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李星然撑着膝盖大喘气,而南无寻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却呼吸匀称,他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她,彷佛不太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喘得这么厉害。
李星然解释道:“体虚,体谅一下。”
南无寻扶起她,“若想躲避他们,何须如此麻烦。只需……”
话音未落,侍卫们的脚步声渐近。
李星然急忙捂住南无寻的嘴,二话没说,拉他躲进了一间小密室里。
密室空间极小,应是以前狱卒藏酒的地方,藏一个人刚刚好,藏两个人空间就明显不够了。
在这紧密的空间下,连呼吸都要交缠在一起。两个人紧靠在一起,南无寻能感受到李星然透过轻薄的衣服传过来的体温,很烫很炙热。他定定看着她,因为运动,她的脸有些微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紧盯着外面,就像一只被围困的小猫那样拱起背一刻都不敢放松,而她的手捂在他的唇上。
这双手很柔软,很细腻,也很光滑,掌心的温度也很烫。
南无寻感觉自己的脸几乎要被这只手给烫伤了,不自觉地就伸手覆了上去。
李星然愣愣地转过头,慢慢地抽回了手。
“不好意思,冒犯了。”
南无寻感受着手里的余温,笑道:“何必躲呢,我虽然功体被封,但外面这些人并不是我的对手。”
“我知道,只需用剑轻轻一扫,对吧?”李星然低声说。
她清楚南无寻的实力,问题是他一挥剑,这外面的人还有命活吗?
“可他们又没做错什么,还帮你铺了茅草呢。”
“唉!”南无寻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从李星然的锦囊拿出了两张符,一甩便变出了两个傀儡,将侍卫们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李星然:“他们能撑多久?”
“只要不被人打破,能一直存在。”
“……”
李星然再一次感受到世界的参差,想当初她费劲心思扎了个草人,还以血画阵,也就只能撑一会,而这个人随便甩出来,就能一直不消散,这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啊!
由傀儡将侍卫引走,他们的危机暂时解除。这一天发生的事,李星然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是巧合,彷佛有人在背后操纵着,把他们一步步推向深渊。
曲珩息为取骨灰来塔中倒不意外,可他是怎么复活的,又是怎么跟朝云圣混在一起的?
这两人有什么共同的利益吗?
想了会,李星然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那位……真是你的父亲吗?”
“大概是吧,血缘方面的确是。”南无寻淡淡道。
李星然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快,微微一愣,舔着张脸皮继续道:“可我听览声说他早就过世了,怎么会出现在此?而且……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差,发生过什么事吗?”
南无寻依旧没什么表情道:“的确,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具傀儡,靠着一颗心脏活动。至于我跟他的关系,从来没好过,无他原因,不过是他觉得我污了他的血脉想要清理门户罢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可这话却像跟刺一样狠狠扎在李星然心上,她后悔啊,不应该问的。
两人沉默着走了许久,照理说,这大牢再大,也不该走了这么久,却连个门都没看见。
“看来是有人不想我们出去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忽然从墙壁里钻出来,连着“嘶嘶嘶”的怪声,直向他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