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盼自己内心里一直在哔哔赖赖的,但是嘴巴却依旧只能念叨几个塑料的普通话,也不是不想学呢,就是张家人的嘴,跟锯嘴葫芦没有区别,张盼盼想学都学不到。
当然,张盼盼本身自己是会说话的,但是张家的人不说话,也没有教张盼盼,张盼盼自己就会说话了?天赋异禀也得有个方向是吧。
没办法,张盼盼为了自己能够正大光明的说话,每次都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口,就等张起灵回来跟自己说会儿话呢。
“端端,次呢洒?”自从张盼盼每次叫张起灵的音都不准,张盼盼就叫张起灵原先的名字了,官。
“...官。”
“端...”
然鹅,换了称呼,发音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依旧是这一口塑料普通话。
“次呢洒?”
“饭。”
张起灵也经过张盼盼这非常不标准的话语摧残后,不仅仅精神强大了,也无师自通了张盼盼语言的意思。
“窝捏?”
“蚯蚓泥配牛乳。”
听见张起灵说的这个菜名,张盼盼的小脸儿就皱皱巴巴的团吧团吧在了一起。
“表!”张盼盼表示自己坚决不会吃这种奇葩的饭菜。
沉浸在自己很可能会吃这种不是人吃的东西的消息里的张盼盼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张起灵微微上扬的嘴角。
恶作剧get!
... ...
会说话的张盼盼已经七个月了,于是,张起灵就把吃辅食的小勺子给了张盼盼,要张盼盼自己吃。
张盼盼看着自己跟鸡爪子大小没差的手,又看了看眼前小桌子上的吃的,默默的抓紧了勺子,一脸严肃的往前...一挑...
一勺大大的糊糊就这样从碗里飞了出来,掉在了桌子上。
‘快快快!还没有三秒,捡起来吹吹还能吃!’张盼盼看着那坨味道香喷喷的糊糊,心里都快急死了。
这个时候,旁边的一位族人就上前了,似乎是懂得张盼盼心里想的一样,连忙拿起了掉在桌子上的糊糊。
就在张盼盼倍感欣慰的时候,张盼盼就看着这个族人,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嗷呜吃掉了她的饭。
啪嗒。
张盼盼手里的勺子就这样掉了下来。
张起灵默默的又把勺子放在了张盼盼的手里,要张盼盼开始学会自己吃饭。
于是,张盼盼就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垃圾桶’吃掉了她大半碗的食物。
张盼盼的嘴一撅起,要不是没有长恒牙,都恨不得咬牙根了,抓勺子去吃饭对于张盼盼而言是一个力气活,不...是抓着勺子去挑饭,是一个力气活。
然鹅,挑了大半碗饭却一口没吃着的张盼盼饿都要饿死了,肚子都在扮演鸽子叫了。
为了自己的肚皮,张盼盼脸也不要了,反正七八月的孩子也没有脸,张盼盼直接将没拿着勺子的那只手直接抓住了装着辅食的碗,拿着勺子的手就一甩手,勺子就被扔掉了。
张起灵和族人还没弄明白这个小家伙要干嘛,就看着张盼盼直接一手拿着碗,另一只手就伸到了碗里,抓了一坨糊糊,就往嘴里塞...
抓了一坨...
就往嘴里塞...
吃糊糊的和不吃糊糊的都沉默了...
只有张盼盼,吃的还非常的欢快,嗯嗯,不要脸皮,天下无敌!
... ...
过了不知道多久,张起灵终于发现了张盼盼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小家伙。
一天晚上,张起灵抱着张盼盼坐在床上,问:“你想叫一个什么名字?”
“盼盼...”张盼盼眼睛一亮,终于要有名字啦?
张起灵默默的点点头,说:“张海畔?”
张盼盼原先不大的眼睛这会儿都瞪圆了,“盼望...zang盼盼...”
“不叫海畔?”
“盼盼...”
... ...
等张盼盼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被张起灵各种揉搓,张盼盼每天的任务就是和张起灵斗智斗勇,虽然每次都是被整的那个,但是张盼盼依旧每天乐此不疲。
时间久了,张盼盼若是有一天休息,甚至还觉得不痛快,刚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时候,张盼盼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了...
又过了几年,张起灵买了两张船票,拉着张盼盼跑去了香港。
张盼盼抬起头看着这里的建筑...这个年代的香港还真的没有见过呢...
也没有后世那么灯红酒绿,也没有多少的高楼大厦,但是对于窝在张府许多年的张盼盼而言,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
张起灵大抵有些事情要去办,于是拉着张盼盼去了一个小旅馆,把张盼盼往小旅馆里一丢就走了...
张盼盼坐在床上,小短腿在半空中晃晃荡荡的,翻看着张起灵给她留下的各种吃食和书籍。
突然,旁边的房间传来了一些...不太适合未成年人的声音呢...
墙壁都被打的砰砰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少儿不宜的少儿不宜...
张盼盼吵得干脆把书往床上一摊,人往床上一趴,双手捂住了耳朵,继续看书。
但是隔壁房间的响动依旧没有停歇,张盼盼的小手手也挡不住这墙壁的砰砰响,被吵得烦死了的张盼盼摸了摸衣袖里张起灵给她特地去一个墓里拿的匕首,出了门。
一边还念叨叨的,说张起灵不靠谱,一边就敲响了门。
当然,这个时候,都打上头了,谁还管门口的敲门声啊,谁也没有理会。
张盼盼直接从身上摸了一条铁丝,把房门的锁给撬了,大大咧咧的就开了门。
不过倒是正好,张盼盼刚刚把门给打开,里面的人就依旧结束了打斗。
房间里到处是倒地昏迷的人,只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他□□的上半身缠着些许绷带,不过似乎因为刚才的打斗,伤口撕裂了,血液渗出了绷带。
“哟,你是哪里来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