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不上前帮夏朝云?”萧宝琴问了一句。 邱晨:“夏朝云结印幻化的光剑可诛杀神鬼,燃尽灵神,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行你上!” 萧宝琴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行,绝对不行……” 说话间周遭又传来摧枯拉朽的动静。 在东旭的操控下韧性极佳,自带罡风的傀线纵横交错,继续朝着夏朝云席卷而来。 那操控傀线的手指修长,指节苍白如玉,傀线和夏朝云结印幻化的剑气碰撞,发出了当啷的金石撞击声,掀起浮沉一片。 本就潮湿的空气中泛起腐烂的腥臭味道,顺着罡风渗入人的四肢百骸,阴森森的煞气渗透蔓延,让人发怵。 唯恐被牵连的萧宝琴不要钱似得扔加持符,小心翼翼的圈出个安全地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火烧身。 邱晨飞快地将夏朝云和东旭所在的这片区域隔离起来,用剑刃浮空刻下‘护’字,整个区域被金色的光围得密不透风,上面闪烁着复杂的纹路,和邱晨那剑刃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除了夏朝云之外,别的邪物休想走出来!” 邱晨提醒萧宝琴,“你们安慰之前应该有自己的联络方式,你现在马上通知他们,如果有危险就不要近前。” “明白了头儿!”萧宝琴点头答应,他马上扯出一张符咒,用火折子点燃。 夏朝云这边不慌不忙,和东旭在隔离的空间中大打出手,她一个灵活转身,催动剑阵的剑气,那些傀线像是强行被扭转似得偏离了最初的攻击轨道。 东旭手指并拢在空中一扯,带着咒文的傀线钉入周遭的山石中,黑火顺着傀线蜿蜒而出朝着夏朝云奔涌汇集。 夏朝云手腕翻转,左手御剑,右手指尖的血迹抹在符纸上,手指翻飞捏出一只鹤,她眼皮都没眨一下,手掌摊开攥住那黑火,那飞在空中的鹤展翅一抖,将她攥着的黑火扑灭。 可黑火是顺着东旭的傀线而来,傀线不断,黑火不绝,如此反复,夏朝云难免有些烦躁。 “我念在同门一场,不愿对你下狠手,你却非要逼我!”夏朝云御剑的左手一挥,剑阵里的光剑汇集与一体,涌入东旭的位置。 这剑气有劈山斩海,气吞山海之势,东旭招架不及,迅速收拢傀线,“师父说的没错,你果真是心狠!” 东旭说话间顺手扯来千斤重的山石,‘轰’一下挡住了凌厉的剑气。 山石被砍的面目全非,凹陷处还能够看到斩断的傀线在渗着黑色的血,腐烂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东旭吃痛叫嚣起来,“要不是你当年疏忽,我第一次下山也不会欠了盗墓穴中小煞灵的因果!” 他交叠的声音变了调,遽然沉了下来。 因为被夏朝云的剑阵和剑气所伤,粗狂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哀嚎。 夏朝云御剑而来,幽幽地问,“我心狠的话,当初在墓园就不会心软放了你,让你打伤陆锦安!” “呵。”东旭冷笑。 “你心软,你确实心软!” “你是大宗师,又自带天眼,玄界以你为荣,师门引以为傲。” “可我也不差啊,之所以会被你那师弟带到了山门,是因为我是难得一见的阴命体。” 东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每次下山门都是你和你那师弟照应,比起那些煞灵,人心才更为险恶!” “你还记得我是从灭门惨案中带回山门的吧?” “你可知灭我一门的真凶是谁?” 东旭看着夏朝云,哑声说道:“是你那满口仁义道德的师弟亲手屠杀!” “是你那师父一手策划,手黑心凉的往往都是这些伪君子……” “唯独瞒着你一个人,就是因为你心软!” 夏朝云没想到东旭会在受伤后‘大吐苦水’,她也被所谓的真相给震惊到了,吃惊之余,控剑的手臂不由停滞了片刻。 没想到东旭却抓住这个间隙,挥动手里的傀线,直接缠住了夏朝云的手腕,猛地一扯。 夏朝云御剑的手臂受了伤,光剑抖落,剑阵不稳,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同时用另一只手硬生生扯断了傀线,她鲜红的血顺着东旭的傀线蔓延,烈火般灼烧亏线上黑色的咒文。 “你在撒谎!”夏朝云重新稳住身体的中心。 “何必自欺欺人,我明白你接受不了残忍的真相。” 东旭手指一松,将染了夏朝云血迹的傀线褪去。 一起一落间,又有带黑色咒文的傀线藤蔓般重新缠绕在东旭的指间。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当初我知晓事实的真相,也觉得不可思议。” “夏朝云,大宗师,我原本以为只有我自己是个笑话。” “没想到你这个大宗师也是一无所知。” “那博古架上的上古神器双臂环你总记得吧,为什么会在我手里,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东旭的层层诘问让夏朝云的心神动摇,心中泛出苦涩来。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夏朝云上一世真心将师父当做父亲看待,从有记忆后就生活在山门,跟着师父学习玄术。 夏朝云试着反驳,同时也想要忽视东旭所谓的真相。 “抛开你这荒唐的真相,那长生门呢?” “你是玄界中人怎么会修了禁术,和长生门组织有关,误入歧途也是因为师父和师弟不成?这也太荒谬了!” 夏朝云师门的宗旨是‘尊师重道,传道受业,渡化亡灵。’ 她的师父怎会为了获取阴命体就屠杀灭门? “信不信由你,师门中荒谬的事情还多着呢!” 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