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候在外面的那几位彪形大汉,实在等得不耐烦了。 甚至马上就要与盛公公几人,发生大规模冲突之时。 位于茅草屋内的赵吉、吴用二人,方才面色阴沉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赵吉脸上的神色,虽不太好看,但身体之上,却并没有任何异样。 反观那吴用呢? 除了脸色阴沉之外,他的右脸颊上,甚至还多出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看那样子,很明显是被那赵吉打的。 如此一来,那所谓的胜负,也就不言而喻了。 当盛公公看见自家主子平安归来之后,那颗悬着的心,方才堪堪落地。 匆忙上前去一阵嘘寒问暖过后,便想引领着自家主子,离开此地。 反观站在对面的吴用一伙呢? 这会儿的情绪,可就不太对劲了。 一个个纷纷叫嚷着,想与赵吉几人拼命: “敢打我兄弟?” “谁给你们的这般胆子?” “快点过来,让我们打还回来!” “如若不然的话,今天你们这些人,便休想走出这个院子!” 当赵吉缓缓转头之时,便看见一个彪形大汉,此时正立在了吴用身旁。 但见这人,两米往上的身高。 两条眉毛,甚为粗重。 双眼浑圆,极为有神。 笔挺,口阔。 下巴之上,尽是落腮胡须。 一身青布棉服,走路之时虎虎生风。 虽长着一副莽汉形象,但却总能在此人的眉宇间,瞧见一股光明磊落之感。 赵吉一看此人之气势,在心中便已然猜出来对方的身份了。 那托塔天王晁盖,即是吴用这伙人的大哥,此时当先出头,却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此人,必然就是那托塔天王晁盖了。 而在这晁盖出言之后,位于其身后的三个汉子,也纷纷站了出来。 在将身形稍显瘦弱的吴用,护在身后之后,便自身后,纷纷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戒刀。 此三人,虽长相普通,但抽刀挽袖之际,却也总能从其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见到几抹花绣。 眼神凛冽间,端地杀气腾腾。 此时此刻,既能与托塔天王一同前来。 而且还如此袒护那吴用,想来这三人,必定就是那阮氏三兄弟。 就在赵吉不停打量对方的同时,晁盖几人,也向着赵吉的方向前行了几步。 可是,还没等彼此拉开架势,准备上演全武行的时候。 晁盖几人,便纷纷被吴用拦在了身后: “几位兄弟,几位兄弟莫要如此。” “刚刚是吴用,在与那位公子比拼的时候落了下风。” “于那书画一道输得一塌糊涂,所以,才有了脸上的这般教训。” “那输了,就是输了!” “如若此时,再叫你们兄弟于这武力之上,替我找回场子。” “那么只会让我吴用,更加丢脸。” “世人一定会说我,文斗不过就要找人帮忙,行那打杀之事。” “端地伤了风度。” “没了书生之度量。” 晁盖望着吴用,那满脸怨怪的神情。 心中,当真是无奈的紧。 纠结良久之后,方才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罢了罢了。” “既然你吴学究都不在乎了,那我这个做哥哥的,还去计较那么多干啥?” 阮氏三兄弟,看着赵吉一行人等缓缓行出院外。 脸上的神情,也与那晁盖一般。 只恨得咬牙切齿,但却无可奈何。 晁盖眼巴巴的,看着赵吉一行人等消失在了远处。 重重一叹之下,便瞥了吴用一眼: “吴学究,你这人呀,你这人就是太心善了些!” “还管他谁对谁错呢!” “那公子如此对你,我们这帮兄弟,怎么就不能替你出气了?” 晁盖的话音刚落,那阮氏三兄弟,也不禁跟着附和起来: “是呀吴学究!” “那区区名声,你还在乎作甚?” “不让心里委屈了,那才是真格儿的!” “是呀吴学究,你这人呀,就是心眼儿太大度了。” “要换上我小五的脾气,怕是这会儿,早就抽刀子砍人了!” 吴用看着那几位兄弟,如此这般义愤填膺的表情,心中自然也是感动得很。 也知道那几位兄弟,若不是在乎自己,此刻又怎会这般: “几位兄弟,你们对小生的情意,小生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只是这事儿,只是这事儿……” “当真不能那么办!” “罢了罢了。” “今日,既然全都聚在了一起,那便有小生作东,请你们去城内吃酒!” 在去往兴花酒楼的这一路上。 吴用脸上的笑容,几乎就没断过。 无论那兄弟几人起了什么话茬,吴用在答复的时候,总是笑吟吟的。 走在一旁的晁盖,那是越瞧心中越纳闷,越瞧越心慌。 到了最后,他也终于忍不住了。 忽地停下脚步,便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