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的肚子附近闻了闻,转回来往她的胳膊旁一趴,像个芒果核。一脸严肃,专心致志地舔她胳膊,小脑袋一拱一拱。
“干嘛呀?”
盛寻拉开厨房的玻璃门,将面碗端出来放在茶几上,看到草莓的举动忍不住给余照解释,“你身上有血腥味,它可能是觉得你受伤了,所以一直舔你。”
余照侧头去看努力的小橘猫,喜爱地揉它脑袋。
“好啦,我没受伤。”
但小猫的空空脑袋是理解不了的,于是余照把它搂在怀里翻个身,把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真乖啊。”
“车座子也这么乖,它主动来安慰我,我才认识它的。”盛寻一脸的惋惜与怀念,“最开始,我对草莓还没有什么它就是我孩子的想法,只觉得这是我的小猫友临终托付给我的幼崽。”
盛寻往余照的那碗面前摆筷子,看余照杏仁眼里的好奇,继续说。
“后来有一天,我不记得梦见什么了,在梦里哭醒。当时睁开眼睛,我的眼前是一颗黑乎乎的猫头,它来闻我的眼泪,之前它都跳不上我的床,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它是怎么爬上来的。我当时就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小傻瓜,它会用自己的方式关心我,它也是我的家人。”
余照伸手摸了摸草莓光滑柔软的皮毛,忍不住想,草莓陪着盛寻度过了很多难熬的时光,是个小功臣。
八月的末尾,频发的骤雨,两个人刚吃完饭天就黑沉下来,没开灯的客厅昏暗无光,使人昏昏欲睡。盛寻洗完碗甩着手出来时,余照已经侧抱着暖呼呼的草莓睡着了,长发披散在枕边,胳膊上搭着一颗呼呼大睡的猫头。
他眉眼柔和地看了半晌,才小心翼翼把草莓提溜出来放在一旁,伸手去捞余照的腿弯,把她连人带被子拢在怀里抱去卧室睡。
没有管四爪着地趴成板鸭的草莓。
她睡觉很轻,这样的动作就足以使她清醒一点,盛寻掀开另一边被子钻进去,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的余照拥在怀里轻轻拍打,舒缓节奏下,余照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呼吸放匀。
跟余照在家里安宁睡午觉的日子,美好得像是梦境。
他们回来后的这几年,各有各的难。细想来,余照比他坚定,比他的追求要多,规则运行程序构造了她小小的身体,即使身边没有他,余照也能按照既定的轨迹往下走。可他不行,他是只贪图此时的废物,没有余照,他惴惴不安,只有把她抱在怀里,那些奋斗、追求、所有美好的词汇才会重新涌入他的心里。
他的爱人是他积极品质的钥匙。
余照的生日是两人一猫安安静静在家里过的,草莓的脑袋上夹起蝴蝶结小发夹,把余照看乐了,打趣它。
“今天是荀草莓小姐呀?”
“嘎~”
盛寻不忍直视地别开眼,“这公鸭嗓。”
她抱起草莓,在盛寻拍照记录的镜头里微微歪头,露出一个难得的灿烂笑容。
盛寻的礼物旁边,还摆着一份意想不到的生日礼物,来自他父母的。
余照拆开来,看里面单价一万五千块的厚重羽绒服,“这么贵的礼物还是....”
“收着吧,我爸妈给你你就要,正好汇江的冬天那么冷,再有两个月就能穿了。”
“无功不受禄。”
他在旁边单膝蹲着,闻言捏捏她的脸,“收着吧,我爸妈是真心送的,不要才会让他们伤心。”
余照只好将盒子盖上,“那你帮我转达一下谢谢,就说我喜欢。”
伸手去拿盛寻准备的小小信封。
里面夹着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咱们家通用密码。”
他们的小家,三个人的生日年份后两位组成了通用密码。
余照想了想,“939218?”
“929318。”他纠正,“你在前面。这里面是140万,100万拆迁款,40万是我爸妈还给我的,我都存进去了。”
“你自己留着。”她要递回来。
“这是我上交的,店里留了30万周转,在我别的卡上,这张就是用来存咱们家钱的,以后每个月我也往里转。”他握住她的手,“咱们家的财政大权不一直在你手里吗?我拿着钱心里不舒服,就喜欢以前你每天给我发20块钱红包的日子。”
他劝着,“你拿着吧,看看什么时候给爸妈换个房子,现在这个太小了,你连个衣柜都没有,拉着帘子睡觉也不方便,楼层也不太好,太高了爸妈累。”
余照眨眨眼,“我说我钱怎么来的呀?根本说不清,他们不会用的。”
盛寻清清嗓子,余照就知道他又要代入什么奇怪剧情了,听到盛寻用一副夸张的语调说,“呀!爸妈!我捡到一张银行卡!”
余照笑得不行,去拍他的肩膀,他还没演完,继续露出一排小白牙。
“你们看,还贴着密码!咱们去看看里面多少钱吧?”
她的腿蹲麻了,站起来活动腿脚,“在我手里就是存着,我不会炒股,也不会投资,感觉在我手里很浪费。”
“谁说浪费?”他一本正经,“我根本没想让它钱生钱,只想让它起作用。在你想买什么的时候,可以闭着眼睛买,快乐就够。不管是工作也好,生活也好,有什么不顺,存款就是你的底气,大不了不受这个气天天在家睡觉,反正有吃有喝。”
“这不是钱,而是一份安全感。”
余照慢吞吞系身上的睡衣扣子,这还是盛寻备着的,嫩黄小碎花。
“明天什么课?”盛寻站在床边问。
“早八。”她打了个哈欠,钻进被子里补充说,“这个学期我会很忙,因为闲着的时间要备考四级。”被子里没什么温度,让她晃了晃脚。
“什么时候考试?”
“12月22号,你呢?”
“还是那样呗,军训,好累。”盛寻钻进被子后自然地往她这边挪挪,伸手抱着余照的细腰。“早着呢,说会儿话再睡觉吧。”
两个人都喜欢这种闲来无事在一起说废话的感觉,于是将明亮的卧室灯关掉,只余一盏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