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肩膀,偷偷摸摸地在他怀里只露出眼睛去看,生怕被远处的两个人发现,把盛寻逗得想笑。
“防着点,那个大叔。”
“他应该不会是你说的那样,他送我们到那边办完入职就回来了。”
“是吗?”余照收回视线,清亮的眼睛看着他,
“一定要有警觉心,别被占便宜,虽然你是男生吧,但是男生出门在外也要注意安全,尤其你这样的男生。”
“我什么样?”盛寻歪着头笑着问她。
“白白净净的,长得漂亮的男生。”
“长得漂亮?”盛寻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笑得乱颤,他用舌头顶着腮边,希望控制一下自己的笑容,但还是失败了,惩罚似的用头在余照的肩膀上撞了一下。
“不能用漂亮形容男生啊。”
“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才不是呢。”
“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放开我?”余照说完,盛寻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胳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现在只是因为突然离开家没有安全感,没关系,去了那边习惯就好了。”
才不是,盛寻想,他的脑袋里可一点也没有对所谓的家的留恋,他的留恋在他的怀里,他舍不得的只有刚刚脱离他怀抱的人。
盛寻的背影在人群里也很显眼。
黑色的棉服遮住腰胯,细长笔直的牛仔裤下面是灰色的冬季棉鞋。
并不瘦弱可怕,而是带着少年人的清俊流畅,围着黑色的围巾,头发都柔软地搭在围巾边缘。
他好像长高了一些。
余照目送着盛寻走进检票口,然后对自己养孩子获得成果沾沾自喜,好好吃半年的饭果然见效啊。
出站的台阶上还有上一次落雪时结的冰,被人来人往地踩成了灰黑色。
余照特意绕开有冰的位置,信步下楼梯,脚离开最后一截水泥台阶,她陡然弯腰,死死捂着肚子。
她想起来了,在肚子的刺痛里懊悔不已,她彻底忘记了2009年的年初,她得了急性阑尾炎住院一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