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是如此的话…… 那他这么一个王爷,为何却要通过这种手段招揽那些灾民呢? 难不成…… 难不成我眼前的这位王爷,竟想造反? 念及于此,鲁智深的双眼顿时便瞪圆了。 看向赵吉的双眼之中,也充满了不可置信。 赵吉见到鲁智深此时,一脸愕然的望着自己,不禁脸上的神情也有些诧异: “怎么了鲁大师?” “莫非我刚才说的那些,你没有听懂吗?” “又或者心中,存有了其它疑问?” 良久之后,那鲁大师才试探性地问了赵吉一句: “赵公子如此做法,难不成竟想把那大宋官家取而代之?” 鲁智深的话音刚落,赵吉便满脸无奈地苦笑了起来。 可笑着笑着,他的心中便又打上了另外一层主意。 此刻,非但没有直面鲁智深的问题,反而转过头来又问了对方一句: “难不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鲁大师,竟被我刚刚的那句话吓到了?” “亦或者说,打你心底里,就从不敢想那些事?” 鲁智深如此莽撞的一条汉子,在经过了赵吉这么一激一问之后,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满面愕然了好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来了句: “谁说洒家不敢了?” “只是这位公子突然这般说,却当真令洒家万分意外。” “所以在一时之间,才不知如何作答。” “现在这大宋朝廷如此不明,贪官横行残害百姓。” “难道就和那官家没有一点关系吗?” “倘若他能辨忠奸,懂得是非,这天下又怎会如此?” “我只因救那林冲兄弟的一条性命,便被那高俅狗贼百般追捕,四处咬着不放。” “倘若终将一日,我能随公子将这昏聩朝廷尽数推平了,那也不枉我鲁智深从这世上走一遭。” “洒家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 “却不知那林教头对于此事,又作何感想?” 赵吉轻轻点头: “无妨,待他们夫妻二人叙完旧之后,我自会问他。” 待林冲夫妻二人,于内室之中叙完旧之后,那时间便已然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当那二人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其双手仍旧彼此牵在一起。 那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样子,倒也把赵吉羡慕够呛。 赵吉与那二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单独把林冲叫来了一处。 随后口中的说辞,也与对鲁智深时所说的一般无二。 林冲初听赵吉那般想法的时候,跟那鲁智深一样。 顷刻之间,便被惊了个满脸愕然。 可没过一会儿,心底的怒气便瞬间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既怨恨身为官家子弟的高衙内,同时在心中也极其仇视贪赃枉法,无法无天的高俅。 而经过上次草料场一事之后,他更是对整个大宋朝廷都失望了。 此时一听赵吉这般说,心中不由得也有几分意动: “公子此番言词虽颇为大胆,但在林冲看来,却也绝不是无的放矢。” “只是眼下,一者咱们势单力薄,不易成事。” “其二,也没有一个可以放心的议事之处。” “如若公子上述所说那些都能一一应验的话,在未来放手一搏,也未必就不能成事。” 赵吉咧嘴一笑: “如此说来,林教头便是同意了?” 林冲满目坚定地点了点头: “林某人的前半辈子,每次遇事都愿主动退一步,更不愿主动与他人发生争执。” “不外乎就是想在这时节,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罢了。” “可那些贪官污吏们,世家公子们,以及这不明的世道,偏偏就不许我这样的良人苟活于世!” “既是如此,若我不放手一搏,怕是指不定将来某个时候,便又要被那些腌臜之人给害了。” “如此这般,我还顾忌什么?” “在这个时候,公子神算之能如此厉害,到时候即便那般大事失败了,却也能凭借公子的这般本事留得一条性命。” “如此说来,那我林冲还怕什么?” 在此之前,赵吉可是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此次出宫而来,竟把他心中久久未决的事给了了。 眼下,不仅前去东北赈灾的帮手有了。 更是与林冲、鲁智深这两位好汉,建立了不浅的关系。 为今后的种种大事,奠定了良好基础。 赵吉一念至此,心中便欢喜得不得了。 后经商议,这几人便决定。 明日一早,就买辆马车乔装出城。 原本林冲是想,再度将林娘子借宿在赵吉那处的。 可那林娘子,就好似再也见不到自家相公一般,无论怎样就是不肯。 最后,也把那林冲弄得很是无奈。 此事商议到了这里,那赵吉也该离开了。 可当他刚要出门,位于不远处的鲁智深,却忽地道了一句: “既然咱们明日一早便出门了,那洒家留在相国寺菜园当中的禅杖,也应该一并拿上才是。” “不然的话,洒家可不舍得。” 赵吉听闻此话,便也下意识地来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