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打着细密的雨滴,于夜色中,左右摇摆着。 远处的桃花,已出新芽。 微风吹动之际,也能嗅到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就这样,赵吉站在枯井旁边,怔怔地望着这个满是花草树木的院落。 风雨在他的身上,吹打了好久,却也仍没让他从无边的回忆当中,回过神儿来。 直至从远处,传来几个颇为细密的脚步声之后。 才把赵吉从心思冥想当中,拉了回来。 由于这里,已经没有李师师了。 所以赵吉,也不想与那些人见面。 若是不然的话,又免不了一番甚为麻烦的客套。 正当赵吉转身走入枯井之中,预沿原路返回的时候。 先前那几个走来之人,正好路过枯井的旁边。 嘴里闲聊之际,便将话题扯到了李师师的身上: “二哥呀,你说,那李师师已经被清风山的强人掳去好久了,却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哎,怎样了,你说还能怎样了。” “那些土匪强人的德行,你也不是不清楚。” “一个个暴戾凶残得很。” “抓到那些无辜百姓们,通常都是先劫财再害命,可抓住那些漂亮女子呢?” “通常情况下。也都是被那些贼匪们百般凌辱。” “至于下场如何,那还用问吗?” “哎呀,只可惜呀,只可惜……” “那李师师多么漂亮的一个小娘子呀,却没曾想,竟遇到了这般惨事。” “是啊,若不是那李师师遭遇了这番劫难,那京城行首花魁娇娘子的名头,又怎能让那赵元奴抢了去?” “虽说那赵元奴,无论在身段还是长相方面,亦或者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方面,也都堪称一绝。” “可在我眼中呀,仍旧比那李诗诗差上了几分。” “可是,可是我却听闻,那赵元奴呀,侍奉男人可当真是一把好手呢。” “据说京城当中的那些,手眼通天的大老爷们,几乎每一个都受过那赵元奴的伺候呢。” “至于个中滋味,到底是怎样的绝妙法,我却当真不知了。” “可就以京城当中的那些官老爷们,对赵元奴奴赞不绝口的表现上就能看出来。” “那赵元奴在这方面,确实要比李诗诗强上了许多许多。” “哎,或许吧……” “可即便那赵元奴,再怎么会伺候男人,再怎么会讨男人的欢心,也终究是个婊子罢了。” “又怎比得上那师师小姐,这清倌人的身份?” “罢了罢了,这两位呀,也都是咱们京城当中的风云人物。” “即便咱们俩再怎么眼馋,却也终究难与这两位佳人,发生任何的情缘纠葛。” “既是如此,还是别说这个了,当真没什么意思。” 随着那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赵吉不禁也从枯井当中再次爬了上来。 看着那两个龟奴打扮的男人,逐渐没入了夜色当中。 赵吉心中,也若有所思。 赵元奴? 赵元奴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呀! 赵吉呆呆地站在枯井旁边,怔了好一会儿。 一记灵光,便好似一道闪电一般,一下子便钻入了他的脑袋当中。 使其双眸忽地一亮。 与此同时,内心当中也如炸雷一般,升起了一个令他颇为兴奋的想法来。 好似赵吉那个老小子,在挖这条地道的时候,其最终的目的地,不仅能到李师师的樊楼当中,更能直通 赵元奴那里呀!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 那我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前去赵元奴那里逛上一逛呢? 虽然刚才从那几人的口中得知,那赵元奴,当真可谓是在男人堆里打滚已久的女人。 勾引男人的招数,更是学了不知凡几。 可即使如此,我却也仍想去看一看,那个能与李师师比肩的女人,到底长了何种模样。 反正明天,我便打算将这条密道封死了,若再去找那赵元奴的话,却也不方便了。 既是如此,那今夜便让我好好见识见识吧。 当赵吉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匆匆爬入枯井当中,便沿原路缓缓折返。 当走到密到三分之一处的时候,借由手中烛灯的光亮,还真让人赵吉看到了位于密道墙壁之上的一道暗门。 赵吉伸出手去,轻轻在那暗门上一推。 便立马出现了另外一条岔路。 虽然在那条岔路里,依然显得漆黑异常。 可赵吉借用手中的这两杆烛灯,却也能将前路照个清晰明亮。 赵吉在这条密道当中,走了足足一刻多钟,方才来到了尽头。 那是一把竹木所制的梯子,从底部到地道口,其高度约有三米左右。 等赵吉扶着梯子,缓缓爬上去之后却发现。 这里,竟是一处没什么光亮的小木屋子。 这屋子占地不大,约有十平方左右。 至于屋内的设施,也更是简单至极。 既没有书架陈设,也没有床铺。 有的,仅仅只是一个衣架,外带一个方桌茶几。 在其旁边,配了两张小竹椅子。 而在那衣架上,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