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空灵寂寥的唱词在寂静的深夜让我不禁头皮发麻,这是京剧青衣选段锁麟囊。 我看着那翻飞的红色长衫,悠扬的唱腔跟身段,眼前场景忽然一变,周围变得人生喧闹,戏台上异常明亮,一个全装的青衣正在台上唱着《锁麟囊》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戏台瞬间变得凋零破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原本挂着牌匾的地方换成了铿锵的标语,我瞬间明白了这场景转换的意义。 几个身影扯着一个人上了台,他们呵斥着叫骂着,仿佛那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看着那人瘦弱的身影,说不出的凄凉。 那是个女人,长长的头发披落四散,因为长时间不搭理不洗的缘故全都黏在一起,上面还有暗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应该是血。 “哼!牛鬼蛇神!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其中一个男的叫喊着,其他几人马上将那女人摁在戏台上,那个男人拿出一根大钉子照着女人的手钉下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仿佛那一钉是钉在我的手上,他们!他们竟然用钉子将女人钉在了戏台上! “救我!救我!!” 那些人忽然消散开来,只留女人在戏台上,她被钉着声音早已因为疼痛而沙哑撕裂,我难受极了,冲上前想要去救女人。 忽然那女人从地上起来,竟生生的将手脚从钉子上扯下来,她飘飘忽忽荡到我面前,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我一阵反胃。 女人的眼睛已经烂的没了,她张着嘴,哼哼的从鼻孔里出着气。 “救救我,救救我!”女人眼中流出血泪。 忽然一阵烟窜进来,在我周围形成一个人形,是归鸿! “你真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啊!”归鸿看到我就嘲讽道,他手一挥,那女人便飞出去好远。 女人似乎被激怒,怒吼着朝我们这边扑来。 归鸿脸色一沉不悦喊道:“孤魂野鬼,也长道行了?!” 但是我有种感觉,这次的女鬼跟之前碰到的那些都不一样。 她似乎有着非一般的怨气。 但如果归鸿真的动手,她也不是对手。 “归鸿,手下留情!”我叫住他:“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听听她有什么遗愿,我们帮帮她,看这样她愿不愿意归还林心蕊的一魂一魄!” 归鸿看了看我,眼神有着一闪而过的情绪,似乎这话不会从我口中说出来似得。 他身形一摆,冲向女人很快便制服了女人。 我走到女人面前:“你有何冤屈,有何遗愿都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的尽量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把那女娃的魂魄归还,如果你愿意就显出真身,若你不愿意,我这柳仙儿可不是你能斗的过的。” 我话说完,看了看一旁的归鸿,他微微挺胸似乎对我刚才的话很是受用。 女人变成正常摸样,那是放在现在都很好看的脸,更别说是那个年代。 女人如泣如诉的诉说着当年的遭遇,她以前是当红的角儿小春红。 然而这种身份在那个年代是非常严重的,她一直保守秘密。 每天故意蓬头垢面伪装,怕被人认出自己。 伪装还是有用的,就这样她过了一阵安稳日子。 有一天她做工回家,在半路上遇到了被斗的半死的徐少爷。 这位徐少爷是小春红的铁粉,用现在的话讲就是榜一大哥。 当年徐少爷家是富商经常一掷千金,他本人又是留过洋的。 所以很快就吸引了小春红跟他进入了爱河,但是到了特殊年代。 徐少爷就不好过了,他的家世以及留学的经历是典型中的典型。 小春红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 那个年代,小春红花了不少功夫才把徐少爷救了回来。 徐少爷醒来说了自己的经历她才知道,原来当年徐家下人们都带了红袖标,将徐家瓜分,值钱的东西都给抢走,徐家人不仅没有逃跑,还被抓了起来游街示众。 两人在乱世中同病相怜,本来两人也有感情后来就结成了夫妻。 但是小春红的身份不知道被谁泄漏,她下工就被抓走上刑。 直到死,她都没见过徐少爷,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知道徐少爷的下落,不管是或者还是死的。 听了小春红的叙述,我心里一阵唏嘘,奶奶也跟我说过那个特殊的年代她的师傅也不幸被抓,好多庙,佛像都被砸的稀巴烂。 “大人。”小春红看向归鸿,求您帮我了却心愿,这样我也能进入轮回,了无牵挂了。 我于归鸿相视一眼,这次我们想到了一起。 我拿着手中的松木棍:“你先附到这上面来。” 这松木枝享受香火,是鬼魂最喜欢的气息。 “好!”小春红应了声,俯在了松木上。 几乎是瞬间,一阵清凉的风袭来,我眯了眯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才发现我竟然站在湖山下深水湖的水边,再有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原来归鸿说我没有警惕性是因为这个,这小桃红开始是真的想对我下杀手啊! 大舅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冲我鬼鬼祟祟小声的喊着:“沈因,怎么样了?” 我转身上去,大舅也朝我走了过来。 “大舅,事情有些棘手,还需要点时间,心蕊还是在我奶奶那里待着,这样能够护住她的魂魄。” 大舅搓了搓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没说什么,我没有多想,以为他是觉得这件事我处理的不够干净,不过这也没什么,我又不是正经干这行的,纯属是赶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