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拿得很开心了,可是在某人眼里这一幕不知道有多刺眼。
姬宸宴可没见过萧纯儿这么不客气的对他,当初救了他还要撇清关系呢,也没这么热情地对着他笑过。
姬宸宴目光森森地看着韩云铮,只觉得他碍眼极了,他身上飘出些寒气,突然开口道:“韩云铮,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还不走。”
韩云铮蒙了一下,瞅着姬宸宴道:“我没事啊,太子表弟你是记错了吧。”
姬宸宴双眼微眯地盯着韩云铮,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吃醋啦!天啊,这天要下红雨了吗,他这太子表弟动情啦,赶明儿个他就去告诉他祖父和姨母去。
他见着姬宸宴越来越黑的脸,低声笑了两下,这一幅吃飞醋的模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到底没有惹得姬宸宴炸毛,毕竟这表弟是个腹黑记仇的主,要是真让他惦记上了,他可没好日子过了。
韩云铮微微地笑了笑对着萧纯儿道:“我是有些事情,萧家妹妹,我就不打扰你挑东西了,先走了。”
等着韩云铮离开之后,萧纯儿看着姬宸宴有些发黑的脸,疑惑道:“殿下,你不高兴?”
“那殿下还是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姬宸宴见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尽是疑惑,脸色有些臭臭地道:“没有,只是见你和韩云铮聊得挺开心的。”
“啊!殿下,那是你的表哥,又是我哥哥的同窗,我自然要笑脸相对,要不然还给人摆脸色啊,你说是不是殿下。”萧纯儿眼睛也不眨地胡说八道,实际上是因为她见韩公子长得是真好看,她不好,也不愿意对着这么好看的人摆脸色啊。
“殿下,我们还是上楼去吧,早些挑完也好早些回家去。”
姬宸宴意味不明地看着萧纯儿,见她转移话题,也没有揭穿她,自己心里不好受,还得自己消化,她受着伤还出来给他解毒就已经很累了,早些回去也好。
他就对着云晨摆了摆手,示意云晨告诉吴掌柜一声,把好东西都拿到楼上去,好让萧纯儿挑选。
之后就带着萧纯儿上楼了,片刻之后,店里的人端着精美的托盘,陆续地上了楼,托盘上都放着价值不菲的好东西,有一株红珊瑚吸引了萧纯儿的目光。
那红珊瑚有半人高,由这两人抬着,通体无一丝斑驳,晶莹剔透,好像放着光。
她一下子就相中了,等着吴掌柜一一介绍后,就对着吴掌柜道:“那个清脂玉和那白玉镇纸怎么卖的。”
吴掌柜见贵人相中了,就叫端着清脂玉和镇纸的人上前让客人仔细观察,吴掌柜也到近前回话道:“贵人,这两样是昨日店里新进的好东西稍微贵了些,两样加起来需要五千两白银。”
吴掌柜在上来之前就知是太子来了,他知道这家店铺是太子的产业,就是没见过太子殿下,之后殿下的人也告知要他好好伺候,要拿好东西上来,就是没说收不收银子,他这心里有些没谱。
萧纯儿站起身走到放珊瑚的地方,仔细地观察了一圈:“这珊瑚是什么家个啊吴掌柜。”萧纯儿抬头对着吴掌柜道。
“贵人,这珊瑚价格也不低,但是比那两样稍微便宜些,但是,还是清脂玉好些,你看这品相,绝对没有第二块了。”吴掌柜心想这小姑娘应是看中了这两样,又感觉贵,想假装看上珊瑚好讲价,他这也不知道要不要给降价,忐忑地望着云晨。
云晨间吴掌柜看他,也不明白什么意思,萧姑娘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看着他干什么。
萧纯儿看着吴掌柜和云晨两人的眉眼官司,也不在意道:“那这珊瑚到底多少银子,你说个价,我好心里有数。”这吴掌柜以为她想要清脂玉,在假装看珊瑚,实际上她可没这么多想法,她就是都看中了,清脂玉送给哥哥让他送给韩公子,镇纸送给祖父,正好前些天祖父还在念叨,也就一并买了。
最后在吴掌柜的震惊的目光中,萧纯儿把这三样都带走了,还都付了银子,走出店门的时候,吴掌柜亲自送他们出来,点头哈腰地叫她下次还来。
萧纯儿暗想,下次她可不来了,自家有为什么要去外面买,为了捧太子也不能乱花银子,银子多难挣呢。
萧纯儿站在赤玲珑门前转头对着姬宸宴道:“殿下,臣女的事情办好了,就先回去了,殿下也早些回吧。”
姬宸宴见萧纯儿又撵他,气得瞪着萧纯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就见小姑娘垂着小脑袋,微翘的鼻梁下脸颊娇娇嫩嫩的,姬宸宴心中又软了下来,柔声道:“不急,这也午时了,饿了吗?用过饭再回吧。”
也不等萧纯儿说,就径直带着他去了对面的酒楼,到了地方就叫云晨唤店小二上来,姬宸宴见着人到了,就让人站他身旁,云晨就站在包厢的门口,亲眼看着太子殿下神色自然地一边问着小二有什么特色菜,一边看着旁边一脸的不乐意的萧纯儿,看她喜不喜欢,不由是满脸钦佩地望向一旁坐着的萧姑娘。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是打死他都不信,自己这冷心冷清的主子会有一天这么温柔看着姑娘家。
云晨暗戳戳地搓搓地想着要不要提前讨好讨好这未来太子妃,不自觉地目光就落在了萧纯儿上身。
云翼站在云晨的对面,把云晨的想法是看了个头,心想这云晨可真笨,他早就发现太子对萧姑娘的好了。
姬宸宴又点了两道菜,见着云晨一直在盯着纯儿看。
姬宸宴冷声道:“好看吗?”
云晨浑身一哆嗦,连忙道:“好看,呃……不.不好看.”见着太子殿下越来越黑的脸,云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急声道:“殿下,属下去看看菜好了没,属下去盯着,殿下和萧姑娘慢用。”
云晨转身脚底抹油地溜下了楼。
萧纯儿看着太子和云晨,忍不住轻声笑了下,虽然不知道太子是有什么毛病,总是不等她做决定就强行带着她走,但是她的确有些饿了,早上就没用多少,这有人请吃饭,那不吃白不吃嘛,况且才还在他的店里花了那么一大笔银子,总得回来些。
“殿下,你的属下好像都很怕你啊。”
姬宸宴暗暗地记下了云晨这一笔,淡声道:“他脑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