倹体育老师说完这些话,三座坟墓其中之一的小坟忽然从中间裂开,那个大头怪婴从里面爬了出来,并且慢慢地向我这边爬来。 体育老师立马冲着那怪婴下跪,我看着他虔诚的样子问道:“依你的年纪,这地下室比你的年纪都大,你是怎么成为他的奴隶的?” 体育老师也不隐瞒,低声说道:“我之前说的那个校长,其实就是我父亲,当年要不是我爸帮忙,我们夜闯地下室的事也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平息,从我知道了仙家的事后,我爸爸就告诉我,仙家需要献祭,我的哪两个同学就是祭品!本来云萍也应该献祭的,但是她身上带着仙儿,我的仙家不敢动,现在好了,你们就是它的祭品!” 我听着体育老师的话,真的觉得特别荒谬,正当我想说话的时候,我自己的声音却响起:“你仔细看看那个丑东西也配叫做仙家?” 我知道是归鸿在用我的口说话,他还是这么暴躁。 那个大头怪婴已经爬到了我的脚边,我低头冷冷的看着这个可怕的东西,手指掐着剑诀,轻轻抵着额头,这越是归鸿操纵着我的手做出的动作。 顷刻间我的眼前出现场景,那一片村庄的画面。 归鸿出现在我面前道:“想要驱魔先要了解他的一切,这样才能削弱他的力量。” 忽然村庄里传来一阵啼哭声,伴随着啼哭声还有女人的惊呼,男人的怒吼。 我跟归鸿赶紧向声音处跑去,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一个女人正抱着手里的婴儿要往井里扔,旁边很多人都在劝说让她不要扔了孩子,毕竟是一条生命。 女人忽然扯开包裹着婴儿的被子,旁边劝说的村民一看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那婴儿有着大大的脑袋,身子四肢都显得非常得小。 “他是畸形!我留着他干嘛?!我要杀了这个不祥的东西!”孩子的母亲哭着说道,但是她的眼眸里也有浓浓的不舍得。 其他村民一听纷纷劝说:“哎呀,这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你真的要杀了他?你这未免也太绝情了吧。” “是啊,是啊。” 我看着那些村民,心想他们还挺善良的。 女人的丈夫此时从房间走出来,冲女人道:“你他妈赶紧抱着孩子进屋!”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妻子生出这样的孩子很崩溃,但碍于村民的话,他不得不留下这孩子。 从此之后女人照顾着畸形的儿子,除了头大,孩子很普通的小孩并无不同,孩子长到五岁,知道出门找小朋友玩了,但是那些之前劝说女人留下孩子的善良村民却都嘱咐家里的孩子不要跟那个奇怪的孩子玩,甚至连大人都躲着他。 他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不理他,回家之后他跟妈妈说了这件事,妈妈一脸痛苦,但是也有苦说不出。 屋漏偏逢连夜雨,孩子的爸爸是做井下工人的,结果在井下违规操作造成了重大事故,害死了好多人,所以人死了,他们家不仅没有获得赔偿甚至被村里人当做了仇人。 那些失去亲人的村民,那些原本劝说女人留下来孩子,那些指责女人狠心的村民,开始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家这个不详的孩子造成的。 当年那些善良的邻居,瞬间变成了恶魔,他们逼着女人带着孩子离开村子,女人一开始不肯,但是村里的人每天晚上都会来砸他们家,女人不堪其忧,最后抱着孩子离开了。 我心中奇怪,难道真的离开了吗?那三座坟墓是怎么回事呢? 眼前的场景有一变,原来女人是离开了,不过不是离开了村子,而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天晚上,村民又来找女人的麻烦,来的是失去父亲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年轻人越说越激动,竟然将女人踹倒在地,紧接着另外的年轻人也跟着他对着女人一阵暴打,大头听见声音出门来看,两人已经打红眼了,对于这个“害死”了自己父亲的扫把星来说,他们更加恨之入骨,竟然对这个五岁孩子下了手。 母亲将孩子牢牢地护着,竟然被打得脑浆迸裂,动手的人红着眼,等他们停下来的时候,母子俩已经被打死了。 这个惨剧在天亮之后被发现,村里的老人们开始商量对策,大家一致得出结论,不能因为这两个扫把星而葬送了年轻人的前程。 动手的年轻人都离开了村子,后来女人的母亲发现不对来村里找女人也被村里人骗了过去,老人没想到整个村子的人会联合起来骗自己。 后来村里的人总是听到小孩跟女人的哭声,他们以为是女人带着孩子回来索命了,在一个道士的帮助下,村里人帮女人跟小孩还有死去的男人在村里修了坟,立了碑,随着发展,村子里都拆迁了,村里人也都走的走散的散,只留下这些乱坟,再后来这里被外商买下来,其他的荒坟都被处理了只有这三座,只要一动就会出事。 我看完这些,不由得唏嘘,甚至有些同情这家人,明明之前圣母的是那些村民,但是后来他们也是加害者,这样的人更令人恶心。 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一家三口的死,跟学校没关系,跟学生更没有关系。 我眼前的场景恢复正常,地上正在爬动的怪婴正看着我。 他感知到我身上的归鸿,似乎不敢轻举妄动。 “带着仙儿来的。”他忽然冲我阴恻恻地开口。 一旁的体育老师说道:“这女人身上没有仙儿啊。” 怪婴冷哼一声:“笨蛋!你一介凡人怎么可能看出她身上的仙家!” 我插嘴道:“你死得惨,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害这么多无辜的人,不怕遭报应?” 怪婴继续冷笑:“报应?无辜?他--她,还有其他死的人都是村子里出去的后人,我操控它们,蒙骗他们这个傻子的爹,真以为是因为我的庇护他们的学校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只是引导他们作孽而已,他们深信不疑,所有的业障都是他们的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