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
“盼盼!”阿哥走到外边晒书堆外边,朝着里面边晒书边看书的张盼盼招了招手。
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张盼盼抬起头来,是阿哥。
“是,齐先生。”张盼盼放下手里的书籍,压平,确定书籍不会被风吹散了,这才走出来,跟在了齐先生的身后。
说起来,张盼盼待在这个叶赫那拉的府上待了也有许久的日子了,却不知道这个阿哥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叶赫那拉。
府上的人都喊大阿哥,张盼盼之前也跟着喊阿哥,却被阿哥要求喊他齐先生。
张盼盼不明所以的改了口,直到今天,张盼盼才知道为什么这个阿哥要让自己改口了。
到了主厅,齐先生就让张盼盼待在外边,等着。
“阿哥,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总归要带几个丫鬟小厮的,伺候你,保护你才是啊!”
估计是齐先生的母亲,张盼盼猜测道。
在这个地方,那些奴隶丫鬟做事都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所以,张盼盼勉勉强强还能听见点什么。
“压根没有必要,人那么多,到时候搞得多麻烦。”齐先生特有的声音响起。
“可是...”主母大人刚想说些什么,又被自己的丈夫打断了。
“哎呀,既然他想去自立,那就去,咱们叶赫那拉家的人,进了皇宫也是要自立的,不就是要换个地方去打拼罢了。”一个很有威严的感觉上了年纪的男子的声音响起,张盼盼想,估计是齐先生的阿玛吧。
“诶,阿玛说的对!”
“不过...”齐先生刚刚高兴了一会儿,就被自家父亲的‘不过’二字给搞蔫儿巴了。
“一个丫鬟还是要的。”
“可以可以,总比身边环绕那么多的人好。”齐先生过了一会,又说:“那我要自己决定。”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带谁?”叶赫那拉家主大人冷笑了一声,说:“你院子里,比她漂亮的、会来事的女人多了去了,怎么你就看上了这丫头?”
“父亲,咱们家的状况,我怎么可能会去想这些事情。”齐先生无奈极了。
“那你是?”
“您没有见过她,她的眼睛里,蕴含着秘密,在这个时代,居然会有她那样的眼睛,那样清澈的,没有算计的,在和平年代也没有几个的,象征着自由平静的眼睛。”
“...随便你。”沉默了一会儿,家主大人没有再反对,“你去留学,得给我学成了回来,不然,你就是死外边儿,都不要回来,省的我费力气把你赶出去!”
“是,阿玛!”
齐先生高兴的出来,拉着张盼盼又回去了。
“你听见了吧,现在就去收拾东西!”齐先生把张盼盼推进了她住了快一年的房间里。
“您要去留学,去哪里啊?”张盼盼小心的瞄了一眼齐先生。
“嗯,德国,学医。”
“德国啊!”张盼盼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鲁迅的那句:学医救不了中国人。
不过,德语和英语的体系是一起的,自己虽然荒废了一年,但是作为一个英语专八的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是啊,啊,我忘了,”齐先生拍拍自己的额头,说:“我给你几本书,从今天开始,跟我去学德语去。”
张盼盼没有拒绝,虽然英语好,和德语的差别不算大,但是到底德语是另一门语言。
就这样,张盼盼被齐先生压着学了大半年的德语。
期间,张盼盼还好奇的问过齐先生,为什么大半年还不去德国?
齐先生揉了揉张盼盼的脑壳,回答道: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
张盼盼点点头,又继续学习了德语。
直到出发那天,才知道什么叫做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
一辆极好的马车停在了叶赫那拉府邸的门口,家主拉着主母一起出来送了齐先生。
张盼盼的身上揣了很多的德国货币,还有一些金银,这些是府上给齐先生的其中一个指甲盖,大部分已经存到了德国的银行里,齐先生自己也揣了些许的货币。
临走的时候,家主还给了齐先生一张地契,上面全是德文,估计是德国的房子。
齐先生全部收下来了,和父母说了些话,就走了。
“行了行了,别瞅了,爷的发型还是可以的好吧。”齐先生对着张盼盼说。
“没有没有,奴婢只是觉得您的气质都变了。”齐先生很早前就剪掉了长辫子,到现在也长到现代男生头发的长度,但是在府邸上还是穿着褂子,有些不伦不类的。
现在要去坐船出国,为了方便,就穿上了近代的衣服,不是那些绸缎的褂子,张盼盼看着齐先生这个模样,居然还有些潇洒的味道。
“得了,在外面,不用称自己为奴婢了,累的你。”齐先生早就看出来张盼盼喊奴婢为自称,实在是不自在。
“好的。”张盼盼心里也松快了些。
上了船,连船上的房间都是很好的,以至于张盼盼觉得叶赫那拉家里都变卖了产业了。
当然,房间只有一间。
张盼盼把地毯拉到了靠墙的一个角落,打算就这样睡。
去德国,走水路到欧洲,再通过火车到德国,光水路就要几个月,张盼盼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只庆幸自己不是一个晕船的,感谢自己的妈妈,不然这几个月就死在船上了。
齐先生把船里能去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后,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啃着那些德国的书籍,还是医书。
张盼盼不仅仅带了齐先生的书籍,还有各种别的书,虽然重,但是,在这里起码不会无聊得身上要长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