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幻境中醒来的时候,归鸿正将我抱在怀中,我眼看到他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起身想看清楚点,归鸿的身影却也往旁边挪了挪,我又看向另一边,他又跟着挪了挪。 我明白了他是故意遮挡我的视线。 “你干嘛啊?怎么了,我看看。”我问道。 归鸿低头看着我道:“你确定,你要看?” 我扒拉了他一下,看到他身后的画面,我胃里一阵翻涌。 卫生间的浴缸里,女人的尸体陈横。 但兴许可能是胃里没东西吐,又或者是习惯了,那股恶心的感觉竟然忍了下来。 浴缸里的女尸身上裹着黄纸,一看就是被处理过的。 “她明明是意外死掉,她死了之后怎么把自己包成这样的?”我心里奇怪。 归鸿道:“她就是鬼蛊中怨气最大的那只鬼,她不是饲主,背后还有人。” 我听完心里一惊,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里的障眼法破了,很快就会被人发现,我们先走。”归鸿说道。 现在也只好这样。 我们离开后,我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说富婆醒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富婆已经醒了。 她看到我眼神柔和了些便让助理出去了。 “仙姑,谢谢你,我听我助理说了,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就活不过来了。” 我笑了笑:“我去了那女人的家。” 富婆眼神一愣,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一说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转头看窗外的夜幕:“仙姑,我知道那女人死的惨,您看看有什么方式能够超度她一下?” 我想了想道:“点灯吧,点长明灯,我写个牌位。”点长明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富婆想都没想便道:“点,还有她的葬礼我也想拜托您操办一下,就在村里办吧,安静些。” 我们俩相视一笑,其实都心知肚明,她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那女人的死跟她并非全无关系,要是我说出这件事,对她来说会很麻烦,当然她也少不了给我封了个大红包。 “仙姑,你说人该信命吗?”富婆忽然问我。 我收起红包:“对您来说,应该更相信自己吧。” 她笑了笑,我说的话对她来说显然很受用。 “仙姑,我听高莉莉说,你考的是海城的大学。”她又问。 “嗯,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学呢。”我答道。 她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也大概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了。 富婆也在海城,我之所以这么帮她,也是有这个因素。 我要改变人生,我要离开那个小村子,我要摆脱归鸿单单有钱不够,我需要一个靠山。 走出医院大门,归鸿出现在我身边:“你怎么这么爱钱?” 我拿出富婆的给我的红包,拿出里面的钱数了起来,刚刚当着她的面我没好意思数。 “没有钱,你这个仙家的香火从哪儿来?况且,我也需要生活费。” 归鸿听出我话里带刺,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 从女人家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归鸿捡起了一个耳饰。 但是他没有告诉我,而是自己悄悄的收起来。 我认出来,那个耳饰是高莉莉的。 上学的时候高莉莉特意在我面前炫耀过那个耳饰是牌子货,把我羞辱了一通。 我对他一直都没有信任,现在更加不信他了。 高莉莉出现在那个女人家里,很有可能她就是策划鬼蛊的人。 富婆跟那女人还有陈建一切都在她的策划之中。 以前她欺负我,整蛊我,现在她是想整死我! “你抽什么风?”归鸿见我不搭理他质问我。 我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归鸿想拉我,我心里烦的很,甩开他的手忽然打到一个人。 我担心转头一看,竟然是老警察。 “受害人已经跟我做完笔录了。”老警察说道。 “那张建是不是可以放出来了?”我问道。 老警察说:“受害人也说他们之间只是误会,关于录像的事,她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们也只能以受害人的笔录为准。” 提起录像的事,我下意识就想到高莉莉。 现在回顾整件事,仿佛就是故意引我入局想要找机会杀掉我。 如果没有归鸿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好几遍了。 他的目的只是保护我肚子里的蛇胎,这么一看这蛇胎还是道保护符。 我正想着,老警察背过身接了个电话,他听了几秒,忽然大惊失色的转身冲我喊:“又要请你帮忙了!” “什么事?”我也好奇什么事能让他这样的老警察这么惊讶。 “我现在去开车,我们车上说。”老警察说着去开车。 我跟着警察上了车,归鸿坐在车后面一脸阴沉的看着我,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他。 “刚刚我接到电话,说我徒弟忽然发疯了。”老警察说道。 我刚想问发疯怎么了,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应该是他徒弟冲到了。 “警局里是有什么吗?”我问道。 老警察叹了口气:“那儿那是警局啊!你也知道我们原本办公的地方在县城的学校旁边,但是现在在维修,所以我们就搬到了村里的老教堂,你们今天去的是县里的办公室我们最后一天在那办公室,今天刚刚都搬到了老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