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云又对着陆锦安道,“明天我准备几个护身符和辟邪挂件,最近一直带着给你身边的人,也都配备上。” “好。” 陆锦安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现在夏朝云这么把他当回事,看来倒不是他没事胡思乱想。 虽然他觉得他并用不到这些东西,但是为了让夏朝云安心,他还是一口应下,反正也不差什么,不过就是随身带点驱邪的东西罢了。 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夏朝云由于有伤在身,心里还有心事,吃的也不多,只吃了一些素菜。 惦记着还要送枉死灵轮回,夏朝云最后皱着小脸勉强吃了一些,回到路口的时候,枉死灵还守在那里,周围的雾气越来越重,看到夏朝云过来,眼里闪过一抹喜色。 想要飘过来,却被挡了回去。 夏朝云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子时。 她从怀里拿出之前吃饭的时候顺便从家里带来的米饭,拿出四根黑香插在上面,又在左右两边点上两根白烛。 双手结印,“香米清香敬路神,魂兮不归,亡灵渡,引黄泉,轮回道开,灵入。” 一道灵气打到香烛上,就看到原本被风吹得快要熄灭的蜡烛燃气一阵青烟,插在米饭上的四根香也快速燃烧,四道青烟像是被人拽着一样,变成一条直线消失在夜幕中。 眼前枉死灵的身影随着香烟和白烛的熄灭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周围的白雾消散,只留下放在路边的米饭和香灰。 夏朝云毫无形象的瘫倒在自家炕上,先前收服的灵宠凑热闹爬上来,在她肚子上蹦了两下。 夜里,夏朝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脑子里都想着那个老头说的话。 看着手心的阴戒,眉头紧蹙。 她拿出一张泄阴符想着阴戒打去,却看到符纸刚碰到戒指,就燃烧起来,变成一片片符灰掉到地上。 指尖一道灵气打过去,却被戒指上泛起的一道道阴气挡回来。 灵宠趴在门外不断挠门,嘴里不断发出‘嗷呜呜’的叫声。 夏朝云一道隔音符打在门上,彻底隔绝所有声音。 她脑中思绪万千,努力想要想起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所有关于阴戒的事情,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中就像是被人建了一堵墙,每每要触碰到事情关键点的时候,就会被挡回来。 那个老头说只要查明阴戒的事情,就能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情。 这个老头又是谁?为何会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夏朝云总觉得,老头的出现不是意外,一切就好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般。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头绪,夏朝云烦躁的倒回床上,心里默背了几遍静心咒才睡着。 却没看到,她收入袋中的阴戒泛起一道道阴气,房间里凝聚出一团黑雾,向着窗外飘去。 遇到夏朝云设在窗口的阵法,荡起一圈气流波动。 黑雾越聚越多,最后“嘭”的一声,宛如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夏朝云在梦中翻了个身,房间又恢复正常,贴在窗口的符纸掉在地上化为灰烬。 窗口的铜钱碎成两半。 陆锦安第二天如约来叫夏朝云起床,只是自己敲了好久的门,都没得到夏家人的回应。 小绿茶在他脚边不断地‘嗷呜呜’乱叫。 想到夏朝云昨天回家的时候神色不对,陆锦安心里一阵紧张, 过了好久夏朝云才简单的梳洗开了门,母亲和夏知青已经去地里干活了。 夏朝云小脸微红,抓了两下头发,她身上上还残留着香火的味道,有些刺鼻。 吃早饭的时候,夏朝云无意间今天隔壁婶子扯闲话,意外听到有人说昨天晚上有人落水的事。 “陆锦安,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会被传出去?,那些人分别是在胡说八道。。” 夏朝云皱眉来到陆锦安家门口,果然他出了门,就听到有人说是有个女子被丈夫抛弃了,所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跳河自杀,七大姑八大姨对这样的事情最是热衷这个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 死的人是村东头张家的儿媳妇,这次闹水患的时候,她相公可是一直冲在最前面。 两个人结婚已经有好多年的时间了,没想到她丈夫竟然在外面养了外室还生了个儿子,但没少跟丈夫闹,可是婆婆却想要把那儿子给接到家里来。 张家媳妇叫秀娥,她大受打击,晚上在家喝了二两白酒,原本想着去隔壁村娘家找个人帮帮忙说理,没想到刚走到村口就直接掉下了水去,淹死了。 有人说秀娥是活该,也有人说可怜见的,一时之间,这是村子里面最热闹的新闻。 夏朝云无语的泛着评论,人都死了,还被他们这样评头论足,她听了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个枉死灵有没有保守这些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枉死灵绝对不是因为喝多了就掉下水去淹死的。 “为了自己的嘴痛快,这些人还真是什么都说的出来。。” 夏母回到家也一阵唏嘘,也觉得那么一个大活人是这样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村民口中的事情都是真真假假,很多人都是胡说八道,只顾着自己痛快,完全不顾给人家造成了什么伤害。 “果然是人心复杂。” 夏朝云晃着脑袋说的一本正经。 夏母和夏知青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轻咳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所以你以后和人接触的时候,还是要先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免得被骗。” 夏朝云点点头,又一脸自豪的开口。 “不过能骗到我的人还真没有,毕竟我可是会看面相的。” 他正在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