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一直在后方,没有和吴三省他们战斗在考古的第一线,但是你和队员们的感情依旧十分要好。
没过多久,吴三省失踪了,其余的人要么死了没回来,要么勉勉强强一脸憔悴的回来了。
你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但是随着吴三省一直没有被找到,单位里对吴三省他们的流言越来越严重,说他们是拿着文物跑了。
考古队的待遇开始下调,甚至要解散。
你不断的和他们争执,维护他们的权益,回来的人也因为心里的问题,一直不能为吴三省他们作证,但是你知道,要不是吴三省的努力,可能回来的人数还要更少。
为了搜集证据,你开始联系队伍里活着回来的人,尤其是陈文锦、霍玲他们,他们在队伍里面都算是中坚力量,这次损伤惨重的回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弄清楚。
当年如果不是吴三省他们一直帮你,你也不会一点麻烦都没有的顺利进了单位,冲着这个,你也要帮助吴三省他们。
作为单位里的优秀人才,你拿到队伍里队员的住址并不是难事,你将回来的队员的地址都抄录了一份,一个一个的去拜访。
在陈文锦和霍玲、齐晋这边,你一直问不到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掺和到这个事情里来,你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找其他的队员,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证据,洗刷这个浑身荣誉的考古队的冤屈。
记事本上密密麻麻都是被划掉的地址,你看着最后一个没划掉的地址,深深的叹了口气,却还是踏上了前往这个地址的路。
你敲了敲门,许久,门才勉勉强强开了有队员身形一半大小的缝隙,是一个叫做霍琪的小姑娘。
之前还和你讨论回来要去街上吃最好吃的糕点的小姑娘,现在面色憔悴阴郁,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身形枯骇。
“你找我什么事情,”
霍琪的眼珠子似乎已经连转动都不能很好的转动了,头发也边长了许多,屋子里还隐隐约约的散发着一股很好闻的气味,不过你觉得没什么,可能是霍琪许久没有见到阳光的原因,眼珠子对于光的反应不那么的灵敏;头发可能霍琪就是长得比较快呢;香味更简单了,可能就是霍琪的家人给她买来放松身心的。
你这么想着,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只是笑着对霍琪晃着手里的本子,说:“我想来看看你们,结果很多人的状态一直都不好,我也不好打扰他们休息,你现在这么样?”
霍琪的反应似乎慢了,想着这个问题,想了还有蛮久,眼珠子缓缓的转向了旁边,又转回来死死的盯着你。
还没说话,霍琪身后的阳台忽然吹了一阵风到门口,你这才发现,香味不是屋子里溢散出来的,而是...霍琪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有些惊疑的后退了一小步,大抵是你的目光和后退的步子让霍琪从思考中出来,她看了看你说:“你走吧,别来找我,这附近你也别来了...危险。”
你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去了一趟外面考古,失踪的失踪,回来的一个又一个队员状态也开始不对。
你垂头丧气的回了家,第二天上班,你就发现陈文锦他们不知道和上司说了什么,打消了上司原本想要停职解散考古队的想法,再一次拉着队员出去考古了。
因为担心队员们的身心状况,你想要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可是他们整个考古队好像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一样,拖着残躯,一次又一次的出去考古,你无法阻拦,只能看着有的队员你上一次还能看见,再回来就看不见他(她)的身影。
回到了家里,你的心却一直没有静下来,你打碎了你的杯子,家里的杯子本来就不多,这是你这段时间以来,剩下的最后一个杯子,也被你打碎了。
没有杯子,怎么喝水?
你的目光环绕了一下家里,最后你的视线聚集到那个偶尔当笔筒的工艺品—酒樽。
你拿着开水瓶,用里面的开水把它烫过一遍后,你再装了开水,准备当杯子用。
放凉的时候,你就拿了扫帚过来清理杯子的碎片,于是你没有看见随着水放凉后,杯子释放在水里的东西。
扫完碎片,那就顺便扫扫其他的地方,大致扫了一下地,杯子里的水也变得温热,你一口喝下去,还咂咂嘴,觉得蛮甜的。
忽然有一天,邮局的同志来了单位,说是有你的一封信,你签收下来,一看署名,是陈文锦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寄给你的。
你收了信件,正好下班,你把信件揣在了兜里,准备回家再看,刚出单位的门,你就看见了一个许久没有见过的身影,是吴二白。
自从上次你拉着湿漉漉的他进了家,你们的交流其实还是蛮多的,他会时不时给你带一本古书的翻本,或者一些好玩的东西,你有的时候做点好吃的,看这些书籍的心得,或者新得了好书,你都会给他送去。
甚至有一段时间,你们谈天谈地,无话不谈。
直到...吴三省失踪开始,你就再没有见过吴二白。
“你有什么事情吗?”你走到了吴二白的面前,问。
吴二白并没有给你几分眼神,只是说:“与你无关。”
你不知道这是他想保护你的态度,现在的你被吴二白冷冽的语气给吓到了,在单位人来人往的大门前,你默默的后退了半步,半晌只能勉强笑着对吴二白说:“好的,那我不打扰你了。”
吴二白看着你被他冷冽的语气吓到,而后失落最后还要强制自己笑出来的样子,嘴巴抿了抿,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你落荒而逃的背影,久久不能撤回目光。
也许他是来找齐晋的呢?你抱着自己的包往回走着。
到了家,你知道自己还有陈文锦的信件没有读,勉勉强强让自己的情绪不要这么的低落,你拿着信件,坐在书桌前,打开了它。
第二天,你就找了借口,打了报告,说是发现了重大的线索,要和前方的陈文锦会合。
你收拾好东西,笑着告别了同事,就这样,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
三十年后。
你揣着你的包,拿着当年陈文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