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锦安如此高调行事,夏朝云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你今日光明正大将我带回府中,又与林夫人杠上,现下又当着下人的面与我如此亲密,明日街上怕是要传出我俩的八卦了。” 陆锦安毫不在意,现如今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不需要跟任何人争抢,即便是需要,又为何不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 “传便传了,我本就钟情于你,不怕他们说。”陆锦安坦坦荡荡道。 此言一出,夏朝云鼻头一酸,她意识到最近这段时间真是越来越爱哭了,从前可没有人这样坚定的选择自己,愿意站在自己身边儿。 “我已经想到了到时候传的都是什么了,镇国公世子爷自甘堕落与一乡野丫头谈情说爱。”夏朝云自嘲笑道。 “我觉得可能会是,神仙少女竟看得上凡尘的镇国公府世子爷。”陆锦安也是个能编的。 陆锦安将大手抚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揉搓着,夏朝云总感觉这个姿势很熟悉,这不是她平日里撸狗的样子嘛。 夏朝云一把将陆锦安的手拍开,故作恼怒道:“你真能编,真该叫凤凰酒楼的说书先生将位置让给你,省的浪费了你的聪明才智。” 陆锦安跟在夏朝云乐呵呵的笑着,两人这样一打一闹的来到了镇国公府的后花园,院子里静静的躺着几只孔明灯。 周围夜色正浓,后花园里都是些品种名贵的花,夏朝云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认不得是什么品种,只知道这些花长的好看,她心中欢喜。 “此乃孔明灯,每年中元节时,总有人将心愿写在这上面,将其放飞,有说法说是这样子心愿便会实现。虽说现在不是中元节,但我觉得你会喜欢,要不要试试?”陆锦安解释道。 夏朝云愣了一下,在陆锦安看来这是她被这个新奇物件吸引住了。 只有夏朝云知道,从前的她孤身一人,每每看到别人一家人或者一群朋友聚在一起放孔明灯,她就无比的羡慕。 没想到这个遗憾,穿越了几千年,在另一个时空被实现了。 夏朝云就说谈恋爱使人头脑昏迷吧,从前她可是从来不哭,遇到陆锦安之后,总会被一些小事情感动,眼睛鼻子都是酸酸的。 陆锦安牵着夏朝云的手,在孔明灯前蹲下,拿起笔墨在灯纸上准备写字。 “你可有何愿望?” 真到了这种时候,夏朝云却不知道自己心中有何所想,她总以为自己想要的努努力就能够得到,如果得不到的,那就是自己命里不该有的。 可是现在她有了家人有了陆锦安,她得到了她一直都渴望的,还能奢求什么。 夏朝云老老实实的摇摇头,道:“我没有愿望。” 陆锦安笑道:“我知道你的愿望,你想与我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这厮还真是不要脸,将自己说的如此重要,偏偏还叫他说对了,夏朝云红着脸不敢看他。 夏朝云嘴上说着不许乱说话,但还是纵容着陆锦安写下这个心愿,因为她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二人一同将写着心愿的孔明灯放飞,一同看着孔明灯飘向远方,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宁静,是一个很难得的体验。 忽然,夏朝云注意到不远处的屋子里泛着诡异的绿光,她感到疑惑,这种光束,很不吉利,缘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边儿的屋子是谁住的啊?”夏朝云指着泛着绿光的屋子问道。 陆锦安顺着夏朝云的手望过去,在他的角度是看不到这些气运的,他不明所以,老实的回答道:“那是我的院子,怎么了嘛?” 那就必须得去看看了,发生在陆锦安身上的事情很奇怪,说不定就是他府上的人动的手脚。夏朝云拉着陆锦安的手就要往那个方向走去。 “你的院子平日里都有人在吗?有谁能进你的屋子啊?”夏朝云问道。 刚刚的温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夏朝云严肃的神情,陆锦安察觉到了异常,回想着这段时间在自己院子发生的事情,可这里从未有外人进来过啊。 “除了打扫的侍女和平云,没有人进来过。”陆锦安答道:“只是我近些年很少在家中常住,别的时间有没有人进出过我也不知道。” 陆锦安的院子很是冷清,看不出来是有人住的样子,如若不是房间里晾着烛火,夏朝云都怀疑这里是个空屋子。 但这院子里的植被都被照顾的很好,一草一木都长的精神,应当是有人悉心照顾的。 夏朝云顺着绿光的方向,来到一棵桂花树下,就在这棵树的根部开始向上冒着绿光,这股力量,与先前陆锦安身上的一模一样,想必是出自同一个人手中。 “这棵树是什时候种下的?”夏朝云询问道。 陆锦安没有犹豫的回答道:“我刚出生的时候。” 之所以陆锦安对这棵树的印象如此的深,是因为这棵桂花树,是在他出生的时候,她母亲叫人买来,她亲自种下的。 桂花树是陆锦安母亲最喜爱的树,这镇国公府上里里外外也种下了不少,只是后来林夫人将这些树全部铲了,也不许下人们提,独独陆锦安院子里的这一棵没人敢动。 闻言,夏朝云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这棵树或许就是将陆锦安气运转换的媒介,这道绿光从树根开始向上蔓延,即便是将土拨开也未见其他异常,而这树芯也受到了影响。 这棵树的年头这么久,这份力量潜藏在这里的时间也长,夏朝云推想,或许陆锦安一直以来的坏气运,是从小就开始的,是从这棵树开始的。 “你在一旁稍微等我一下。”夏朝云将陆锦安推到一旁,嘱咐道。 夏朝云闭上眼睛,使用术法在桂花树和陆锦安的身上游走,感受他们之间的感应。 不对,不单单是桂花树,这屋子里还有东西,还有一股力量在牵动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