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快些过来拜见夏姑娘和陆世子,他们可是我的贵人。” 那女子听了高正阳的话,显然,有些不情不愿,她走到二人面前,隔着远远的距离,婷婷屈膝。 “见过二位贵人,二位既然是我夫君的贵客,妾身这一项给您二位见礼” 高正阳显然对这位新婚娇妻甚是满意,高着她眼中尽是缱绻的情谊。 “二位里面请,陋宴薄酒,还请贵人不要嫌弃才是。” 陆锦安正想着跟高正阳一块进去寒暄两句,却被夏朝云拉住了手臂。 两人特意落后了几步。 夏朝云紧盯着面前,身着红衣,却分外妖娆的女子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世子爷,你觉得这女子怎么样?” 陆锦安听到她这样,我们知道事情必有蹊跷,她眯了眯眼,看向前方,目光变得凌厉,最终还是摇头。 “你何必跟我卖关子,你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也闻到了一股狐狸骚味?” “狐狸骚?” 夏朝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除了焚香的味道,可是什么其她味道都没有。 她看向陆锦安,眼神里带着三分探究。 这男人身上的金光本就有些莫名,现在又能闻到奇怪的味道。 若不是刻意隐藏,难道还能是天生? 夏朝云有些晃神,却并未多言,两人跟着高正阳直接进了内堂。 灯光骤然明亮,夏朝云才看的清楚,那位新婚夫人身后腰间和腋下带着许多淡粉色的泡泡。 以她现在的道行,还看不出个究竟,心里不禁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若真是碰到什么厉害的精怪,她除了被动挨打,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奈何道行尚浅,她且要留心一些才是。 花厅里,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 看来是用心准备过的,平安县城首富刚刚娶亲。 又遇生意顺遂,也算是人生得意之时。 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所以对她那位新婚夫人更是推崇。 “我和拙荆敬二位一杯,那日夏姑娘来送黄符,我本不做多想,可没想到,这转运符真的应验,我才刚刚洞房花烛,就能做成一笔大买卖,在这里还要多谢姑娘。” 夏朝云不以为意,笑盈盈地端起酒杯,此时候她的心思全在那位新嫁娘身上。 “白夫人,恭喜您,新婚燕尔,看您这面相还真是旺夫。” 那眉眼妖娆的女子举起酒杯,明显是草草应付,眼睛都没看一眼夏朝云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忧愁。 “夫君,您可从没有跟我说过,您还有这样一位本事高深的朋友?” 高正阳很是高兴,听到娇妻提及此事,脸上隐隐有得意的神色。 “娘子有可不知,多亏这位陆姑娘,我才能做成这笔大买卖,不如就要进京,如果能真的成为皇商,那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白氏本还想强颜欢笑,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扭曲。 “那……还真要恭喜夫君了。” 夏昭云看着二人互动,的确没有什么异常,还以为刚刚是自己多心了。 “高官人即将远行,不如让我为您卜上一挂,问问前程。” 高正阳自从得了转运符,对面前这位姑娘已经深信不疑。 最近街上疯传,她铁口直断神挂无双,能得她一挂,即便不能事事全中,想必也不会错得离谱。 夏朝云随手从怀中摸出两枚像牛角一样的东西,交到高正阳手中。 “请高官人掷筊。” 原本是在寻常不过的占卜举动,可是那位白夫人看着两枚通红的筊,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她还以为没人看到,却被一直盯着她细看的陆锦安看在眼中。 叮当声响,两枚穿山甲爪子制成的筊掉在桌上,一正一反。 “奇了!” “怎么,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可是不好。” “非也,大人切莫多心,此挂非吉非凶,这种卦象,我也是第一次见过。” 白氏好像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她走到高正阳身边,娇嗔的开口。 “夫君,算卦可是窥探天机,哪有那么灵验?您听听便罢了,不可全信。” 高正阳拍了拍白氏的手,脸上还带着宠溺。 “娘子放心,夏姑娘在街口摆摊算卦,可是铁口直断,听说灵验的很,信与不信,为夫自有判断。” 白氏还想说什么,只是把头转向夏朝云一边,刚要抬眸,好像突然又想到什么,直接低下头去。 长长的睫毛微垂把焦躁全都隐藏在眼中。 夏朝云觉得奇怪,高正阳的新婚娘子行为举止,长相身材都是万里挑一,可不知为何?就是不敢与她直视,好像刻意在逃避着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越是这样就越勾起了夏朝云的好奇心。 “高官人,尊夫人不信算命一说,也是情有可原,自古我命由我不由天,大人能有今天这样的善报,也是从前积攒的福报,我只不过是传声筒罢了。” 白氏这样确实有些失礼,高正阳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我夫人不胜酒力,免得在这里失礼,打扰两位的雅兴,夫人,你还是先去后宅休息吧!” 白氏在这早就已经坐立难安,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 她站起身身扭着柳腰,行了个礼,然后就一句话也不多说的走进内宅,直到帘幕隐去她的身影。 陆锦安长长出了口气,到现在她才感觉那些怪味散步去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