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小满惊奇的望着手背上的鸟儿,试图抽出一只手去抚摸它,又恐将它惊跑迟迟不敢下手。
江还晏自然而然的用指腹轻抚着肩上鸟儿的头顶:
“这是我养的天雀。”
“天雀?”
见江还晏的动作,小满也有样学样的伸出手,一下一下顺着天雀的顺羽抚摸着。
“陛下未听过天雀?”
小满摇了摇头。
江还晏掀袍坐在了小满身侧。
他勾着手指将肩上的天雀接下,而后将它靠近了小满手背上的另一只。
两只天雀一蓝一白,细声啼鸣不断,用头相抵,互蹭喙侧,很是亲昵。
“雄雀忠心不二,一生只守着雌雀一个伴侣。若雌雀命竭,雄雀便会立即赴死。若雌雀再遇他偶,雄雀就会以死相搏,杀死妄图靠近她的所有雄雀。所以雌雀身旁永远只会有一只雄雀,相伴相惜,寸步不离。常被人们比作一世一双人。”
他的声音柔缓而轻慢。与方才的肃穆天差地别。
“我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
他望向她。
“若雌雀与雄雀一样,一生只认他一个,不会另寻他偶,那的确能被称为一世一双人。可你说她会接受其他雄雀,那么她其实不愿仅守一人。雄雀在她身边杀死了一只又一只妄图靠近的其他雄雀。这便不是相守。”
坚定的眸光与他相对:
“是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