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云听着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她心中自有计较。 两个村之间确实发生了冲突,而且险些造成械斗这一点在村里疯传了几天,她也有所耳闻。 只不过若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就用如此邪恶的阵法害人,那简直是丧心病狂。 乡亲们多有猜测有些人仿佛已经在心里下了定论,直接开口道。 “看就是他们上水村,他们故意弄这样的邪术来害咱们下水村的村民,这可真是邪恶至极。” “可不是,原本也没什么大事,竟然要害人性命,可是了下家一下子死了两个人。”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还是那个消息最灵通的张大拿就在了夏家的门槛上高谈阔论。 “你们还不知道吧,上水村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尤其是他们村的胡天水,总是神神叨叨的,我怀疑就是她故弄玄虚搞的鬼。” 说到这儿,大家更是相信了自己的推断,一个个都义愤填膺,要去上水村找人家报仇算账。 此时夏家还有两具尸体仍在家里无人过问,但并没有人放在心上。 毕竟夏家以前人缘也不好,不过是死了两个人而已,大家更关心的是能不能通过这件事情得到切实的利益。 夏朝云透过这件事情再次看到了人性的凉薄。 她叹了口气,心头有些疑惑,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像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但是乡亲们都情绪不好整,她也不想做那个对头人,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上水村,倒要看看那个胡天水有几斤几两? 下水村的居民早就看上水村不顺眼,这次找到了这么好的借口,家家户户的壮劳力都提着锄头铁锹,出了村口,向西几十米就到了上水村的地界。 眼看着这么多人手拿武器而来,上水村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一群壮劳力迎面而来,双方在村口剑拔弩张。 夏朝云跟在人群后面,眼看着前面就要发生械斗,她淡淡地扫了一眼事不关己一样越过人群。 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逡巡。 都是一些饱经风霜的农民模样。可是有一个人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有别人来村子里闹事,家家户户的劳动力都要为保卫村子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可是田埂上却有一个人鬼鬼祟祟。 看样子是想跑,却又拿不定主意,眼神更是躲闪。 夏朝云想来目光锐利,她一下子捕捉到了内幕身影,毫不犹豫地直接冲了过去,扯住了他的手臂。 不只是夏朝云一个人冲了过去,一直跟在她后面观察她一举一动的李平安也紧随其后。 那人并没发现隐藏踪迹而来的夏朝云,他站在田埂上,翘着脚尖张望了许久,趁着众人不注意,这才偷偷地从田埂上滑了下去,隐蔽身形,慢慢地往村里走。 夏朝云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他进了一间不起眼的茅草屋。 夏朝云心念一动,她特意放轻了脚步跟了上去,只见那男人进了草屋之后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偷窥的地方有些狭小,看不清房里的全貌,但能看清房间里供着一个香案。 “哼,我当时什么大能原来不过就是养小鬼。” 夏朝云脸上带着哂笑着,自言自语。 原本她想进去一看究竟,却听得屋里那人对着小鬼的神像不停地念叨。 “神仙爷爷求你保佑我这次一定能赢钱,我可是用了我全部的身价给你买了鸡鸭。” 说着,他用力地磕了个头,然后有些神经兮兮地凑上前两步,伸出了自己的手。 “小祖宗,你看看前两天你要吃肉,我实在没钱,已经割了一根手指给你,这次无论如何你要保佑我。” 透过昏暗的烛光下朝云,看到那男人伸出来的手,上面已经缺了两根手指。 她心里暗道不好。 这小鬼已经被人肉的味道养得嘴巴叼毒,再给她吃鸡鸭,她怎么能吃得惯? 那人好像疯魔了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小鬼的铸像。 “你不喜欢吃鸡呀,是不是?那没关系,我再看一下一根脚趾给你,这次你要保佑我赢五十两。” 说完,他满眼亢奋地坐在地上脱了鞋袜,拿起一旁的斧头就要往自己的脚上砍。 他的脚趾已经所剩无几,砍掉这一个怕是连走路都困难。 而且她的伤口没有经过仔细的消毒包扎,很多都已经犯了脓流着黄水。 李平安一直跟在夏朝云身后,他躲在茅草屋的另一边,看到这一幕实在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屋里的男人已经完全处于癫狂状态,可能没留意外头的动静,可这作呕的声音却没逃过夏朝云的耳朵。 她脸上尽是警惕地绕着茅草屋向声音的来源移动。 远远地就看到李平安正捂着胸口,不停地干呕。 夏朝云心里很是焦急,她三步并作两步的直接跑了过去。 “李平安,你怎么在这?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跟来的?” 李平安已经马上就要把苦胆汁都吐出来,听到夏朝云故意压低的声音,他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朝云姐,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茅草屋里窜出一阵阴风。 阴风所到之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夏朝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她脸上尽是警惕地直盯着茅草屋里那小鬼的铜像。 “我就说吃惯了人肉的孽畜,怎么可能再吃鸡鸭?看来你今天还真是不走运。” 她这话说的显然是李平安。 刚刚他发出响动那个着了魔的男人没有察觉到小鬼向来蹊跷灵敏。 他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