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近些时日以来,频频临幸臣妾。” “臣妾也很想为官家诞下一儿半女的,为整个皇家开枝散叶。” “可无奈臣妾这肚子,却一直不争气。” “直至现在,却仍旧没有半分动静。” 赵吉听完此话之后,心中当真是有苦难言。 但在此刻,却也要温声安慰对方一番: “柳爱妃,你也莫急。” “毕竟这事儿,不是你一个女人家就能做得了主的。” “还需你我之间一同努力才是。” “关于我身上的这些隐疾,既然急不得,那就慢慢调理吧。” 赵吉在享受完了柳香凝的柔情相伴后,便提着两条微微战栗的大腿,步履蹒跚地从柳香凝的住处,行了出来。 每念及此事,心中便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闹什么呀? 赵佶那个老小子,在此之前究竟都干了些啥? 怎么这么关键的能力,都被那老小子祸害成了这样呢? 若我百年之后,膝下仍无一儿半女。 那我这皇位,又该由谁来继承? 总不能眼睁睁的,让给他人吧? 可是我依稀记得,历史上的赵佶不仅儿女双全,而且还有不少呢。 怎么在我穿越过来之后,竟把那些皇子帝姬什么的,统统穿没了呢?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呀? 今日一早。 赵吉正睡得香呢。 立在帐外的几个低阶嫔妃,便不停地开始催促着赵吉起床了。 因为眼下,马上就要到上朝的时辰了。 赵吉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眼,满脸不爽地伸了个懒腰之后便想推开帷帐,穿鞋下床。 昨夜,赵吉并没有让任何嫔妃侍寝。 这并不是他觉得,除了柳香凝之外的其他嫔妃,不好看。 而是他昨天在柳香凝那里折腾的,实在是太久了一些。 以至于他现在的双腿一触地,竟还有些微微发颤呢。 倘若昨天晚上,赵吉再招其他嫔妃入宫侍寝的话…… 估计这会儿,赵吉别说穿鞋下地了,可能连床都爬不起来了。 在几个低阶嫔妃以及十数位宫女的温柔伺候下,不到一刻钟,赵吉便打点好了仪表妆容。 当赵吉拖着虚乏的身子,颤巍的双腿,坐到龙椅子上的时候。 满朝文武在金銮殿内,早就站得整整齐齐了。 赵吉轻轻打了个哈欠。 随即,便向着站在一侧的盛公公,递去了一个眼神。 其意也明显得很。 便是想叫盛公公赶紧问问,站在金銮殿内的大臣们,到底有没有要事要奏。 如果没有的话,那便赶紧散朝。 接下来,无论是前往尚书房当中悠哉悠哉地偷会懒,还是返回自己的龙榻上睡个回笼觉。 那都将是一个十分不错的选择。 可是那盛公公,刚喊完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位于文官首位的蔡京,便当先出列。 手举玉牌,高声奏报了句: “微臣蔡京,有本要奏。” 坐在龙椅之上的赵吉,轻轻抬了抬眼皮。 瞥了一眼,站在玉阶之下,形体颇为富态,满脸褶子。 一双三角眼儿滴溜乱转的文臣之首,当朝丞相,蔡京。 心中虽甚为不满,但在面上,却也保留了最为基本的和谐。 赵吉微微一笑: “是蔡爱卿呀。” “既然蔡爱卿有本要奏,那便快快奏来。” 蔡京微微颌首之后,便声音平缓地道出了以下事宜: “启禀官家。” “山东、泰安、东平府内。” “太守程万里,最近在城内主干道上,修建了一条长达十数里的冰雕花灯。” “此灯之美,所用技艺之精,当真天下少有。” “微臣本欲请官家前往东平府观灯,不知官家之意却又如何?” 赵吉的眉头轻微皱了皱。 在看向那蔡京之时,双眸之中也稍有不解之色。 蔡京这个老狐狸! 此刻叫我去观赏那冰雕灯,却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东京城,距离东平府可是有着颇远的路程呢。 而且那冰雕灯,又是东平府太守所监制,与他蔡京没有半点关系。 到时候,就算我去看了,确实觉得那冰雕灯十分精致。 待到赏赐之时,也只会赏那东平府太守程万里。 于这蔡京而言,更没有半点好处。 即使如此,那这蔡京又为何如此积极主动地想让我过去呢? 难不成…… 难不成这老小子,早已在那东平府内埋伏了暗兵贼将? 等我过去之后,再伺机害我夺权? 当赵吉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便被吓得冷汗涔涔。 可是转念又一想,如此这般想法,怕是也不太可能。 因为我近些日来所颁布的那些政令,也并没有与他们这一派系的切身利益,发生太多冲突。 如此说来,那蔡京也就犯不上采用如此极端的方法,来收拾我了。 既是如此,那蔡京如此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