上待见,哪怕将七皇子的事上报,今上也不会理会。”

柏升:“六皇子那边,不会捉住这件事……”

桓明:“这是一石二鸟的好计,七皇子的中毒不过是个引子,我们便是要推脱到六皇子身上去的。”

柏升瞪大了眼,内心狂跳了起来。

若是稳妥,便可一下子除去六皇子和七皇子两人,当真值得冒险!

“顶罪之人,可否稳妥?”

“那是自然。”

桓明的眼中迸发出冰冷的杀意,“今上已将中毒案交由我来负责,自不会留他活口。”

柏升长舒一口气。

“七皇子那边……”

桓明一甩宽大衣袖,语气里透着三分不屑:“不过是太子养的一个小玩意儿,能翻得起什么浪?”

只是那张脸。

哪怕布满恐怖的瘢痕,却有着怪异的惑人感,浑身都写满了需要小心对待的样子。

祝昭仪当年凭着绝世容貌才荣宠不断,若不是沈灼的脸在早年便被毁了,他还真有让旁人心甘情愿纵容的本事。

啧,那可是珍宝和权势宠出的‘美人’。

桓明万分庆幸,多亏了太子没有真的沉进去,宠爱不过是装出来的,也的确将七皇子养废了。

柏升以为事情已经稳妥,暗暗得意,便行礼作辑道:“中书令,太子殿下,臣告退。”

东宫内大门紧闭,仅剩下不不会泄露消息的亲兵。

桓明看着太子,忍不住开口:“殿下到底在想什么?臣听闻七皇子不光只喝了一口,没能完全中毒;殿下还差人给七皇子用了最好的药。不是已经商量好了,今后不再演……”

沈霄:“舅舅。”

他的语气里带着疏离,淡然瞥来时犹如一座重山。

桓明瞬间噤声,心头已然升起了不满。

沈霄竟在为沈灼警告他?

沈霄:“您看这局棋,黑子入局,已是死路,四面楚歌却茫然不知,是不是可笑?”

沈霄眼底浮现着沈灼年幼时看向他儒慕的眼神,他起初还总觉厌烦,不知什么时候起已渐渐习惯。

以至于……

失去的时候,觉得可惜失态。

沈霄将黑子放入棋盘,只听清脆的一声‘啪’音,好似在提醒自己:“执棋人是孤,孤绝不会被牵动心绪。”

桓明这才满意:“重光长大了,胜舅舅之多矣。”

重光,那是太子的字。

为了布局甚至得罪今上,加元服的时间也被延后两年,‘重光’之名是来之不易。

所有人都觉得惋惜,都认为太子宠错了人。

但这才是他们想要的效果。

不会有人因中毒之事而怀疑太子这位‘好兄长’。

桓明忽的瞥到了他的手腕:“重光,你的紫檀蜜蜡佛珠呢?怎的好似少了一颗?”

沈霄垂眸:“在长乾宫时散掉了,原想串回去,却发现丢了一颗。”

桓明沉默片刻,又由衷的赞叹道:“重光果真是成大事之人,做样子做得如此逼真,怕是今上都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外面忽的听到了残枝上细雪散落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则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殿下不可啊!太子正在同中书令谈论要事……”

“闪一边去,阿兄什么时候拦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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