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宫人的模样爬上了梯子。
她一步一步攀到了树顶,骑坐在枝干上,一点一点挪向枝端。
越近枝端的树枝越细,越无法承住她的重量。
“去抓啊!去抓!”
“动作怎么那么慢啊!快去抓啊!”
两个孩子拍着手嬉笑着。
阿客被押着双臂。
他想呐喊,想阻止母亲的动作。
他张着嘴,血淋淋的裂口大开着,喉咙里的血腥味弥漫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女人抓住馒头的那一刻。
树枝断裂——
女人从比楼阁还高的茂树顶上生生砸了下来。
一瞬间,头首着地,猩红四溅。
————!
阿客不顾一切的挣脱了宫人的束缚。
他跌倒在地,艰难爬起。
血液顺着他嘴上的裂口淌落满地。
阿客扑在母亲身前。
女人的头顶凹进去了一块,大大的口子不停的流着血。
流水漫溢烧的他的双眼赤红,他的唇语间反反复复着母亲两个字。
她颤颤巍巍抬起手。
将手中浸满了血的馒头递在了她的孩子面前。
她的眼中是留恋,是不舍,是悲凉。是弥留时分倾尽所有的爱护。
“阿客……吃……”
他还未握住母亲的手。
那双唯一给予他温暖的手,就在他的眼前顷然落地。
细小的雪花融进了血里。
带走了皮肤上仅存的体温。
这年,阿客不到十岁。
他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