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哭丧这一张脸,这么多银子她也不是拿不出,只不过狠狠的心疼。 “怎么我就是看在你是我亲姐姐的面子上还少要了一些,你可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没了以后谁给我养老送终。” 刘秀英哭的梨花带雨坐在院子当中见不到银子说什么也不肯走。 刘氏原本想要算计夏朝云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刘氏这尊大佛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现在没办法只能忍痛割肉掏银子。 “好妹妹,你快起来,大牛不成了还有我家一儿一女,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姨没人管。你放心,他们给你养老送终。” 刘秀英也知道这不过是打发她的便宜话。 她连自己儿子都指望不上,更何况是别人家的娃子。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叉腰。 “刘秀珍,你别在这跟我耍花样,亲兄弟,明算账,今天我要是拿不到五百两银子,我就赖在你们家不走,日后天天来。我儿子没了,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刘秀珍无奈在家里掘地三尺,凑出了三百银子。 “好妹妹,你也知道姐姐的难处,我家里现在就这么多,即便是你把我骨头渣子砸了,卖也换不出那剩下的银两,不过你别急,我没有夏朝云有。” 姐妹俩眼珠子咕噜噜乱转,这笔账当然要算在夏朝云头上。 夏家大伯和刘氏是夏家大房,原本姓夏的还没分家,大伯上头还有爹娘在。 这一下平白的给了小刘是几百两银子,二老嘬的牙花子暗恨。 “姓刘的,你还真是不要脸,那么多银子贴补自己娘家,还不快滚过来给我打洗脚水。” 夏家老爷子没有老太爷的命却是一身老太爷的病。 面对儿媳,他破口大骂。 过去,刘氏只把他当成个老不死的不曾搭理,可现在她底气不足,腰杆不直。 只能灰溜溜的去厨房端了一盆热水,摆在老爷子面前。 夏老太婆更是不依不饶。 “赔钱货,丧门星,我这俩儿子真是瞎了眼,娶了你们这两房媳妇。” 面对公婆的刁难,刘氏无奈,只能忍气吞声。 而住在偏房里的夏母则是一脸喜气。 过去这老婆子老头子可是没少刁难她,现在到好风水轮流转。 “朝云,你大伯母还真是活该,她存了心害你,没想到却害了自己的亲外甥。” 夏朝云坐在桌前画黄符。 自从上次对那个老虔婆动了真怒,她就觉得在当世自己的业务能力还能继续提升。 听了母亲的话,她淡然一笑。 “娘亲,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莫管她人瓦上霜,你跟知青一先安好,我才能心安。” 夏母点了点头,她也不过是从前受了诸多窝囊气,现在看到刘是这样只觉得痛快罢了。 夏家宅门里每天鸡飞狗跳,可这对夏朝云一家却没有多少影响。 刘氏和夏家老大平白无故的给出去几百两银子,两人当然心有不甘。 平日里在吃穿用度上更是克扣,眼见着桌上只摆了大饼子和一些咸菜。 夏老太太啪的一声把一个瓷碗摔在地上。 “该死的败家子,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每天就吃这,我跟你爹年岁大了,需要补身子,再跟你熬下去,明天说不定一命归西了。” 刘氏撇了撇嘴,“谁让家里现在就这情况,钱是都没了,想吃好的也没有,要不然您挪挪窝?” 自从夏朝云的父亲走了之后,家里人并没有提出分家,可没了儿子,两个老棺材壤子也只能跟着大儿子住。 现在眼看着老大家实在是压榨不出什么油水。老太太开始动了别的心思。 她用脚碰了碰坐在一头抽烟的夏老头。 “老鬼,我自从嫁了你这些年也就生了俩儿子,可是一天都没享着福,现在眼看着半截入土还要吃这些。” 说的她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皱在一块,眼角还带着泪水。 夏老爷子吐了一口烟圈。 “你说,老婆子,那你说要咋办?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搬到老二那去?” 听了这话,院儿里的两个女人眼睛放光。 老婆子可是听说夏朝云从前是县太爷家的女儿。 那可是金窝窝里长大的,即便被换回了村里,相信也带回来不少好东西。 而刘氏眼中依旧带着愤恨,损失这么多银钱,她势必要讨回来。 自己出头怕是不行可这两个老东西不一样。 虽然夏家老二已经一命归西,但赡养的义务可还在这不用分说,也会落在那窝囊的弟妹和夏朝云身上。 二老不敢有片刻耽搁,恐再生变故推了碗筷腿脚利落地直奔夏朝云家的偏屋。 夏朝云和母亲弟弟也坐在桌边,正准备吃饭。 桌上摆了三个小菜最中间是一碗红烧肉,她亲自下厨,想着给弟弟改善一下伙食。 谁知道还没动筷子就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大孙女,你可在家?我跟你爷活不了了,你今天要是不让我们留下来,那我们二老可真是无家可归。” 老太太人还没进门,声音已经由远及近。 夏朝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这家吸血鬼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她给夏知青使了个眼色,站起来把二老堵在篱笆门,夏知青机灵的抱着一碗红烧肉直奔厨房。 “祖父祖母,这是什么风把您二老吹来了。” 两人看着夏朝云。这可是素未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