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
“再说我就打你。”
“啊好凶。”盛寻漂亮的眼睛眯起来,装作被吓到。
顾江帆已经喜提一块水果糖,余照见状,“我不玩了。”
“别别别...”盛寻连忙制止,“就这个吧,这个很难。”他低头认真念,“三个人叫众,三个金念鑫,三个鬼叫什么?”
顾江帆听到问题还在歪头想,余照面无表情,“叫救命。”
“对了,好聪明啊。”盛寻笑出一排小白牙。
“什么东西倒立之后增加一半?”
余照秒回,“6。”
“好聪明啊,再答几个吧?”盛寻一脸感兴趣。
“不用了,”
余照摆手,高中时候他们都很喜欢玩这个,搞得现在的问题像是开卷考试,对她来说没有挑战,相比之下,她还是更想试试自己的手气。
盛庭竹晃晃箱子,然后举在了她的面前。
余照兴致勃勃地伸胳膊进去,拿出来一看,四等奖,这该死的脸黑。
盛庭竹扒拉扒拉自己放糖的盒子,贴心问,“你想要什么味儿的糖?”
“橘子味的吧。”
透明包装的橙黄糖球放在了她手心里。
“圆圆。”
盛寻从自己的桌洞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给。”
“什么啊?”余照莫名其妙。
“安慰奖。”
这仿佛是嘲笑她脸黑,余照食指中指合并,微微一抬,盛寻立刻配合地捂着心口,“啊,中弹了。”
把余照逗笑了,“你神经病啊。”
两个人回了座位,余照将糖留下揣在兜里,撕开巧克力包装,用塑料包装隔着手指掰下来一块,喂到顾江帆嘴里。
“余照,你这是他们设置的几等奖啊。”旁边的齐士感兴趣地问。
“我也不知道,盛寻乱塞给我的。”
齐士笑眯眯,年纪轻轻眼角就有纹路了,让他一脸慈祥,“你这巧克力一块18块钱。”
“是吗?”
余照又掰下来一块,准备给齐士尝尝,他伸手婉拒了,
“你们吃吧,我不怎么吃零食。”
余照直接顺势将手往后挪,王梓大咧咧抽出来塞嘴里。
“给我一块,圆圆。”严厉凑过来,余照又隔着包装袋掰,然后拖着整个包装袋递给他,让他自己拿。
回过头时,斜对面角落里,盛寻抱着胳膊,看到她分了一圈终于有眼神给自己了。盛寻立刻抬手,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给了她一个我正看着你的手势。
余照摇头晃脑,耀武扬威,示意你能拿我怎么样。
节目轮到顾江帆的表演,后门角落的抽奖小摊子适时放出“暂停营业”的小招牌。
盛寻掏出跟荀铮借的DV,在她们俩还在准备的时候,就点开了录制,盛庭竹瞧瞧,掏出一摞书,让他放在书上面调整角度,这样更清楚。
解放了盛寻的双手。
盛寻便抬眼去看教室的中央,顾江帆握着麦克风等前奏,余照坐在她斜后方,手里握着琴弓和小提琴,眼睛看着前面的瓷砖,专心等待,一脸淡然,但盛寻还是从她的内扣的脚上,看出来了她的紧张。
顾江帆唱的是一首苦涩的情歌,班花的节目关注度自然很高,大家交头接耳惊叹她唱歌也好听,到了间奏,音乐越来越淡。
就在大家以为是负责音效的同学出了问题时。
余照缓慢地抬眼,挺直脊背,将弓放在了小提琴上。
悠扬舒缓,比苦涩情歌多了一丝深入人心的淡淡忧愁。
苦涩执着的人,在寂静的月亮下,在如银霜般的月光倾洒时,虔诚告别,说尽爱意,向爱人许诺,即使分离也会缠绵永生。
盛寻的眼睛根本挪不开。
只有短短一分钟。
那无比漫长的一分钟里,他似乎爱了余照一辈子,年少时会对别人产生如此浓烈的爱意吗,这让他困惑又心痛。
余照放下了胳膊,顾江帆的伴奏再次回到主场,大家都自发地给余照鼓掌,余照腼腆笑起来,去看盛寻,发现他傻呆呆的。
“余照,没想到你还有这才艺。”附近的女生歪过头跟她讲话,“真的想不到啊。”
“我刚学没一年呢,勉勉强强拉这一分钟。”余照解释完了,那个女生又说,
“我刚才听了特别想哭,好像心碎了,跟男朋友分手的那种感觉。”
“圆圆。”
“嗯?”
“你刚才像是在发光一样。”
“夸张了啊。”
“真的,我好喜欢你拉着拉着轻轻笑的那一下。”他认真无比,大受震撼。
余照不好意思,“什么呀?那是我那个音拉歪了我尴尬地笑了一下。”
“是吗?”盛寻摇摇头,“听不出来,我只觉得好好听啊。”
“就你会说。”
盛寻说,“我录下来了,以后可以自己在家里回味。”
“你这话说的像个变态一样。”余照扒开橘子,往他嘴里塞了一瓣,
“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