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珠听了她的话,脸色一变,她下意识地开口拒绝。 “岂有此理,我怎么能跟你换房?” 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立刻开始往回找补。 “我是说禅房都是得道高僧安排好的,随意换过不太尊重。” 这理由找得实在是冠冕堂皇。 夏朝云也不过就是试探,如果真的换了房,她还去哪看一出好戏? 她笑着点了点头,眉眼间满是算计。 “这你说的倒是没错,百因必有果,看来上辈子宋小姐还真是广结善缘,今天才能住得上这么好的房子,我自愧不如。” 说完,她不愿意再多施舍给宋宝珠一个多余的眼神,直接漠然地转身。 回到房间,她仔细地检查了每一样吃穿用度。 除了那香料有问题,其她的倒还相安无事。 宋朝云坐在榻上,想着那女人所做的种种,她从怀中摸出一枚绑好的五铢钱随意抛向空中。 五枚铜钱顺声落地,夏朝云看了正反,唇角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 山中夜色寒凉,冷风徐徐,万籁俱寂之时,忽听得门口一阵窸窸窣窣。 即便是千年古刹,女香客房门口出现这样的声音断然不是什么好事。 夏朝云原本就浅眠,今天她更是警惕性十足。 外面脚踩枯枝的声音在她听来如同鞭炮声一样。 她正在卧榻上面朝里面躺着,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暗示着她根本没睡着。 倏地听闻金属碰撞木板的声音,她一个翻身挑开床幔,只一眼就看到一柄短刀已经插进了门缝,正慢慢地移动,门闩随之摇动,应声而开。 花大牛接了宋宝珠的消息,双眼冒火。 能在佛寺里做这样的勾当,他不觉得不妥反而觉得刺激万分,他早就已经上了山,一直躲在暗处看到夏朝云的身影抹了几下口水。 白天实在是煎熬,眼看着夜半三更月上柳梢,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只想着快些得手。 “小美人,我来了。” 说着,他踮起脚尖,慢慢地摸黑向前。 眼看着摸到床榻边缘,夏朝云甚至能够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小贱蹄子,你早从了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透过窗外清幽的月光,他看到躺在榻上的曼妙的曲线。 此时,花大牛的心简直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用力地搓了搓棒槌一样的大手。 走上前两步,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不得不说,夏朝云是他见过所有女人当中最端庄最不同的一个。 月光下,他咧嘴露出一丝淫笑。 正当准备伸手拉住夏朝云的手腕的时候,突然之间,顿觉得心口一痛。 “啊!……”旋即而来的是一阵杀猪一般地嚎叫。 夏朝云足尖轻点,一个翻身直踢他胸口膻中穴。 那力道并不轻,却也不至于致命,只是花大牛毫无防备。 他原本以为夏朝云中了迷药此时完全任他予取予求,谁能想到这女人竟然还有这般杀伤力。 他向后趔趄两步,一个屁墩跌坐在地上。 “你……你……” 你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他眼中透着惊恐。 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为何宋宝珠口中的手到擒来竟然会是这般光景? “怎么?很意外吧?”夏朝云微微上挑的杏眸里尽是寒凉,她端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花大牛,就好像看一条狗一样那眸子里带着不屑。 “没想到吧!那迷药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宋宝珠是什么人?她说的话你竟然全都相信,呵……” 花大牛坐在地上,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嘴里一阵甜腥。 “你……你什么意思。” 他紧皱着眉头,一双浑浊的吊梢三角眼里尽是疑惑。 “我是什么意思你都不懂,还妄想着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啧啧……” 说罢,夏朝云眉眼间闪过一丝冷厉,她走上前去一个手刀。 还想继续挣扎的花大牛应声倒地。 夏朝云脸上厌恶毫不掩饰,她先是用力地踢了花大牛两脚紧接着扯住他的衣摆把他拖出了房间。 隔壁就是宋宝珠的厢房,此时房间内香烟缭绕,夏朝云用黑色的手帕掩住口鼻,直接把花大牛揣进了房间。 关好房门,她厌恶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好好享受。” 清清冷冷的四个字,在夜色当中尽显鬼魅。 山中夜色寒凉,却别有一番滋味。 眼看着大计得逞,夏朝云神清气爽,她并没有回房间,也不想听到隔壁那腌臜的动静。 她准备趁着法华寺没人去佛前一拜,不求不问,以表尊重。 谁知她刚刚转身行了没几步,突然觉得肩头一痛。 夏朝云心念一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无论是谁出现在这,都显得不合时宜。 她内心警铃大作,风声鹤棣地站在原地,警觉的环视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影,可刚刚那根小树枝却实打实地打在她肩头。 “阁下是……” “呵……” 四周尽是黑暗,夏朝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这声轻笑显得格外突兀。 “夏小姐还真是好手段,表面上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心黑手狠,毁人清白的事情做得如此得心应手。” 这番评价带着调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