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疏离感。
鹿鸣鸣并未更进一步而是平静望着她,小侨疏忽回神过来,缓缓摇了摇头,从衣兜里摸出几张钱放在算命瞎子的钱砵里,然后对鹿鸣鸣道,“我们回家吧。”
鹿鸣鸣目光始终追随她,木讷问道,“不回门儿了吗?哦,那个,对不起,我刚才没等你,现在我们再去一趟老油坊村,别生气,别哭了,好吗。”
小侨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她转过身一寸一寸打量鹿鸣鸣的五官,欲言又止,最后淡淡说道,“没关系,今天不回门了,我有点累,我们坐车回家吧。”
鹿鸣鸣:“可眼见都到云滩镇了。”
“我们回家。”小侨委屈巴巴又很坚持地重复道,鹿鸣鸣也不好逆她的意思,只好依着小侨的心情坐班车回婆蓝镇,一路上小侨沉默乖巧,眼神怔怔望着车窗外面,表情蓦然,车颠簸地厉害的时,她也只是轻轻蹙蹙眉。
鹿鸣鸣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小侨和自己的心好像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疏远了十万八千里,鹿鸣鸣低声问,“不如靠在我肩膀上,会舒服很多。”
小侨也腼腆地拒绝了。
通过这几天的日夜相处,鹿鸣鸣早已深谙小侨性格疲软恬静,外人对她好,她会毫不犹豫婉拒,但她心里的人对她好,她婉拒时往往不经意流露出几分纠结和难过。
所以。鹿鸣鸣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小侨?
回到家小侨主动去做晚饭,鹿鸣鸣在厨房给她打下手,鹿母瞧出小两口的不对劲儿,她不轻易去找新媳妇的不是,揪住鹿鸣鸣的耳朵把人拉到自己的卧室,低声质问,“你今天陪小侨回门儿,是不是惹你媳妇不痛快了?”
鹿鸣鸣冤枉啊,没有的事儿,鹿鸣鸣自己也很纳闷儿到底哪里对不起小侨。
“还不是你这几天表现不好,宁愿睡在堂屋躺椅也不肯进屋,总是冷落人家小侨。”鹿母低声警告道,“你要是还这样,我就打你!听到没有鹿鸣鸣。”
鹿鸣鸣揉揉被鹿母揪得发烫发红的耳朵,委屈道,“知道了,妈,我不会冷落小侨。”
鹿母凑道,“那妈问你,你跟小侨,那个没有。”
鹿鸣鸣清澈的浓眉大眼瞪出出几分尴尬,“什么啊?”
“你再给老娘装!”鹿母眼神威胁道。
鹿鸣鸣有苦难言,含糊不清,模棱两可道,“试了试,没成。”
“是你不成?”鹿母瞪大了眼睛,心道,不应该吧,难道自己儿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鹿鸣鸣哎呀,什么乱七八糟,叹息道,“我就是觉得小侨这么好的姑娘,给我,不糟蹋了人家么。”鹿鸣鸣心里想的是,等自己这七天期限一过,这个身体的原先那个鹿鸣鸣就会回来,到时候那个鹿鸣鸣肯定没自己对小侨好。
现在鹿鸣鸣维护她干干净净的身子……说白了,鹿鸣鸣是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是个什么狗德行,所以打心底里希望小侨跟他离婚。
“你这个混蛋,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鹿母痛心道,“人家小侨哪里不好,你要这么糟践人家!”
“我怎么糟践她啦?这么多天我碰都没碰过她。我跟她,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好得蜜调油我们,我们就是好朋友啊。”鹿鸣鸣抱头委屈道。
鹿母越听越火大,听到最后忍不住狠实掐了把鹿鸣鸣的腰腹,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道,“好你妈个朋友,老娘盼你娶媳妇儿回家是跟她做好朋友的啊?你脑子坏掉啦鹿鸣鸣,早晚气死我,哎呀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