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居然是顾江帆嘴里偏清水一点的吗??
“你拿着手机。”她干脆耍赖地给了盛寻,然后抱着他的腰,瞪着眼睛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盛寻是什么表情,她微微抬头,才发现盛寻一直在憋着笑看她的脸。
流畅的柳叶眼里都是笑意,柔软的唇抿着,脸颊都鼓起一点肉来。
好呀,差生还不学是吧。
她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腰,然后干脆自己也不看了,实在是暂时不太能接受这种....直白的画面。
“关了吧。”
盛寻就依言把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搂紧她的腰,两个人抱在一起聊天。
她问,“盛寻,你的安全感有没有多一点。”
“嗯,”吻在她的额头上,“很多,特别多,超级多。”
“那就好,一直以来,你都太小心翼翼了,让我觉得咱们之间有隔阂,总是不能坦诚相待,总是差点什么。”
“我的错。”
“你是我男朋友啊,又不是我的男仆人,不要这样小心翼翼的,我想要平等,好吗?”
“我还有个小要求,”
“嗯?”
“以后...结束以后,不许比我先睡着,”
“好,我答应你。”
“昨晚我一直看着你睡,我觉得好孤独。”
“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他的这句话低得像是气音,暧昧的呼吸就洒在余照的脸颊上,“圆圆...再试试好不好?”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余照隔着口罩挠挠脸。
第二次她的眼睛比第一次更肿了,但是流泪的起因还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真的疼,另一个是...
热度退场,盛寻的吻从额头亲到锁骨,“圆圆,你哭着喘真的好好听,我心都酥了。”
“闭嘴,不许说胡话。”她捂了一下盛寻的嘴,顺势又揉揉他后脑勺细软的头发,才终于不再坚持睡了过去。
之后的时间好像按了加速键。
他们见家长时盛寻的父母态度怪异,对她总是一副打量的眼神,丝毫没有亲切之意。从他家出来的几天里,盛寻就一直在接父母电话,余照偷偷听了几句,无非就是他保证自己攒钱给余照当彩礼,并且结了婚也会给父母生活费。
2017年的国庆节,办完婚礼的当晚,她决定胡作非为,趴在床上看红着一张脸喝多了酒迷蒙的新郎。
“盛寻,你醉到什么程度?”
“嗯?”盛寻瞧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结婚了,圆圆。”
他把余照抱到自己身上,然后高兴地傻笑,“我的老婆。”
“咱们要个孩子吧,盛寻。”
接下来他们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天,他几乎是发疯,让余照甚至有自己被拆开吃进肚子里的错觉。
刚结婚就怀了甜甜。
速度快到惊人。
2017年她家发生了很多大事,姥姥去世,她怀孕,父母卖了清河的房子来汇江买了个三居室,他们节约开销开始了跟父母一起住的生活。
她身体素质不好,孕期反应也大得惊人,吃不下去睡不着觉,失眠脱发,腿肿脚肿,腰也疼,难受得天天发脾气。
尤其是有一天她照镜子,看镜子里浮肿又头发散乱的自己,被自己丑得想哭,而盛寻因为担心她摔倒,跟着走进来,皮肤紧致清俊好看,对比下来,盛寻的年纪像个男大学生,而她沧桑得不能看。
她突然生出了一种恐慌感。
失去了年轻,失去了漂亮,生完孩子也不会恢复的身材,眼前这个人还会爱她吗?
她心态出了问题,接下来一段日子看盛寻的眼神总是带着他还爱不爱自己的探究。
于是她孕晚期腰疼得睡不着的时候,她总会坐起来幽幽地看着盛寻,明知道他白天要工作也闹脾气地要把他叫醒,盛寻已经习惯了,醒了就眼睛也睁不开地给她揉腿捶腰,直到她满意地再次睡着。
生孩子简直要了她半条命。
再醒过来时,她妈正美滋滋抱着孩子,盛寻在她床边支着头睡觉。
想张嘴叫醒盛寻,她妈连忙小声叮嘱,
“别叫他,你被推进去他都哭崩溃了,刚睡没一会儿。”
余照皱眉,顺产不顺利无奈选了剖,两种苦都受了,疼了整整十个小时,她还辛苦呢。
“盛寻。” 她开口。
她妈责备地瞪她,盛寻惊醒了立刻凑近问,“圆圆,哪儿不舒服吗?”
“我哪儿都不舒服。”
盛寻心疼的表情不是假的,余照好受了一点,扭脸不再看他,觉得自己可能出了什么毛病。后来她想,也许她是在确认盛寻是不是还爱她,她的心里是恐慌的,她总怕有了孩子盛寻就没那么爱她了。
她接受不了。
坐月子的最开始她始终不让盛寻离开她身边,一会儿见不到人都要问盛寻去哪儿了,所以那段时间都是盛寻照顾她,她妈毛巾都拧好了要给她擦身体她也要拒绝,
“让盛寻来。”
“甜甜哭了,盛寻哄孩子呢。”
“不行,那等孩子睡着了再让他来擦。”
“你呀....”她妈说,“你最近这脾气有点阴晴不定的,也就是盛寻脾气好,我年轻那阵要是这么作,你爸早就不理我了。”
然后她妈无奈地去换盛寻了。
他进来的时候无比自然地重新洗毛巾,然后牵过余照的手臂给她擦身体。
她哭笑不得地发现盛寻的睡衣穿反了,“你衣服穿反了。”
“啊?”盛寻低头瞧瞧,自己都笑起来,“没事儿反了就反了吧。”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余照沮丧地问,“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不开心。”
“这都是正常的,生完孩子会有这种心情迅速下跌的阶段,没关系。”盛寻温和地讲。
“不高兴的话打我几下也行。”他弯腰亲亲她的眼睛,让余照想哭。
于是余照就保持着时好时坏的心情坐月子,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