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夏朝云的反应开些,拉住了长公主的手才没有让她离开。长公主回过头看向夏朝云,十分不解她为什么要拦着自己。 “你拦着我做什么,这件事情拖的越久,那芜漓就多得意一份,若是皇帝真的怀疑起你和陆锦安,到时候解释都已经来不及了。”长公主急切道。 夏朝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依她先前看到的那个模样,老皇帝似乎已经十分信任这个芜漓了,若是没有拿出证据,老皇帝还真的不一定会信任他们所说的话。 “这件事情急不得,我们这般毫无理头的同皇上说对方是个骗子,也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皇上会信吗?”夏朝云反问道。 “为什么不信,我同皇帝是一母同胞,他难道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姐姐?”长公主说的理直气壮。 只可惜长公主做事向来坦坦荡荡,也相信真心,但她不会想到实际上她的亲弟弟心中对她也是忌惮的,即是忌惮的,又怎么会百分百信任呢。 夏朝云不好直接说出这些话来伤长公主的心,便换了一个思路道:“这样子戳穿他们对他们太好了,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这些小事儿便先让着他们,等到最后时机再揭穿他们,让他们毫无辩驳的机会,这样更爽不是吗?” 长公主被夏朝云说的有些心动了,这确实不失为一个报仇惩罚芜漓他们的一个好办法,。 “既然这样,那就听你的吧,如果出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找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抗下来,知道了吗?”长公主再次叮嘱道。 “知道的知道的。”夏朝云无奈的笑了笑应和下来。 夏朝云和陆锦安那便儿已经查到眉目了,玉宁公主和芜漓这一边儿也进入了正轨,这段时间玉宁公主日日带着芜漓进宫,给老皇帝把脉祛邪,将老皇帝唬的团团转。 不仅如此,芜漓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老皇帝面前提起国运之事,明里暗里的都在点陆锦安,渐渐的,老皇帝也开始怀疑起了陆锦安。 直到现在,他们给老皇帝的暗示作用已经达到了目的,现下老皇帝已经明确的认为,影响到国运的人就是陆锦安,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大师,你看这个国运之事,是否还有挽救的机会?”老皇帝有些紧张的看着正在装神弄鬼的芜漓。 就在刚刚,芜漓同他说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国运越来越差,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国家衰亡都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便是神仙也就不回来了。 听到这些话,要强了半生的老皇帝怎么能够忍受自己费尽心思保下来的江山给毁于一旦,自然是要赶紧解决隐患。 “方法自然是有的,只是……”芜漓说话说了一半,似乎是在等老皇帝给一个态度。 “有话便说,这般磨磨唧唧的,是打算叫朕治你的罪吗?”老皇帝呵斥道。 芜漓装模作样的跪倒在老皇帝面前,低着头道:“若是草民有什么冒犯朝中大人的话,还请皇上恕罪。” “朕恕你无罪,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你这般磨磨唧唧,朕才是真的要罚你。”被吊足了胃口的老皇帝急切道。 “这影响国运之人于朝廷之上,只会叫国运越来越差,趁现在还未到极端的情况,将人赶出朝堂是较为稳妥点法子,之后这人如何处置,还是全凭皇上安排。”芜漓没有点明,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天之后,宫中开始流传起老皇帝要惩戒陆锦安的留言,宫中人都知道陆锦安的能力是不输任何在朝廷待了多年的官员,怎会无缘无故要治罪与他。 后来他们才知道是因为新来的国师的几句话,老皇帝开始怀疑陆锦安,直至现在已经认定就是陆锦安,所以要惩戒陆锦安。 所有人听到这些消息都觉得十分的荒谬,因为国师的几句话便惩罚陆锦安,属实是说不通。 今日早朝,老皇帝便当着所以人的面提起要将陆锦安降职派去偏远地区的事情,大家心中都清楚为什么皇帝会无缘无故的做这样的决定。 镇国公,平宁候以及长公主等一众武将听到老皇帝的话都觉得荒谬,纷纷站出来反对。 “启禀皇上,臣不同意,镇国公世子才貌双全,自打入朝为官之后,事无巨细都做的十分出色,更是没有犯过任何过错,这般无缘无故将其贬去偏远地区对他不公平。”平宁候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皇上,世子做错何事了,你做出这般决定?”长公主没有行礼,笔直的站在朝堂之上,以质问的语气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老皇帝。 “皇上,你若是这般听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将一个年轻有为的官员赶出朝廷,可是会叫我们都寒了心的。”见老皇帝没有说话,长公主又继续道。 “是啊皇上,微臣征战沙场多年,刀下亡魂无数,若真的同那江湖术士所说的那般玄学,那这些冤魂早就化作怨鬼将微臣杀之而后快了。这江湖术士是不是仅仅是想针对世子?” 一位年纪与镇国公差不多的武将也站了出来,以自己的事情来做对比,想要给陆锦安讨个公道,他不单单是因为站在长公主这一派,跟是因为他若是在此事上无所谓,那谁能知道,下一个被国师赶出去的会不会是自己。 “臣附议,若是真因为如此荒谬的缘由将世子赶去别的地方,岂不是叫天下人寒了心,到时百姓是否会觉得皇上是在苛待功臣?” 紧接着又有好几个武将纷纷站出来说话,老皇帝也没有想到陆锦安刚刚入朝为官,却有这么多人站在他这边儿。 “好了,够了,这件事情待朕回去好好想想,以后再说吧。” 迫于压力,老皇帝不敢再说起将陆锦安赶出朝廷之事,但心中对陆锦安的防备心更加中,特别是所有人都偏心向他的时候,叫老皇帝心中十分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