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了去路的那几名手持朴刀的汉子,再将这几句开场白大声嚷嚷完之后。 先前还安安静静稳稳当当,护佑在马车旁边的那些青衣汉子们。 便如同见了鬼魅一般,此刻顿时哭爹喊娘般,向着来路奔袭了过去。 而身为这支队伍的领队之人,无论是那公孙胜还是宋江,于此刻,也都未发一言。 就好似生怕刚刚那群赶车之人,坏了他们的好事一般。 那几位手持朴刀,拦住宋江等人去路的汉子。 一见那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两位,此刻非但不答话,反而还一脸笑意的瞅着他们。 不禁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刚想提起朴刀冲上前去,教训那俩人。 便听得宋江忽地开口道: “诸位兄弟,却不知你们家头领现在何处?” “我有几句话,想跟你们家头领说。” 可那几位头裹黑巾的汉子,在听完此言之后,却无比张狂的笑了起来: “你们这几人,也只不过就是那狗官家的狗腿子罢了。” “又怎有那个资格,与我们家头领见面说话?” “识相的,赶紧自缚了双手,从那马匹之上滚下来。” “若是不然的话,小心爷爷我手起刀落,当时便宰杀了你们两个!” 宋江听闻此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转过头来与坐在一旁的公孙胜,相视一笑。 面容之上,满是轻快之意。 可如此场景,映在数位头裹黑巾的壮汉眼中之时。 却立马让那几人,心中的凶恶之意蹭蹭往上窜。 随即纷纷提起手中朴刀,便向着仍旧骑在战马之上的宋江二人,奔袭了过来。 可是,还没等那几人奔到马前呢,手执拂尘的公孙胜,便轻吟了一声道号: “无量天尊!” “诸位莫要着恼,若你们不着急送我们二人上路的话。” “还请你们诸位,先行将拖在马车之上的那些大箱子,打开吧。” “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定然会让你们很感兴趣的。” 公孙胜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反倒让那几位头裹黑巾的汉子,更加气了。 不禁口中粗鄙之语频出: “嘿!” “你们几个死到临头的狗腿子,居然还敢这般戏弄我们哥几个?” “是不是当真嫌活得太久了?” 可那人话音刚落,在其身后的几个头裹黑巾的汉子,却又忽地拽了拽那人的胳膊: “黄老三,我观那个道士神情淡定,面容之中竟不见丝毫惧色。” “怕是手上有几分能耐。” “既然那道士说,想让咱们看看那马车之上载的箱子里,有什么。” “那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倘若那箱子当中所装的,并不是金银财帛,亦或者是其他粗鄙之物。” “那,那咱们此次所截,岂不就完全没意义了吗?” 那个被称作黄老三的汉子,听闻此言之后,虽然心中的怒气没有稍减多少,但是却也同意了这般说法。 当这几人,怀着心中浓浓的好奇,将驮在马车之上的几个大箱子纷纷打开之后。 那里面盛装的东西,顿时就把这几人惊的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因为在那里面,没说金银财物了,即便稍微值钱一些的锦缎布匹,却也没有一块儿。 有的,仅仅只是一张上书数个大字的草纸而已。 那几个头裹黑巾的汉子,彼此互望一眼之后,便从那箱子当中,将那张草纸拿在了面前。 但见那上面写道: ‘山东及时雨,郓城呼保义,宋江宋公明。’ ‘联合,水泊梁山副军师,入云龙公孙胜。’ ‘特来此地,幸会诸位英雄好汉。’ ‘若有闲暇,愿诸位来此一叙。’ 那几位头裹黑巾的汉子,虽然年纪都不大。 但却也干了十数年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在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当中,金银财物截过,锦缎布匹截过,美人少妇截过,吃喝粮草也截过。 却唯独没截过一张白纸的。 这不禁就把那几个头裹黑巾的汉子,给弄不会了。 数人就呆愣愣的站在马车旁边,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的。 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几人方才面色复杂地看向了宋江二人。 在留下了两人继续看守此地之后,剩余几个,便纷纷返回了刚刚所来的山林当中。 没一会儿的工夫,便从那山林当中,呼啦啦涌现出数十位头裹黑巾的汉子出来。 为首的,则是两个身材高壮的汉子。 其中一人,长着国字方脸。 面白无须,手中提着朴刀。 这会儿,面色既含几分焦急,又隐隐透露着无比的兴奋之意。 反观另外一位呢? 虽然身子比之刚才那位消瘦一些,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显得极为精干。 面皮略黑,唇边以及下巴上,皆留有几缕胡须。 虽看起来颇为滑稽,但却难掩双眸当中隐约透露出了几分凶狠之色。 当这二人,带领着身后的数十位头裹黑巾的汉子,急匆匆来到宋江、公孙胜二人的马匹前时。 顿时,便立