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认为灰暗闪光没有救助的价值,不如给他拿去做一些研究,说不定能调制出特别的东西,获得数十倍的回报。” “当时我公务繁忙,压根就没有搭理他,他后来也没有再次找我,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所以……” “到头来只是口头上的一句话,还是推测,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 夜寒君捏着下巴,低头思索。 约莫三分钟,他抬起头来,心平气和道: “倘若我说,就算没有证据,我也要找此人的麻烦,芍师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芍药注视着他的面庞,嘴角挂上若有若无的微笑,反问道。 夜寒君没有直接回答,重起一个话头道: “生存试炼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眉目,我已经不想等了。” “这潜在的黑手,其二的目的,一个是绑票欣菲小姐,一个是杀我,总得有个理由。” “既然现在出现了一个疑似的目标,不深入追查,我心难安。” “娇云是我的助手,她差点在试炼中丧命,我岂有不帮的道理?” 芍药玉指葱葱,叠在一起,轻轻问道: “只是……空口无凭,你想怎么做?” “两个方案。” 夜寒君竖起两根指头,“第一,我自己当诱饵,亲自去试探这位学者。” “一旦我探查到他的口风,你们要及时出现,护我周全。” “这个方案有可取之处,但是太危险。” 芍药不太认可: “这位特级研究员的契约眷灵不擅战斗,但不代表不能战斗。” “再怎么样他也是一个第3位阶的眷主,玉婴之胎……我担心我们来不及救援。” “和我的想法一致。” 夜寒君摊了摊手,目露一丝精芒,掷地有声道: “所以,还是方案二吧。” “我们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聂卓有行事的动机。” “他有钱,有能力雇佣四鬼佣兵团。” “他也能弄到学院试炼的资料,协助四鬼佣兵团更好的展开狩猎,同样是他能够完成的事情。” “这些摆在一块,足够院方重视起来了。” “唯一要顾虑的,便是他那些配方存在的价值,以及他这个人的价值。” “是啊,他已经近百岁了。” 芍药轻叹: “距离晋升第4位阶,不会太遥远。” “一旦晋升,「学者」便是苦尽甘来,随便转成什么职权,都能收获巨额的回报……” “这样的人,对于学院来说属于绝对的人才,随随便便舍弃……谈何容易?” “所以问题很简单。” 夜寒君平淡一笑,从容不迫道: “他全部的存在价值,能否和我存在的价值、王欣菲存在的价值、童枝两位资深导师存在的价值、死去学员和助教存在的价值……划上等号?” “只要能区别这个问题的答案,事情就好办了……” 夜寒君的声音,轻飘飘落在房间内。 落在沈骄云的耳畔,却是雷鸣阵阵。 想起那些尚显稚嫩的学生,想起那些一起共事的伙伴。 还有,那一夜的愤怒,那一夜的绝望…… 沈骄云深吸一口气,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我不信,此人的价值能够超越我们这么多人!” “我也不信,如果真的是聂卓掺和了一脚,学院判定事实为真以后,还能放任他自由!” “不要低估人性。” 芍药虚压空气,示意沈骄云冷静下来。 “死去的学员、助教,固然可惜。” “残废的童师、枝师,更是令人唏嘘。” “但这些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实际的证据,就想动摇聂卓在学院领导心目中的价值,哪有这么简单。” “王欣菲呢?她背后可是王家!” 沈骄云的语气不自觉加快速度。 就好像聂卓已经成为她既定的敌人,无论如何也想为死去的那些人出一口气。 “王家已经濒临落败了。” “再者,只要聂卓晋升第4位阶,想要在蓝蛙国拥有一个爵位轻而易举。” 芍药摇头道: “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真正掀台子的能力。” “单凭这些就想对聂卓动手,伤敌一千,自损两千,实在没有必要。” “为什么不把我也计算一下?” 夜寒君笑了笑,“我可不信这么久的时间以来,芍师还不知道我是主动觉醒者。” “知道又如何?” 芍药眨了眨眼,好奇道: “你又没和学院签订合作协议,学院不给你额外的资源,本就显得‘生疏’。” “但是聂卓不一样,能够得到大量资源的扶持,必然是深度绑定的关系。” “你要这么对比的话,我开始替沧海阁的未来担忧了。” 夜寒君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不慌不忙道: “既然是深度绑定,有可能成为学院未来的领导者之一。” “假使他真的是生存试炼的幕后推手之一,目的仅仅是为了获得女巫,不惜缔结阴暗的交易,不惜出卖教职工的情报,完全不在乎学生、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