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还没回应她的话,他咬咬牙,“那种时候没法退啊..没法退..”声音越来越小,咕咕哝哝。
她从回忆里抽身,看满眼都是柔情望着她的盛寻。
于是俯身亲他的眼睛,他像是被烫到了,整个人神经质地弹起来,将余照搂在怀里,她被盛寻和被子完全拢住,安全感溢满,在他的胸膛上依偎着。
他不是肌肉横生的类型,薄薄的肌肉有线条还劲瘦,皮肤紧致触感让她故意屈指弹了一下。
立刻被托起脸颊难耐亲了一口,好久没人说话,盛寻缓缓闭眼,与她亲昵地蹭蹭鼻尖,呼吸沉重。
“想吗?”
“嗯。”
回答完她的脸颊顿时烧热了。
盛寻一口气呼出来都是抖的,将余照放倒回床上,亲了下额头就起身离开了,余照撑起胳膊看他手忙脚乱套衣服的背影,惊讶得不行。
“什么意思?”
他大步走回来,伸手摸她的脖子安抚,两个人的体温都是滚烫的,“等等我,等会儿,这附近有家无人售货....家里没准备...”
余照局促地用被子蹭蹭脸,“哦。”
听到家门合上,她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小小声骂,“傻子。”
窗外不知道谁家的车疯狂摁喇叭,余照在盛寻的臂弯里翻个身,想把自己藏起来接着睡,但刺耳的喇叭声直往头里钻,她拧着眉头趴着,满脸的愤怒。
“周六也不让人睡个好觉。”
盛寻眼睛都不睁,凑过来用脸蹭她的胳膊,一言不发。
她扭头看他这幅餍足又黏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把他推开去洗漱。
只是,她疑惑地对着镜子扭头,这个角度看不到脖子后面,干脆回去拿自己的手机对准角度拍了一张,打开看图片时脸都黑了。
她的后脖颈,被咬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牙印,这使她放弃扎头发,披散着回去找盛寻报仇。
她掐住盛寻的脖子来回摇晃,愤怒地问。“咬人这个坏习惯什么时候改!”
他睡意都被摇散了,睡眼惺忪地把穿好睡衣的余照拦腰抱回床上,顺顺头发,“早上好。”
“好个鬼,草莓都不咬人,你瞧瞧你!”余照撩起头发给他看罪证。
他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记着呢。”
“记得什么?”
“我咬你的时候,你叫得特别可怜。”
余照给了他一记愤怒直拳,挣扎着起身就走,被胳膊搂回去。“真的什么也不记得啦?那我岂不是白白伺候你一晚上,真让我心寒。”
她瞪盛寻一眼,“记得记得,记得你特别讨厌。”
他不接话,满眼的好奇等余照说下文。
余照清清嗓子,学盛寻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这样行吗?难不难受?行吗?我真的想说复读机关一关啊,谁家男朋友在床上是这个风格,客服似的,把我问得不耐烦当场发脾气才行。”
“这不是怕你受伤么,上次你体验一点也不好。”
“这次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她嘴硬地评价。“前面像客服,后面像疯子。”
“千万别给差评行吗?我下次努力。”
“你先努力起床吧你。”
两个不靠谱的主人黏黏糊糊到中午,草莓独自在客厅边晒太阳边蔫蔫板鸭趴,把余照看得愧疚感直冲头顶,将草莓抱在臂弯里。
“开罐头,必须开罐头补偿。”
盛寻洗漱完头发依旧翘起来一根,像个天线,穿一身格子睡衣,手里捏着面条等水沸腾。
“圆圆,你前几天不是说想把姥姥接来吗?她同意了吗?”
“嗯,她说收拾收拾家里再来。”余照回复完工作的微信,将手机扔远点。
“现在我家,壮壮哥都在汇江,等到大姨和大姨夫退了休,也要来的,让姥姥一个人住在老家谁放心啊。”
“确实是,身边没人真不行,那让姥姥来这住吧,我回寝室去住。”
“不用,我拜托黄矛物色房子呢,租个我家附近楼层低一些的,这样我放假回家了还能去陪姥姥。”
盛寻咬咬嘴唇内侧,将面条扔进锅里。“我都没见过姥姥几面。”
金秋十月,大姨和大姨夫送姥姥来汇江,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壮壮哥用胳膊撞一下隔间里找盘子的余照,“哎,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就失火那天进去找你的男生。”
余照小声哼哼,算是默认了。
“我小姨他们不同意也正常,搁我我也不同意。”
余照没好气地白她哥一眼,“谢谢你还特意来跟我表达一下你的意见哦。”
“客气什么?”壮壮哥坏笑,“哎,今天这时机多好啊,快让你男朋友来露个脸啊,我爸妈对他老好奇了。”
余照扭身看隔间外准备吃饭的家人,“不好吧?”
“你把姥姥搞定了,谁敢提反对意见把他赶出去啊,这时候就得厚脸皮。”
他们俩嘀嘀咕咕,郑洁走近了先是亲昵给余照掖掖刘海,才笑着问。“你哥又给你出馊主意呢吧?”
“哪能呢,我这可是真心实意地建议,软化岳父岳母我多有经验。”
“听他吹吧。”郑洁无奈,“圆圆,你男朋友千万别听他的啊,那就越走越远了。”
但对于壮壮哥说今天是个刷脸的好时机这件事儿,余照确实心动了,于是她掏出手机询问盛寻在干嘛。
【在爸妈家附近看初中生打篮球,你吃完饭告诉我一声,我去小区外面等你。】
【你别在外面等我了,不如你现在就来姥姥家,我跟姥姥说让她见见你。】
她写完这句就将手机揣进兜里,将哥哥嫂子推出狭窄隔间,大声喊。
“姥姥你快来呀,我找不到你说的装鱼用的长条盘子!”
姥姥的眼睛里满是看过沧桑的通透,她一头齐耳短发花白,听清了余照的意思,下意识抻抻衣摆,“那来呗,都不是外人,一起吃个饭。”
“嘿嘿,还是我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