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夏老婆子咬着牙横了,心直接跪在地上,额头砰砰触地。 “朝云就当是祖母求求你,咱们家就剩下大房这一根独苗,若是你大伯和你堂兄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们老两口怎么活?”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想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搬出亲情来逼迫夏朝云就范。 夏朝云看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有些心烦,这件事情牵扯到她师兄。 也算是跟她有因果,无奈她只能点了点头。 “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我只是去看看,这阵法我能不能解得了,我也不确定,毕竟是你请了高人花了重金。” 夏老婆子听到事情有转机,立刻喜极而泣地从地上站起来,走上前去就要拉住夏朝云的手。 夏朝云最讨厌这样无端的触碰,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老婆子扑了个空,脸上尽是尴尬,只能在前面带路。 来到夏家老宅,果然夏家大伯和堂兄都被阵法反噬,额头上黑气罩顶。 夏朝云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们害我的阵法原本就是你们内心最阴损的情绪供养。” “如今,这边断了法术供奉,阵法里的厉鬼冤魂得不到供养,就要吸食主人的精气神。” 听了这话,刘氏哭着坐在地上,腿软得站不起来。 “这可真是造了孽了,为什么反噬的偏偏是我的丈夫和儿子?” 她眼神满是怨毒的看向自家婆母,这鬼主意都是婆婆想出来的,她却可以置身事外。 哭声震天下,赵云心烦地瞪了她一眼。 “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想想破解的办法,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有你们若是日后再对我有什么坏心思或者想去骚扰我母亲和弟弟,你的夫婿儿子孙子可能会立即暴毙。” 那老婆子点头如捣蒜,脸上更是老泪纵横。 “你放心吧,既然分了家,我们两家就再无瓜葛,我们保证不会再去找麻烦,只要你能救得了我儿子和我孙子。” 得了祖母的保证,夏朝云才极不情愿地出手。 她先是用银针刺破了大伯和堂兄的手指。 接着点燃了一炷清香,眼看着黑血如注,从指尖的小洞里面冒出来,直到黑血流了一些顿住,夏照云才点起了檀香,慢慢地用香烟熏那伤口。 陆锦安恰巧在此时尽其能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眼中尽是疑惑。 “你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充满好奇。 夏朝云抬头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 “驱魔辟邪。” 简短的几个字之后,便不再多言。 在场的众人都屏住呼吸,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眼看着香烟明明该四下飘散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指引直直的钻进了那伤口。 不一会,伤口中浮现出一个硬硬的黑刺。 夏朝云用银针挑了那黑刺血水继续涌出来。 就这样反复了几次。 黑血变红夏朝云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还好他们作孽不深,还有救,只不过你们日后要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 说完,她收起银针,眼神中略显疲惫。 夏家老婆子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等到夏朝云和陆锦安离开,她却把所有的怨对和恶意全都对准了刘氏。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从前听你挑唆,咱们家怎么能招惹上这样一个扫把星?现在分了家一点便宜,没占着你男人和儿子还变成了这副德行,我看你才是该死的那一个。” 刘氏可不是省油的灯,听到夏老太太骂得这么难听,她想要回嘴。 谁曾想醒过来的夏家大伯一巴掌直接打在她脸上。 “你个贱妇,还敢跟我娘顶嘴,都是你每天惹是生非,要不是你回来嚼舌根,说是什么例子的事,我跟小年也不会中邪从树上掉下来。” 刘秀琴捂着脸,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夏家大伯。 “你这个死鬼,你竟然打我,嫁给你,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夏家大伯今天在外面吃了哑巴亏,又中了邪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就然拿起一旁的木棍,毫不犹豫地打在妻子身上。 眼看着一道道血痕在刘氏蜡黄的皮肤上呈现。 入夜,夏家静悄悄的,只是一个人影摸黑从炕上爬了起来。 在月光的映衬下,地上没有那人的影子,她目光灼灼地看在她在炕上熟睡的夏家大伯。 两眼突然放出一丝幽幽的绿光。 刘秀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主角骤然变成牙齿,也变得锋利,趁着夏家大伯十入睡直接用变成利爪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周围的空气降到冰点,冷意连连,空气里弥散的都是血腥味。 想要在大伯这觉得呼吸困难,他用力睁开眼睛,看到披头散发的妻子,眼中尽是惊恐,惧怕,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手不停地扑腾,在一旁摸索,最终摸到了木质的枕头,一下子砸在刘氏的头上。 这一下他算是用尽了全力,刘氏被打得歪倒在一边。 只是她好像不知道疼一样,额头上留下了涔涔血迹。 满脸是血,呲着獠牙,配合着清幽的月光,更是吓人。 “秀琴,你这是怎么了?” “该死,你们都该死,我恨你们,这就送你们下地狱。” 刘秀琴始终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她的爪子慢慢向前伸直,再一次掐住了夏家大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